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摄政王府.天地同春.取舍之间.天地正气(2/6)
他这样婉然一笑,心想:袁大哥一定以为是我要他带我远离此地,远走他乡?现在听是这个事情便放下心来,不觉心中十分好笑。袁承天见她明媚如花,心中心动,可是那也只是起于情,止乎礼,没有别的情感。
因为清心格格是皇族中人,所以她带袁承天进入摄政王府不费吹灰之力,因为王府兵丁和侍卫谁人识这位格格?自然无人敢问她旁那少年是谁?
王府规模宏大,气势万千,处处透着王霸之气。清心对于这王府规局是明了于胸,因为小时候父王时常带她来拜见这王叔,因为他们兄弟三人乃是一母同胞,大哥自然是大行皇帝;和硕亲王舒尔哈齐是为二哥,三弟便是这位桀骜不驯,性格暴戾的多铎亲王;大行皇帝驾崩前招他二人前来,竟将摄政王爵授于这位多铎,而和硕亲王却是无缘,这让朝中臣僚心中不解,其实大行皇帝有他的打算:二弟优柔寡断,对人对事往往踌躇不决,所以不能委以重任;三弟做事虽暴戾,然而这正是他长处,对反清复明的忤逆乱党格杀勿论,虽然也会间接激起他们的反感,但是沉默是大多数,屈身认命的多,和自己性格相同,所以这样一来可以让他扶佐年少皇帝不受威胁,只是有一节他却忘了,养虎为患,终要伤人的道理,而今多铎生有异心,恐怕是他所未料到的,虽然他也委派四位顾命大臣以佐皇帝处理,这四位顾命大臣分别为庆亲王端敏,兵部尚书、军机大臣上行走匡世衡、肃亲王和顺、再有便是和硕亲舒尔哈齐,因为大行皇帝知道这位三弟其心不小,其志也大,心中便是惧怕将来他权柄在手,一党独大,作威作福,无受控制,所以又设下四位顾命大臣,以期制衡,因为他还不糊涂,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
嘉庆皇帝本来要在王府摄政王寝室——一座规模宏大的殿宇中见他。谁知这摄政王多铎觉得那样一来怠慢君上,便在那座名命天地同春的假山上恭逃圣驾。嘉庆皇帝见这座假山气势非凡,高近百丈有余,以上而下可见京城中的景物,西望则可见禁宫中的人物走动,他心中不由一动,似乎有了想法。
多铎抱恙恭迎圣驾,似乎多有不安。嘉庆皇帝见这位三皇叔似乎比先前瘦削,可是目光之中时不时闪现出不羁的王霸之气;身旁的四阿哥多福安则垂手而立,目不邪视。嘉庆虽为皇帝,然而他内心深处依旧敬重王叔,看到四阿哥多福安便想起儿时种种放浪形骸,不受拘束的事来,只是而今已是君臣关系,众人之前自然不能叙旧。多铎向嘉庆皇帝行过君臣之礼,听到皇帝说启身,慌忙道谢。嘉庆皇帝看看这假山上广种花木,间有错落凉亭,抬首见青天白日,浮云在天,不觉说道:“王叔这座假山可比朕的御花园中那座假山可高得多了。”他是说有无心,然而听者有意,多铎忙道:“那里?皇上,臣的这座假山虚有其表,那能与皇上的御花园中那座富有四海的假山相提并论。”他以一言蔽之。
嘉庆皇帝哈哈笑道:“无妨无妨,朕无它意,只是说说而已,想这世间之山,多有高大神山,如那峻极于天的昆仑山,可说是天下之名山中翘楚,后无来者!”他不由想到那个倔强的袁兄弟,又想到清心和他不离不弃的情感,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只是觉得这位袁兄弟天姿异表,不是久居人下之辈,胸中天地,气势非凡,远迈前代,似乎犹有胜之,而不在袁督师话下,想这世间英雄,似乎只他与这位袁兄弟,余者皆不堪与之相比,在他眼中袁兄弟义气千秋,肝胆昆仑,是个性情中人,与自己脾性甚合——因为他从来看不起出卖自己家国和朋友的无耻奸贼,他从来敬重如袁督师一般的英雄好汉,鄙视投敌卖国的人,虽然袁门今又重起,几次三番为乱,但是看在袁兄弟份上,都虚以委蛇,并不极力捕杀;只是多铎可不心慈手软,几次暗中下皇帝诏,要求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的有司衙门捕杀天下袁门势力,是以袁门弟子不知就里,以为是皇帝的意思要将袁门诛杀殆尽,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摄政王多铎以皇帝之名而行己之私,欲让天下反清复明人士怀恨当今天子,以期他们暗中行刺皇帝,让他们之间互相杀戮,而自己坐享其成,因为谁死对他都是百利无一害,袁门灭,他则可以扶持武林门派壮大,为己所用;皇帝如果死,那么自己便趁机而起,得有天下,诛杀一直和自己意见相左的四大顾命大臣,扫清朝中障碍,自己便名正言顺坐上九五至尊,这是何等的荣耀!
嘉庆皇帝见他忽又神情说不出的得意,便道:“王叔你有什么心事?”多铎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忙收起来,郑重道:“皇上,纡尊降贵来到臣府中,正不知何讨得皇上欢心?”嘉庆皇帝来到一座凉亭,只见芍药花丛中有几只仙鹤,心中畅快,又见这亭中有名“昭月亭”,左右有副楹联,左边为“日月皆在我袖中”,右边为“拂去乾坤笑他人”,虽不甚工整,可是却有深意,其中深意恐怕只有这位抱负不浅的多铎王爷知道。
多铎见皇帝看这楹联,知他心中所想,说道:“皇上,这是臣下所写,不甚工整,贻笑大方。”嘉庆笑道:“那来贻笑大方之说,王叔心中有丘壑,岂是旁人可以比拟的?”多铎道:“皇上过誉了,臣心中那有什么丘壑,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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