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章水龙长吟.鹤唳九天(2/6)
务,不知变通,一味倔强,所以孤独怆然独处,——可是谁又知我一生抱负——便如当年袁督师一心为民族大义,可是落得身死他乡,不得魂归故里?我不知道世间有无大义,可是只知道为自己心中理想去争,便是不后悔!”
清心格格悲泣道:“袁大哥你不可以死,否则我岂能独活?”袁承天苦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不死,只是左近有没有药铺……”他说完此话,但觉不对,因为杭州是通衢大城,怎么会没有药铺,自己怎么脑子犯浑,一时不知所以,便胡乱说话。清心格格听袁大哥说这没头脑的话欲笑还休,因为她见袁承天神色窘迫,为自己一时失言而不好意思,所以便没笑出来。袁承天说道:“清儿你快去城中药铺抓这几味药,我说给你听,你能记住么?”清心莞尔一笑道:“我记得的,承天哥哥你只管说来!”袁承天道:“我记得先前师父教我解天下奇毒的药方。”清心急道:“承天哥哥生死一线间你还卖什么关子?”
袁承天见清儿关心自己生死安危的样子,不由想到如果有一日我们天南地北再难相,不知她该当如何伤心欲绝——岂料袁承天一语成谶,最后两个人果真没能够在一起,是天意抑或是命运皆不可知?可知的是都在忧患中,无法脱离,只有回想以往种种情事,天地间还有什么可以让两个人执念?苍茫人世间,从来忧患始多,不独有欢喜之时!
袁承天道:“天南星五钱,半枝莲五钱,防风、穿山甲、连翘、地丁、柴胡各二钱三分,更有鬼见愁五钱、断肠草、见血封喉、还有情花——只是这见血封喉和情花两味草药中土少有,而且昂贵,我怕城中药铺没有?”清心道:“不会的,今次我皇帝哥哥驻跸江南有日,必是有太医随行,于草药一道自然不能少,因为防患于未然,必定身边有名贵药材。”袁承天道:“万不得已,你千万莫打扰你皇帝哥哥,因为他身边之人难免会有多铎王爷身边的人,让他知道我中毒的事情,只怕再起风波,所以清儿你还是去城中大药铺拿药,既使无有见血封喉和情花两味中药也无不可……”他怕清心担心自己安危,未将那巴颜将军受命于多铎王爷,欲与大师兄傅传书联手除却嘉庆皇帝,因为如果告诉她,她必然会立刻告诉她的皇帝哥哥,这样一来不免打草惊草,得不偿失,如果他们临时起意,拔剑相向,不忌后果杀人也是有的,所以袁承天并不说与她听,他知道这位格格从来关心皇帝胜逾自己,有时可以性命不要也要护她皇帝哥哥周全!清心格格自然知道,袁大哥不愿多惹事端,因为袁门子弟四下起事,与有司衙门做对,几次都将多铎王爷的亲近之人杀得灰头土脸,所以多铎王爷对于袁门恨之入骨,所以如果让多铎手下得知袁承天受毒在此,那么未千方百计将之杀死不可,所以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否则后果不堪。
清心格格别过袁承天,便向城中最大的济生堂而去——这是杭州城中最大的药铺,其它的都望其下陈。清心问药铺老板这几味草药。老板摇摇头,表示非但没有见血封喉和情花两味草药,更无天南星、连翘和防风这几味草药。清心格格问他为什么连这平常之极解毒草药也没有时。老板只是摇头,并不作答。清心格格怒上心来,伸手便要抓这人肩头。这老板见她容雍华贵,有皇室贵胄的气派,吓得不敢声张,实在无法,只好告诉她这些草药全被将军府的人搜索而去,所以非但他的济生堂没有,便是其这药铺也决然不会有的。清心格格闻言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心知这是傅传书作的鬼,从袁承天手下逃脱,知这几味草药可以解毒,所以溜回将军府让那巴颜将军派兵搜索全城草药,让小师弟袁承天无药可治,命丧此地,否则他决不心甘,可见这位掌门大师兄非要他死不可?清心此时心中便怨恨袁大哥太过仁慈,处处卫护他人;而别人视他如草芥,仿佛可以随时死亡而不关心,世上人心一恶至此,可是这位袁大哥还心心念念着不忘我爱世人!总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天下,匡扶社稷,其实那只是他的一个人的想法,在嘉庆皇帝眼中这只是一厢情愿,天下人未必如他这般想法,因为现在又不是兵荒马乱,——他袁门想要起事反天下只怕也难?因为天下未必都如他袁门那般忠义千秋,心念故国,——所以在嘉庆皇帝眼中袁门虽可成事,但要恢复汉人江山只怕也难,所以他并不恼恨这位袁兄弟,反而欣赏他的见识与胆量,而今放眼天下几人堪与朝廷为敌,似乎也只有他袁门敢与皇帝论一日之长短,其它诸如丐帮也日趋式微,不成气候,似乎成了冢中枯骨,不足为虑。
此时清心格格恨袁大哥放走傅传书,以至在杭州城中买不到那几味草药,看来只有让皇帝哥哥出面索取,那样量他杭州将军巴颜也不得不从,自己却难办到。
当嘉庆皇帝听这位清心格格向他讨要这几味草药,便明就里,只是并不说破,不动声色,问她何用?清心格格早想到皇帝有此一问,便胡乱编派说自己一个下人被毒蛇所咬,需要这几味草药。嘉庆皇帝虽然于医道不是很精通,但是还是明白这几味草药虽也是解药所用,但是那见封喉和情花二味中草却是解世间罕见巨毒所用,所谓以毒攻毒,要知这二味草药便是世间罕有巨毒,常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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