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庭院(1/2)
“鱼不是人烤的，而是火烤的。”晴朗回答道。
“你是什么意思？”
“它不一定需要真人在场。”
“有式神烤吗？”
“你怎么认为？”
“晴朗，你给我一个诚实的答案吧。”
“我只是说了，不一定要真人在场，真人也可以。”
“是人还是式神？”
“无论是人还是式神，都没关系。”
“我想知道，”博雅坚持道。
晴朗将视线从天空上收回，第一次直视博雅，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的嘴唇红得就像涂了一层口红一样。
“那么我们再谈谈咒语吧。”晴朗说道。
“又说咒语了？”博雅回答道。
“是的。”
“我已经头疼了。”
晴朗看着博雅，微笑道。
以前，博雅曾听晴朗说过，世界上最短的符咒就是名字，就连普通的石头也可以算作符咒的一种。类似的话题博雅以前听过很多次。
每次老话题再次出现，博雅就变得越来越困惑。
在晴朗解释咒语的那一刻，博雅会觉得自己听懂了，但当晴朗说完并询问他的想法时，他就会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混乱。
“指挥式神的时候，当然要依靠法术。但是指挥真人的时候，也要依靠法术。”晴朗解释道。
“……”
“无论是用金钱还是咒语来束缚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而且和名字的原理是一样的。咒语的本质取决于接受魔法的人……它就存在于拥抱咒语之术的人身上。”
“用金钱的‘魔咒’来束缚别人，有的人愿意接受，有的人不愿意。而那些不愿意接受金钱束缚的人，可能会发现自己陷入了爱情的‘魔咒’之中。”
“嗯，嗯。”
博雅全神贯注，全身紧绷，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抱紧了双臂回应道。
“晴朗，你能回到原来的话题吗？”
“什么话题？”
“哦，我就是说，这屋子里好像没有人，鱼却还是熟的，我觉得很奇怪。”
“毫米。”
“所以我就问你有没有式神煮它。”
“无论是人还是式神，不是都一样吗？”
“这是不一样的。”
“无论是人还是式神，都会用法术来煮鱼。”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博雅虽然语气直白，却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我只是说，无论是人做的鱼，还是式神做的鱼，都是一样的。”
“你说的‘一样’是什么意思？”
“博雅，你听好了，如果我让人把鱼煮了，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吧？”
“没错。”
“所以，如果是我让式神来煮的话，那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毫米...”
“真正令人费解的是，没有发出任何命令——也就是说，没有施展任何咒语，鱼仍然自己做饭。这才是真正令人费解的地方。”
“嗯……”博雅抱臂沉思。“不不，晴朗，别想欺骗我……”
“我没有骗你。”
“不，你想欺骗我。”
“这实在是让我很头疼。”
“晴朗，你别想太多。我想知道的是，在煮鱼的过程中，守护火的到底是人还是式神。你回答我吧。”博雅直接问道。
“就这么回答吧？”
“是的。”
“是式神。”晴朗连忙回答。
“所以说，这是式神。”博雅似乎松了口气。
“你现在明白了么？”
“啊，我明白了，但是……”博雅的表情似乎不太满意。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答案太简单了，不够令人满意。”博雅又给自己倒了一些酒，将杯子举到唇边。
“答案是不是太简单了，不让人愉快？”
“对。”博雅把空杯子放回去。
“你真是个诚实的人。”晴朗回答道，然后将目光转向庭院，用洁白的牙齿咬着右手里煮好的鱼。
院子里杂草丛生，从来没有清理过。
就好像一片荒地被一堵破旧的墙围住了。
浮萍、扁柏、鱼腥草
山野里随处可见的杂草在院子里茁壮成长。
高大的山白蜡树下，盛开着深紫色的绣球花，粗壮的樟树下，缠绕着紫色的紫藤。庭院的一角，有一簇花瓣落尽的灯笼花。草也长高了。
这些野生植物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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