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流连难返(2/3)
声说:“道是无情却有情,说是无恨却有恨。肱者,自欺欺人罢了。”
月明、庄英被吵醒。两人慌慌张张穿好葛裾,滑下树冠。
刑天低头,少男的羞怯,让他不忍直视。他脸红心颤,轻声问:“可曾见到弦卫、牧力?”
两人同时摇摇头。
跳下遁门时,一开始,牧力感觉身体平稳飞行,不一会儿,又直线下坠,然后,跌坐在坚硬的地面。
刚想喘口气,只见黑暗处,惊站起一个人。
那人衣裾褴褛、披头散发。赤足脚踝,绑着一根绳子。
“莫不是被冒别囚禁?”牧力想到凌日之时,赤蛹子的话语。
他摸索到那人身旁,借着头顶微弱的光亮,总算看清了他。
他须发灰白,凹眼瘪嘴。原来是位老者。虽然裾袍褴褛,却是精织的蚕丝。想必老者囚禁此处,有些时日。
牧力扶起老者,席地而坐。自己则恭敬地促膝跪坐。
老者对他的礼行,很是感动。
“小兄弟因何来到遁门?”老者轻声细语。
“或许是凌日之罪吧?”牧力不想隐瞒,把老者当作推心置腹的人。他急忙询问:“敢问先尊,因何至此呢?”
“我乃臾区氏,一生喜欢两件事;占星渡劫,搜寻异兽。多年前,追踪一头稀罕夔牛,来到奇肱。没想惹怒冒别,被囚禁地遁门。”
“奇肱遍地夔牛,怎能惹怒冒别?”想到奇肱人穿的夔牛甲,牧力不免好奇。
“你有所不知,夔牛分上中下三品,上品以紫红俱佳。其甲制作战鼓,响声如雷,足以悍敌!”臾区说得兴起,竟然站起身,欢唱手舞:“隆得高芽,直入天隧……”
唱腔里,有浓重的膜塞口音。
这是膜塞人歌颂先祖风少严的曲子。不难猜,老者是膜塞人。
膜塞氏、轩辕氏,同为风少严之后,轩辕第一代少典风杵,迁居姬水,以水为姓,改名姬冒其。从此,与膜塞氏决裂。
随着时光的流逝,膜塞氏也分支散叶,分支出臾区氏,虞帑氏,高陇氏。
臾区氏善占星渡劫,世称鬼臾区。
牧力弯腰,准备帮臾区解开脚踝的绳索。
“不可解缚、不可……”臾区尖声喝止。手指向不远处。
顺着他的指向,前面出现一个岔洞。
岔洞口大约半人高,洞壁为晶亮透明的岩体。
牧力站直身,小心走到洞口,向里张望。
里洞宽敞明亮,洞穹放射出黄色的光亮,洞府亮如白昼。
不远处,是烟波浩淼的水域。浪花拍打着晶石,发出嘭嘭的轰鸣。
外面岂止别有洞天,简直是方外异界。
他忍不住好奇,躬身进洞。
“退回来,退回来,休要前行。”臾区急得紧张大喊。
空旷的水面上,猛然漂浮一座岛屿。
岛上草木丛生,顺水来到跟前。离岛触碰岸礁,两头壮硕的怪兽,钻出浮岛的草丛,野蛮地冲上来。它俩似乎看见牧力,瞪圆红眼珠,脚蹄刨划晶石地,长尾竖起,不停摇摆。厚实的皮甲互相摩擦,尖锐的犄角对准他,发起攻击。
这架势,着实恐惧。牧力有些胆虚,后悔没把石锤带来。
分神之际,怪兽已到跟前,它俩呈左右两路,犄角直顶腰间。
“快回来!”臾区在里洞大喊。
一语点醒梦中人。牧力全身而退,缩回洞中。
怪兽穷追不舍,有一头的犄角伸进洞口,肥躯卡在晶石洞壁,圆眼睛不断搜索。当看到臾区脚踝的绳索,才放松戒备,狂躁的心,渐渐平静。
“此兽名唤息!”臾区多见不怪。手掌神秘附在牧力耳边:“只待一会,息将不复存在。”
两头息见洞口狭窄,难以闯入,只得无获而返。刚要上岛,水面霎时波涛汹涌,水底钻出一条赤红色大鱼。
大鱼的鳞片,呈深红。尾鳍足有五十隶首丈,它扫荡着浮岛,把岛推离岸边,阻断两息登岛。
两息预知大难临头,疯狂上岸,撒蹄狂奔。大鱼跃出水面,腾飞至两息头顶,嘴里喷出一团桔红色火焰。
两息浑身着火,痛得满地翻滚。内躯剥离厚厚皮甲,白嫩的身躯,朝水边拼命蠕动。
说时迟那时快,大鱼锁定肉躯,一口咬住两息,囫囵吞下去。
吃饱喝足,大鱼返回水中,游向远处。
两息的皮壳,还在熊熊燃烧。一个时辰,地面剩下两堆灰烬。
“咯咯咯咯……”臾区怪笑连连。他解开脚踝的绳索,精神抖擞地走出去。他走向灰烬,解下腰际的布袋,小心翼翼收集,余烬一粒不剩,装进布袋。
“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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