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菜市街口(2/5)
主和赵姑娘他们呢?”嘉庆道:“那是没有办法,我只能救你二叔和赵姑娘,其它人管不了那么多,只有看天命听人事了。”上官可情总觉于心不忍,可是想想也是嘉庆这样做也是尽其所能,要他将其它人替换,也不现实,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上官可情为他披了一件衣服,夜深露重,小心着凉。嘉庆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她,忽又叹息道:“皇宫大内,勾心斗角从未停息过,如果不是为江山百姓,我真的好想离开万丈红尘,退隐江湖作一隐士。”上官可情诧异地看着他,不知嘉庆为何说这没来由的话。嘉庆道:“江湖人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帝王之家,又何尝不是腥风血雨,由不得自己。朝堂之上有人觎歈朕这九五之尊,恨不能朕早日宾天,好继承大位。他们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私下相互勾连图谋不轨,只是现在朕无暇顾及,待我清除反清复明的逆贼,再一一诛杀他们,让他们知道朕可不是懦弱之人?”上官可情吃惊看着嘉庆问道:“难道朝中大臣有不臣之心?”嘉庆忽尔笑道:“可情,你太天真了,那个朝代没有奸佞之臣。后汉献帝被曹操所挟,以至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唐有安禄山之乱,宋有秦桧卖国求荣,明崇祯有吴三桂,洪承畴——尤其洪承畴身降大清,便转身杀起自己同胞比我们满州人还卖力,他只为了升官发财。连乾隆爷都让编史官将这干人编入二臣传,很是卑视,你说他们不是汉奸么?这样不忠、不臣、不仁、不义的人能堪与大任么?我最敬史督师可法君,一身浩然正气,可与袁督师崇焕君的一身浩然正气存留天地,自古人人敬为国为民的英雄好汉,厌恶那些食君禄忘君恩的卑劣小人!”上官可情看着他说这番义气凛然的话,心想:他还是个是非分明的君主,原来他心中知谁奸谁忠,并非一无所知。
夜深了,嘉庆让宫女退下晚膳,他实在没有胃口,不知为何今晚他心事重重,几次差点在上官可情面前失态。他毕竟是一代君主,怎么也不可以失去自己的尊严,所以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些时日的愁绪纷至沓来,让人避无可避,心中好恼,所以一气之下竟下旨要杀丘方绝他们,似乎这样可以稍稍减轻心里负担,否则他真要疯狂了。
御花园起雾气了,朦朦胧胧仿佛不见人。两个人都有些迷离,看对方都不清楚,各有各的心事,尽在不言中。
天牢灯光昏暗,牢舍中杂草铺坑,坑上躺着一个瘦削汉子正是丘方绝,他已无昔日风彩,可是双眼瞳孔闪着摄人的气势,给人一种压迫感。
牢门吱呀打开,迈步进来一人。丘方绝懒得看,拥了拥草自顾翻身睡去。那人干笑一声,说道:“丘帮主,你别装睡了。听本王一言,说出名册所在,向今上纳头名状,这杀头之罪便可消弥于无形,否则明日便是你死期。皇帝下旨明日京都菜市街口行刑。丘帮主现在迷途知返,尚不晚矣,可要三思后行。人间一趟,实非容易,何苦为了区区虚名而死呢?实在不值的,所以三思三思!”
丘方绝坐起身来,凛然道:“王爷你不要枉费口舌了,在下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只是在下死意已决,不必再劝了。”来人正是和硕亲王舒尔哈齐,他本意劝这丘方绝回心转意,莫再执迷不悟,可是现在听他口气已是死意已决,别人的话已不起作用了,只有长叹一声道:“唉,从此世间少一英雄!”一幅英雄相惜的样子,也许他内心是婉惜,可是他们不是同路人,一个是誓要反清复明的江湖好汉;一个是维护君子,誓杀反逆之贼的王爷,他们怎么也不可以相容,只因身份有别,立场不同,只有你死我活,别无他法,如果他们不是各为其主,幸许可以把酒言欢,成为好朋友,可是现在怎么也不可以,只有一个死,注定是那个江湖英雄,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想想一个江湖帮派怎么和整个朝廷为敌,也许一路风霜,也许一路㰞㞹,尽管是非成败难定论,可是他还要试一试,因为他内心深处依旧眷峦前明——虽然满洲族人入主中原已二百年,可是心向故国前明的汉族百姓依旧心心念念,不忘故国。虽然是镜花水月,可是心里放下的执念谁人可以去抺煞?
舒尔哈齐负手于后,走出天牢,仰首看天,只见北斗七星暗无光芒,紫微星座隐在其在,不为人注目,叹道:“汉人之中偏偏有这些人不知悔改,枉想恢复大明,可不是痴心枉想,不切实际,让人可发一笑。”忽地一个轻脆的女孑声音传来道:“阿玛,怎样可笑的事说来听听?”舒尔哈齐回头见是女儿清心格格,便笑道:“你一个女孩家怎么来这天牢?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么?”清心格格道:“阿玛,我听皇帝哥哥说明日要斩赵姑娘她们一干人么?”舒尔哈齐道:“是的,皇帝已下旨了,谁也无法更改。你可惜赵姑娘她们?”清心格格甚觉于心不仁,便道:“阿玛可不可以向皇帝求情,让他枉开一面,放过赵姑娘她们不可以么?”
舒尔哈齐道:“圣意难违!清心你也知道皇帝的脾气,任谁也说不动,看来赵姑娘她们只有认命,我也没法!”清心格格神情黯然,说道:“难道赵姑娘她们只有死么?”想起赵碧儿如花似玉的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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