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1/2)
854.【山里的水】
我妈说她小时候跟她表姐去山里割草砍柴,山里天气瞬息万变,原先艳阳高照,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毛毛雨。
当时我妈和她表姐正在山谷里的小溪边,我妈说那条山泉水形成的小溪十分清浅,只没过脚踝。然而她表姐马上对她说,下雨了,快往山顶撤,水马上就来了!
我妈就奇怪了:一点毛毛雨,能有什么水呢?
我妈的表姐就只管拉着我妈往山上爬,说:我们这里下毛毛雨,你知道上游是不是在下暴雨呢?先走没错!
果不其然,她们刚爬上半山腰,一股山洪如万马奔腾一般,裹挟着石头和树枝,滚滚而下,瞬间填满了她们刚才割草的地方。
可是也就是这一股水而已,过路一般,带走了沿途的一些石头和杂草,第二天她们再去割草,小溪又恢复如初,清浅可爱。
我妈现在说起这事还很后怕,听说我们喜欢去山里露营,说一定要小心观察,看到溪边有比较新或者比较明显的冲刷痕迹就千万不要在那里逗留,山里的水太厉害,而且上游下雨下游艳阳高照也是可能的,你永远不知道山洪什么时候会冲刷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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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5.【什么鹦鹉洲】
前些日子带家中小儿到热干面市游玩几天,家中小儿刚看过《长安三万里》,对崔颢的诗正在兴头上,每天都得吟唱几遍。在打卡黄鹤楼和晴川阁之后,小儿兴致勃勃问我鹦鹉洲是哪里?我目光寻了几遍,确实没发现江心有洲,实在不懂,便把问题抛给了一旁的的士司机。
不料号称自己是本地人的的士司机比我还懵:什么鹦鹉洲?你说的是鹦鹉洲大桥吧?
这表情和回答把我的好奇心彻底吊起来了,便去请教了本地的同行,才跟我讲述了祢衡《鹦鹉赋》的典故,说小崔诗里提到的鹦鹉洲早在清初就被水冲没了,后来雍乾时期又有新洲淤出,在汉阳县令争取下仍叫鹦鹉洲,然而在同治时期又渐渐和汉阳岸边连成一片,现在基本看不出洲的模样了。因此早期的鹦鹉洲被称为“古鹦鹉洲”,清代的鹦鹉洲则被称为“今鹦鹉洲”。
家中小儿又问:如果清朝时的鹦鹉洲被称为今鹦鹉洲,那么现在的鹦鹉洲又怎么称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你没听见刚才那个开的士的叔叔说的吗?可能现在的鹦鹉洲叫“什么鹦鹉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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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6.【绝对社死】
大学时候放暑假各种找地方社会实践,大家懂的。那时候我有个表舅是县里公安局的,我刚好选修课有学这个,就舔着脸找上门求带,表舅爽快,直接把我带他办公室让我坐等,他拿着我的学校介绍找领导去了。
刚巧那几日县里扫黄打非,办公室窗子下面蹲着一大排失足妇女。我坐在办公室里,一位同志从外面出任务回来,看到我坐那里,直接吼我:谁让你来这的?去外面给我蹲好了!
——我当时就懵了,不明白什么意思。办公室里另一位同志赶紧说:别别别,这是队长家亲戚,来实习的~
那同志一听,大惊失色,赶紧赔礼道歉,我表面上说呵呵呵没什么,心里却十分委屈:怎么就能把一个大学生和那样的人相提并论了?!然后各种看自己的穿着,反省自己是不是打扮得太随意了。可是我那时候又没钱又不谈恋爱,基本都是最土装扮,头发不烫不染,更不化妆,哪里像那种人啦?
后来我表舅过来,说领导同意让我在那里社会实践,跟着做点文字材料之类,这回反而是那个同志尴尬了,在我表舅面前各种给我说好话,不敢看我。
我回去时特意观察了一下窗户下蹲着那一排,竟然什么风格都有,其中不乏打扮很土还很清纯的,我真是自叹不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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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人设】
以前特别讨厌被人贴标签,现在突然发现立人设是个很有用的事情,先不说为了搏流量赚钱,至少在摆烂这方面就很有成效。
早先跟同事聊育儿经的时候我就极力坚持小孩应该早睡,大人在一旁陪着安抚,不要玩手机,小孩很快就能养成习惯了,我一直这样的。之后这事传出去,我就莫名获得一个“早睡”的人设,晚上9点以后基本不会有人催工作,即便有人催,我不及时回话,也有人会帮我解释。
这实在太好用了。
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就突然觉得单位的人未免太特色鲜明了点,有理解力弱的、有办事极慢的、有超级社恐的、有条理很差的……这会不会也是他们故意给自己定的一种人设呢?毕竟我苦于被上级说“手脚麻溜”莫名多干了太多职责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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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8.【起名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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