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为君疗伤.不知所以.天下如晦.鸡鸣不已(1/6)
风吹寂寥,人心已冷,世间总是无情胜有情!袁承天抬头看天,低头沉思,心中总有抹不去的伤感。所谓年华渐迫是中年,春风梦里无负少年头!想这一生际遇,苦难离多,是是非非,谁又说的清,风吹雨打秋已去,英雄志气年华梦。行到天涯无人处,宝刀砥血示轩辕。他正忧愁丛生,漫无边际行走,忽听有人在黑魆魆的一角轻敲竹棒,唱着莲花落,其声凄苦,说不尽的悲怨与无耐,仿佛看透世间生死大道。袁承天心想:这人是丐帮弟子?
这黑魆魆中的人边敲竹棒,便唱道:“轩辕出在圣人时,横扫八荒时,睥睨是天下。从此皆为汉人家,天下太平乐无事,乐无事。荏苒到而今,天下变颜色。不见花开百日好,只见青天霹雳雨。天下哀哀多庶民,庶民灾难不到头。世间起玄黄,从此为奴隶。不见当年袁督师,只见腥膻在人间,在人间!我今长歌叹不平,叹不平,督师如在谁人敢,视我如无物,踏破河山泪尘里,不见英雄来,年年想起旧日事,犹自叹息息未停,息未停,可叹遗民泪尽胡尘里,胡尘里……”
袁承天听他意气悲沉之中又带有豪迈,虽也失望也未放弃,透着透天的豪气,一时便想见其人。他迈开脚步,来到切近,透过微熹之光只见一位乞丐身着破衣在那墙角,虽身形瘦削,然而面带坚毅不屈的神情,眼神虽也迷茫然而却不失落,虽出身低微,却有一颗不屈之心。袁承天见状便生欣敬之心,心想丐帮之中谁说尽是趋炎附势之辈,也有英雄豪杰之人,便如天下人之中有效力于清廷人,也有洁身自好之人,隐于林下,与清风明月为主,一生高风亮节,不愧此生!
这人于黑魆魆中见一位少年英侠便倍感亲切,他见袁承天于玉树临风之中又带着世之无有的浩然正气,是少年英侠所难得一见,不由得心中暗暗喝了声彩,又想如果我丐帮帮主由他来做,还怕不中兴么?
袁承天执手为礼道:“这位朋友,怎么深夜在此?”这乞丐年纪也不大,看着袁承天,说道:“我随帮主而来,本想为民族大义,谁想秦帮主却趋炎附势,实在让人难堪!——想我丐帮一问忠义为先,前任袁帮主领导下一向为国为民,岂能向异族低头,可是自他老人家去后,丐帮祸乱丛生,虽众人推举秦于卫为帮主,可是在下却实在不敢苟同,因为我见他胸无城府,而且性格懦弱,毫无成见,怎么可以做一帮之主,我虽反对,奈何人微言轻,因为我实在不甘,不甘心偌大的丐帮日趋式微,如果袁老帮主泉下有知,也难瞑目!岂难道天亡我丐帮,让不义之人掌舵?”袁承天听他说到情动处泪如雨下,可见他在丐帮不受待见,受人排济,天下何尝不如此,忠肝义胆之人处处遭人魔难而奸邪小人偏偏长远,这也是无法可想之事,可是终究天道好还,慨莫能外!
袁承天心想他丐帮之事,自己事外之人,似乎也不能插手,起码目下不能,也许将来或有机会,因为自己曾答应过袁枚袁帮主不能让丐帮落入奸人之手,毁了丐帮清誉,现在自己还要去六和塔救温如玉温堂主,还有郑赵两位姑娘,所以他事姑且放在一边。袁承天只有好言以之,并说秦帮主只是一时情迷,为功名利禄所惑,将来未始不会弃恶从善。这丐帮弟子也只有欣然领受。相别之时便相询袁承天名号。袁承天说出自己的名号。这人很是吃惊,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他怎么也不相信这眼前俊逸少年便是袁门少主?可是事实在眼前又不得不信,心中又是感慨良久,偏偏他袁门有此少年英侠,而我丐帮却落人后尘,皆为不堪!袁承天见他犹有不信,便将袁门信物取出——那是山河日月旗!日月者明也!意为不忘初心,不忘明室,不忘自己身为汉人,不忘河山沦为夷人之手,是为悲哀!这人见状惊喜道:“少侠真是英雄了得,小小年纪便为袁门少主,前程不可限量,四袋长老尹志翻这厢有礼了。”
袁承天怎敢托大,双手托起这尹志翻,说道:“小子后生晚辈,尹长老客气了。”两个人又说了寒暄话便自分别。
天已明亮,只见街上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人皆在行动。袁承天这一夜也觉困倦,便来到效外寻了一株大树,跃身而上,脚撑树枝,头枕臂弯,不由想到至圣先师所言: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不由心想:圣人之道,与众不同,我辈难以望其项背。读圣人言,如醍醐灌顶,明白事理,明白做人的道理!
他懵懵懂懂入睡,忽听树下有响动,接着有人说话,只见一个男子道:“霖妹,你犯此顽疾,似乎无救,咱们……”他哽咽地说不下去。一个柔弱女子道:“相公,我……”下面声音便弱了下去。袁承天睡意全无,只见树下青石之上坐着一男一女,心想:他们定是无钱医病,既然自己撞到了,可要管一管。他不想惊动这两个人,悄悄地溜下树来。这才转身来到二人面前,只见这女子神情萎靡,昏昏沉沉,似无力气,便知水火不交,心肾衰竭,由外感邪气侵入少阴经而起是为少阴症;其实亦非大症,只因久拖不治,以至于重重垂危,可见其家生活拮据,是以至此。袁承天对二人说明来意,两个犹自不信,心想你年纪轻轻岂会医道。袁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