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福祸相倚.天机多变(5/6)
地不怕的强盗也有惧怕的时候,想想真是好笑。赵碧儿心无旁鹜,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对外物毫不放在心上,嗒然若丧,不知所以。白莲花则是关心自己爱儿——傅传书,对外物皆不索于怀。船侧那个少年则仿佛听耳不闻,无知无畏,睁眼看天,不知想些什么?
白凤凰冷冷一笑,说道:“你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也怨不得我来。”只见她双袖一抖,一股蓝烟四下漫延开来。白莲花大叫道:“大家快屏住呼吸,小心毒气。”白碧尘和言在在、复公明他们自然明白这白凤凰身有奇技,非是等闲之辈,更兼是江湖中种蛊高手,多有奸邪小人撞在她手,被下了金蚕蛊毒,其状极惨,可说生不如死,只有求肯她施以援手;——可是这白凤凰刁钻古怪,总要想些稀奇古怪的方法,要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可说如果撞见白凤凰,便等同撞见了死神,可说有死而已。是以江湖都是躲着她走,可是今日偏偏让他们撞见,而且还言语得罪了对方,可说倒楣之极!
白凤凰看似一个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仿佛年已及笄,其实她已三十有余,只是容颜姣好看上去仿佛少女。她表面不喜不怒,和光同尘,其实心机极深,决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厉害角色,只是不显山不露水,不出手则可,一出手便杀人无算。世间多有人畜无害的人物,平常也看不出什么惊人艺业,可是到了利害关头便一技必杀,让对方求饶的机会都没有,这种人最为可怕!
海查布兀自大喇喇站立,不以为意。言在天忠心主上,跃身抢去要掩其鼻息,以免吸入毒气。忽然细风微响,几枚银针倏然而至。言在天只一心护主,已然避无可避,只有奋力向一旁闪避,可是终究还是身中一枚银针,只觉肌肤生痛,全身酥麻,一时不能动弹,仿佛木偶人,显得滑稽可笑。旁边的澹台烬见情形不对,早己屏住呼息,跃身而来,要救言在天。白凤凰恼恨适才这言在天妄自称大,口无遮拦,便出手惩戒于他,好教他以后怎样做人,只是她忘了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恶人终究不会洗心革面,有时反而变本加利残害好人,所以有时也莫讲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皆有恻隐之心,对恶人讲仁义道德,便是对好人的荼毒!
忽然一道金光自白凤凰袖中射出,快如闪电直向那澹台烬飞去。澹台烬见那金光物事飞来,惊得面目失色,哎呀一声,不叫还好,这一叫可怪了事。那物事飞入他口中,只觉一条蠕动的小虫进入他咽喉,又一滑动进入了他的肚腹。这时端木雄气得跺脚大声道:“快用内功将它迫出来,否则决无幸理!——那可是金蚕蛊毒,最是要紧!”澹台烬闻言面如死灰,因为他是知道这金蚕蛊毒的厉害,一入心肠便噬咬心肺,令人痛苦难当,最为痛苦,是以江瑚中人最惧这金蚕蛊毒,宁可被人杀了,也不愿身中此蛊。可是一旦蛊入肚腹,有时人的行为便不受控制,有时做出不理智的事,亦是可怖可悲,这也是不可奈何之事。
但见白凤凰取一枚白玉箫在口,忽然吹动。只见那澹台烬忽然神志失常,竟而挥掌向言在天头顶拍落。他们二人近在咫只,任谁也未料到忽起变付,这言在天躲之不及,一掌正结结实实拍在天灵盖上,啪地一声鲜血直流,这言正天闷哼声便死去了。澹台烬受箫声控制,更兼金蚕蛊毒在腹内作乱,搅乱其心志,拍死了言在天,又向端木雄和复公明攻去,竟是死打死拚,不要命的打法,面目狞狰,仿佛换了一个人,让人生怖。
复公明和端木雄见这澹台烬杀了言在天,知这是白凤凰的箫声和金蚕蛊毒作崇,不为其它。他们两个人齐齐联手要制住这澹台烬,不要他胡乱杀人。其余众人都无从插手,只有他们自己解决,别人毋用置喙!
澹台烬此时心智失常,行为自己已不能自控,只有听这白凤凰控制。那玉箫声响,嘶嘶哑哑说不出的难听和刺耳,仿佛一只将死未死的蛇竭尽全力为生命最后刻而挣扎不休。那箫声忽高又低,似断非断,让人听了内心说不出的难受。白凤凰可不管旁人所感受,自顾吹箫,见这澹台烬杀了同僚,脸上神情依旧不喜不悲,只是平常如昔,仿佛死人在她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并不值得怜悯,仿佛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其实不然,世人皆有恻隐之心,有时是灵光一闪,有时却隐而不发。
复公明和端木雄双双出手,向这澹台烬肩臂拍去。他二人武功犹在澹台烬之上。澹台烬心神不明,行动难免迟钝,避之不及,被其二人拍碎肩骨,跌坐在甲板上。二人收回手掌,不欲取其性命,因为他杀言在天,并非其本意,乃是白凤凰控制其心志,以至于此,这实在怪不得他,是以放一马。
忽然箫声又起,本来这澹台烬跌倒甲板,毫无进攻之能,不料他双手一翻,竟发出两枚闪着蓝光的毒镖。复公明和端木雄二人和他近在咫尺,已然避无可避,只有受戮的份,只听噗噗两声两枚毒镖分别射入复公明左眼和端木雄右眼,去势劲急。两个人虽奋力前后跃出,减去这毒镖的去势劲力,可是还是难免中镖之虞,毒入头脑,两个人哎呀一声双双损命于此。这澹台明跃身上前,又各自补了一掌,这下可十拿九稳了。这些变故只在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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