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谋逆篡上(2/6)
然而于朕却无害。他是个磊落的汉子,不是卑鄙小人,所以我不会杀他。与这样的人为敌是件快心的事!如果世间没有了他,岂不为憾事!昔年曹阿瞒说:天下英雄使君与操,余者皆棺中之枯骨,皆不足论。今者这袁兄弟气量高雅,非常人可比,如果没有了他,谁与我为对手。朕岂不寂寞?”恭慈太后心知这皇帝向来见识不入凡尘,入他法眼的人世无一人,今日他对袁承天赞誉有加,可见这少年人实有异于常人之处,否则皇帝断然不会对他倾心有加,这也是世人通病,所谓英雄相惺,皆不为过。她心想:少年人心性由他去吧!他也不小了,也应该与临亲政,为国家黎民出一份力,自己也该放手,总不能事事躬亲!让皇帝历练历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恭慈太后知这皇儿心地纯良,虽然有时做事也不近情理,可是那也是为人所迫,不得不为之,并非他心中所愿。有时人生在世有多少事情可以随心所欲,皆是不能!
嘉庆皇帝见恭慈太后吃了袁承天所开的汤药,神情好转,便与清心格格告退,回转乾清宫。他一回来,便召见袁承天。袁承天久候在乾清宫,知道这嘉庆皇帝,还有事情,所以并未走开!
嘉庆皇帝道:“袁兄弟,朕总觉这件事哪里不对!那干西域狮子舞团恐怕尚未出京,仍在城中。”袁承天诧异道:“何以见得?”嘉庆道:“适才我听守门士兵回禀这些时日并未见到有奇装异服的外人出城,所以他们一定还藏匿在城中,袁兄弟这任务交给你了,你莫让我失望才好!”
袁承天见嘉庆皇帝殷切地看着自己,不知该如之何。这时清心格格说道:“袁大哥,天不早了!”袁承天正无由得脱,听她这样说话,便|向皇帝施礼告退。一出大内禁宫,来到长衔之上觉得心中所压抑的情绪似乎被秋风一吹而散,神情说不出的轻松。只是漫无头绪地走,猛抬头便见前面一座宏大府邸是多隆阿将军的将军府,只见府门前有八位亲兵在值守,门口两尊大石狮也是与众不同,张牙舞爪,张着大囗,仿佛要择人而食的样子,看上去甚是可怖。
袁承天道:“格格将年府到了,咱们就此别过吧!”清心格格亦是依依不舍,可是又不能随他而去。人生在事有多少事可以随心所欲?
袁承天胡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心中盘算该当如何查找这干西域胡人狮子团。夜深沉,窗外寂无声,看长街禁,亦有兵士持戈巡视,以卫京城治安。不知为何他无由想起白乐天的西凉伎这首诗,其间有诗曰:西凉伎,假面胡人假狮子,刻木为头丝作尾。金镀眼晴银贴耳,奋迅毛衣摆双耳,如从流沙来万里。紫髯深目两胡儿,鼓舞跳梁前致词。……泣向狮子涕双垂,凉州陷没知不知。狮子回头向西望,哀吼一声观者悲!……人生乱世,性命至贱。想这白乐天生时,正逢安史之乱,世之乱时,十室九空,黎民涂炭。他见世事惨状,诗歌多是由感而发!
袁承天心中忽然一动,想起在慈宁宫嘉庆皇帝说起那御药房的天山雪莲几日前为多铎亲王拿去,为他儿子医病,觉得事有蹊跷,多铎王爷的儿子早不中毒,晚不中毒,偏偏在恭慈太后之前几日,岂不可疑,再者这多铎亲王一向行事过为己甚,为人阴鸷,似乎还有不臣之心,这些也只是坊间所传,究竟有无谁也不知。因为他是嘉庆皇帝的皇叔,大行皇帝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有时见他行事过份,也只有忍气迁就,无由发作。
袁承天心想:索性明日晚间去多铎王府一探,或有收获,再者还要探究丘方绝帮被他们秘密关押在何处?不然心中终是难安。
次日,清晨袁承天走出客栈,心中想着心事,不觉来到城外西山,只见行人不多,只是寥寥无几,天又下起细雨。袁承天出门时还是阳光杲杲,不意现在忽尔下起了雨,便四下观看,只见远处的山岰处似有一座宫观,因为远所以也看不清名字。待他走进只见写着“玉清观”,心中便亦明了此观大殿之中定然供奉“玉清元始天王”。他四下观中无人,亦无有执事道长和道童,甚是纳罕,不明所以。他再仔细观看,观中一株千年银杏树,深秋时节叶子金黄,煞是好看,庞大的树冠遮住了半个道观的院子。
他走进大殿,只见大殿供奉着玉清元始天王。但见他神相庄严,气度雍容华贵,慈眉看着人间,他关怀天下苍生,本不愿众生多受苦难,奈何世道如虎,人心不古,所谓洪水猛兽,率兽食人也!他正迟疑间,忽听殿宇后边传来浑浊的咳嗽声,只见一位清瘦的道长走来,只见他道冠在头,瘦瘦的身躯,眼中却是精光四射。道家从来乱世下山济世为民,太平盛世守拙藏身,不显名号,不争虚名,只为天下苍生,不似别派名门正派人士沽名钓誉,惺惺作态,让人作呕!
袁承天一见道家人士便心生好感,因为同是玄门正宗中人,更因着他们共同有一个目标:为了天下众生,便是舍生取义亦是在所不惜!
袁承天问这道长为何道观清静如斯,竟连个道童亦是没有?这位道长长叹一口气道:“那也是无法可想之事。现今皇帝信奉藏传佛教和他们族人的萨满教,对道家一派便不友善,多是打压,因为道家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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