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明明天子.授命于天‘.嗟吁小子.罹难所归(1/6)
袁承天见傅传书施展出这阴煞手,虽然生平从未见过,但是见其情形着实险恶,所以便生防备之心,心想:大师兄真不该如此——堂堂昆仑掌门理应心怀天地正气,以正宗玄门武学为要旨,怎么可以习练这邪门外道之阴毒之武功,这可真枉费师父赵相承其昔年之谆谆教导:昆仑门人弟子一向要秉承天地正气,不可因私废公,以天下苍生为己念,不以私利为己用,要遵循前代历代掌门的宿愿,光复汉家天下,不可以与清廷有司衙门为伍,否则是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不能列于昆仑门墙!——可是这傅传书功名心重,一经升至掌门,便巴巴地屈从朝廷,以天下反清复明帮派为敌,这显然是违背了昆仑派的门规宗旨,是为不仁不义;害死掌门人赵相承,迫死白莲花,也就是其爹爹和娘亲,是为不忠不孝,可说是忤逆之子,做下天人共愤的事,离经叛道,是为大逆不道,似乎成了人人可以诛杀的不义之人——他以为迫死爹娘这件事只有他和小师弟袁承天知道,所以只要世上没有袁承天,谁人又会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要致袁师弟于死地不可,可是总是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他也不想想:袁承天是为天煞孤星,命列星宿,一生预示不凡,可与那紫微星座争光辉,——虽然他一生命运多舛,然而总是逢凶化吉,冥冥之中仿佛有神相助,凡人岂其易与?
傅传书要在四阿哥多福安面前逞能,心想:只要自己拿下师弟袁承天那么便是大功一件,不可谓不是件好事,将来摄政王一定加以褒奖,自己那么便可以光大昆仑派,因为袁承天是这干反清复明帮派中首恶,——他领导袁门与朝廷为敌,处处制肘,让摄政王多铎焦头烂额,不堪其扰,所以心中着实痛恨这袁门,犹以袁承天为重,欲除之而后快,只是无有机会,所以只有暂置一边,只待一有机会便自发难,让他袁门全巢覆灭,这样便除去心中大患,可以全力对付朝中那些反对他的人,诛杀异己,大权为我一人所用,这是他的宿愿,更有甚者要坐拥天下,自己也要君临天下,只是前题是将与自己为敌的天下各个门派诛杀殆尽,否则自己将来既使坐拥天下,也不得安宁!他之所以网罗那终南剑派掌门人白一平和这昆仑派傅传书收为己用,可说心有忤逆篡上之嫌,他以为自己所做所为不为人知,又怎知暗室心亏,神目如电,天地之间无法藏私,更何况他种种异常举动,又岂能完全掩盖不为人知?这岂不是欺人之谈?
他欲蒙蔽圣聪,欲行自己私欲,只是他焉小瞧了嘉庆皇帝,因为嘉庆已从内廷侍卫那里得知这位三皇叔有不臣之心,王府之中豢养着死士,意图已然很明显,只是现在还不是向这位三皇叔发难的时机,因为他虽也有冒渎天颜的时候,但是时机未到,不可以鲁莽行为,隐忍才是上策,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也!所以他便韬光养晦,以期将来将摄政王随从逆党一网打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傅传书阴煞手已出,向着袁承天头脑抓去,势要夺其性命,可见他事在必得,心中根本不念师门同谊,只想着自己功成名就,千秋大业,别人死活已无关紧要,因为在他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历代王朝从来如此,也未见那个帝王仁慈,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行杀人放火之能事?别人做的,为什么他傅传书便不可以呢?所以他心魔已种,已然无法从内心根除,只有愈陷愈深,将来也许大功告成,也许功亏一溃,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步,然而他却不知悔改,偏偏要逆天而行,要与老天斗一斗,认为这天下也不是一人一姓一族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退位,在他认为这嘉庆皇帝虽也救灾赈民,惩处贪官酷吏,这样做也只不过是故做姿态,收买天下汉人百姓的心,至于人人一律平等,那是不可想像的事。他内心总以为自己德行胜逾旁人,便该有这天下之位。——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皇帝之位,授命于天,所谓是天命所归,不是天下人人都可以做皇帝的。傅传书非但不明白,而且不理解,汉人天下为什么要满洲人来坐,而役使天下的百姓,为他驱使所用,所以他心中不服,偏偏要行这在别人看来是忤逆之举的行为。
本来袁承天和傅传书武功家数相同,本应不分伯仲,然而这阴煞手本是邪门外道之武功,向为中土武林人士所不齿,认为这是下三滥之徒所为,算不得光明正大的武术,所以向为中土少见,所以今次这傅传书一经施展,在场众人都是惊诧莫名,便是这摄政王府中的四阿哥多福安也是心中暗惊,只觉得傅传书其志非小,自己回王府之后,要告知阿玛对这傅传书多加防备,否则养虎为患。侍卫安引疾见这傅传书技艺惊人,心中焉不是滋味,可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袁承天心想:大师兄你不念同门之谊,一要杀之后快,既然你不仁,休怪我这个师弟不义。袁承天见傅传书阴煞手抓来,只见掌心泛黑,阴阴有煞气四出,五指如爪向着他的肩臂抓去,如果一击必中,那么抓碎琵琶骨,武功尽废,从此而后余生都不可以习武,形同废人,可是最为歹毒,比杀人还恶毒。袁承天不使“乾坤一指”,只以双手拆招,他虽实在恼恨这位大师兄,然则到了紧要关心他还要顾念师父的情谊,再者如果自己出手无轻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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