第二章 白藏(二)(1/2)
渐觉白藏深,天高不见心。
时东缄默了良久,才站起身,找到小吴,二人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苏岭枝身侧。
“缓过来了吗?还能走吗?”时东看着低着头苏岭枝,没等她回答。时东一把抱起了苏岭枝,二人上了小吴的车,
一路上,三人一直沉默。到了地铁口,时东和苏岭枝下了车,站在马路边,朝小吴挥手。小吴看着时东的脸,忍不住开口:“师哥,以后有啥困难就尽管开口。”眼里满是对时东的担忧。时东笑笑,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小吴,小吴最后满是担忧的驱车走了。
坐上了地铁,二人也一直沉默着,时东把苏岭枝送回了她租的公寓。
江边苏岭枝的自述中时东知晓了她过去。
离开了苏岭枝家的公寓没多远,时东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时东在便利店买了包烟,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我真的受够了,而且......。”苏岭枝边抓起脚下的石子用即为冷静的语调说道,哭过后,鼻音很重。
苏岭枝今年24岁,比时东小五岁。过去是云城一家小公司的职员。每月工资不高,还要把大半的薪水打给家里,但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家里有一个弟弟比苏岭枝小三岁。这个弟弟和岭枝没有血缘,是继母的带来的儿子。继母很强势,岭枝的父亲是个耙耳朵,啥都听继母的,面对岭枝受到的委屈,父亲也闷声默默应允。
上学期间,继母以岭枝母亲当年涉嫌犯罪入了狱为把柄,来要挟苏岭枝。她抓住了岭枝好面子的人性,威胁说如果岭枝不乖乖听她的话,就让继弟到学校散播谣言,苏岭枝不想同学和老师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更怕自己的朋友们离开自己,就被迫听了很多年的话。
她也曾试图在朋友面前坦露过只言片语,可朋友眼里的鄙夷,让她深深中伤。后来,她再也没透露过,一直受继母摆布。她也曾想过,如果是真心朋友的话还会在意这些吗?
小的时候,只是要求她洗衣做饭,长大了就是给自己挣钱的机器。岭枝每个深夜,无不在想逃离这个家。
后来,她成功逃离了,逃离到距离她故乡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个城市很大,但再也没有人会使唤自己,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是自由的。即使有过许多饿肚子的日子,但她也不觉难过。
去年,她的继弟要结婚了,继母狡猾极了。为了她的继弟,窜动岭枝的父亲,向岭枝示好,把岭枝叫回家过年。
面对迟来了14年的关怀,岭枝恍惚了,那一刻她分不清了。
湖里的月,明知道是虚像,但她也想下河去捞。
回家的火车上,她像找到路回家的孩子,光着小脚丫奔跑在小路上,满心欢喜。无论前方是否是她所期待的家,她都撒开了腿跑的很快。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她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陌生人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父亲畏首畏尾,正襟危坐,不敢抬头看岭枝。继母打扮艳丽,热情地招呼岭枝,不是接行李箱,就是招呼她坐沙发。
那个陌生男人色眯眯的盯着岭枝移不开眼,看着这大别于往日的家,岭枝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岭枝瘦挑,穿了一件的风衣,皮肤很白,头发披散,眼底满是乌青,但也掩盖不了无可挑剔的气质。
突然,那个陌生男人开口了。说道:“苏叔,这门亲事,我想尽早办了,我也想让小苏尽早享福,一个小姑娘在外地多辛苦啊,你说是不是?”
岭枝的父亲一言不发,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他。
继母猛地冲出厨房,来到客厅,拉着岭枝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是的呀,你看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外地,多辛苦的呀。人都廋了,这么亲事尽早好啊,尽早好。”
岭枝发现端倪,岭枝挣脱了继母的手,拿上自己的东西,朝门口走。
继弟堵住了家门口,岭枝恶狠狠的瞪着他,见他气焰嚣张的挡着门,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岭枝急了,伸手推他,可力量悬殊,岭枝没能推动他,二人就这样僵持在门口,谁也不让谁。
沙发上的那个肥头大耳的陌生男子,眨巴着小眼睛,用极为不满的语气质问继母,“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也很看的上我吗?怎么话都没说几句,甩头就走?”
继母笑盈盈的安抚着陌生男子,一面回头示意继弟把岭枝带过来。
岭枝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没等她按下拨出键,手机被继弟一把夺过,扔远了。
继弟揪住岭枝的头发,岭枝吃痛,只能顺着他的走,又重新回到了沙发。
岭枝的父亲熟视无睹,默不作声,依旧盯着电视里的节目,目不转睛,好似眼前的一切再平常不过了。
陌生男子突然起身,坐到了岭枝身旁。他突然拉住了岭枝的手,对继母说想和岭枝单独聊聊,边说边伸出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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