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延州魔教.总舵所在.教主万寿.洪福齐天(2/6)
其自便也未可知;只是他心中这样想,却不能说出口,否则于他少林寺颜面不好看,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也就是了,何必至于尴尬境地?
袁承天见是无望,不觉神情萧索,说不出的沮丧。赵碧儿见袁师弟悲苦的模样,心想:原来他还一样喜欢我,关心我,和先前并没有改变,难道以前是我错会了他意?她见他犹自难过,便悄声道:“袁师弟,你不要为我担忧,人生于世谁人不死?晚死早死原无多大差别,只要平生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又何必计较于身后之事?”袁承天见赵碧儿求肯的神情,心中更加酸楚,想起自己和师姐在昆仑派习武的情形,相亲相爱,只是发乎情,止于礼,不乱于形色,循规蹈矩,心中藏着一片天真烂漫,可是时光易过,而今昆仑派江河日下,日趋势微,不见往日风光,可叹师父一去,昆仑派事务在掌门师兄傅传书掌控之下,失之蹈矩,以至祸事纷至沓来,难以应接,自己虽已出昆仑派,可是师门情义难抿,还要助昆仑派不至于泯然于尘世,还要大师兄重新振作,从头再来何惧风雨!
传灯大师见他们二人相对无语,神伤悲苦,不觉心中一动,大发慈悲,双掌合什,说道:“阿弥陀佛,人生于世,悲苦良多,人有生死,物我两忘;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他眼见袁承天和赵碧儿听他言语怔怔然不明所以,又道:“世之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取蕴苦,此之八苦谁能逃离?袁施主老衲虽无《无相密要》经书中的要旨,但是略通门径,不防略尽绵薄之力,以尽地主之谊,暂为赵姑娘延续生命,这也是我佛慈悲,度化为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袁承天见状也知不能强人所能,既然传灯大师肯出手相助,也是了胜于无,看来他们只有北行再去延州,寻那玄天教总舵,迫那魔教长老茅元名将《无相密要》上的内容默写出来,自己研习好为赵碧儿疗伤去毒。
又过一日,赵碧儿神情比之先前大好。传灯大师见了心中也是欢喜,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赵姑娘气色胜于往昔。”袁承天见赵碧儿确实比来之前好了许些,心下也是喜悦,便有意离开少林前去魔教总舵。
赵碧儿忽然问道:“传灯大师,我昔日听我爹爹说起过少林寺有一方‘达摩影石’里面有达摩祖师的身影,不知可有?”传灯大师道:“确如赵姑娘所言,这方石块现在依旧在,本在顶峰的山洞之中,后来奉皇上旨意搬离至后殿,此石高三尺,宽尺许,最为神奇者,愈远愈真,仿佛有人坐禅其中——其实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而来中土,至少室山但见森木森森,有龙象之气象,觉得是为修行之地,便在嵩山顶峰山洞十年面壁,终究功成,终为一派祖师。”他又看了一下袁承天心想:你昆仑派祖师武功人品未必便如我达摩祖师,他又道:“我朝圣祖仁皇帝君临少室山,见这武学圣地实为少见,又知当年少林十八棍僧助唐王的故事,更为感慨,兴之所至,书毫而下四字‘宝树芳林’一匾悬于大殿门楣,以示旌表其意,可说天朝隆恩。”袁承天见他神态智得意满,仿佛于少林是莫大的荣耀,全然忘了现在是别人的天下,全然忘了该有的担当,真真是不知他乡是故乡?他心中只有长长叹口气,心想:也许百多年间早已消磨了汉人太多的血性之气,反而多了逆来顺受,卑恭曲膝之辈,这也是古往今来难以幸免之事。
达摩影石光滑可人,已被前来寺中随喜的人用手摩得光滑如镜,那石之上确有人影,中有一僧,于中侧坐,须眉毕现,衣衫淡墨,于近反不清晰,离远反而愈加清楚,这也是当年达摩坐禅,精诚所至,神情影像皆入石中,可见人之心神合一可以超乎于造化之外,不为不神奇。袁承天见了也是叹为观止,心想:人的定力竟然可以达到如此境地,也是世间罕见,也难怪少林人材济济,盛名之下,果然无虚!
又到午间用过饭菜,觉得再留此间亦是无用,便起手告别,今次又自北行,心中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感慨,眼见万里山河如昨,今朝又如梦幻,不知今夕何夕!赵碧儿倒不急着北行,因为过了登封,取道开封,便心中怎么忽然想起冲天大将军的赋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时何等气魄英雄,他屡屡应试不第,皆因当时唐朝门阀士族垄断低层读书人上进的机会,他们永远不会挤身公侯的位置,只有听天由命,逆来顺受做一个平常百姓;可是这位冲天大将军岂是甘心受命,于是揭竿而起,后来兵至长安,在含元殿称帝,国号“大齐”,后为唐军所围困,又被李克用军队击败,败退泰山虎狼谷,见一时回天无术,便自自刎身亡,可惜一代大英雄就此消亡,可不让人真当痛哭三百天,难道一说自古英雄都命短消亡,徒让后人扼腕长叹,天之不佑英雄岂奈何?
赵碧儿身进大梁门,只见天气虽凉,但街市依旧兴隆,只见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忽见一家酒肆一面酒招,似乎店门前还有块长匾,上面写有一首唐诗,正是摩诘居士所写的一首诗,却道是:七雄雄雌犹未分,攻城杀将何纷纷。秦兵益围邯郸急,魏王不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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