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俗人昭昭.我独昏昏(2/6)
人如蝼蚁,真是岂有此理。也许别人懦弱,惧怕于你,我却不惧,今日偏要会一会你这九门提督如何地厉害!”
卢照林看着袁承天,仿佛看着一个死人,心想:便是你小子胆大妄为,自恃清心格格倾心于你,还有皇帝的加持,便自以为是,可是你终究还是忘了,皇帝虽然有时宽大仁慈,可是对待忤逆乱党可是从来不姑息迁就,从来杀伐果断,决不会让乱党一味坐大,否则天下岂不岌岌岌可危?便是清心格格也只是暗中可护于你,她也不会光明正大卫护于你,——毕竟她已嫁入多隆阿将军的府中,海查布是为额驸,便是他也决不会让清心格格一意为之,否则将军府颜面何存?和硕亲王舒尔哈齐也不会容忍此事发生,否则他舒尔哈齐也不用在世间活着了。便是当今少年天子也不会让袁承天和清心格格在一起,其一是不合祖宗法规,因为先祖有言:满,汉之间不可通婚,否则便视为忤逆祖先之大罪,其二他们信念不同,理想不同,所以决不可以相融!有此种种,袁承天似乎和嘉庆皇帝天生是一对仇敌,似乎很难化解,将来或有生死以之,也未可知!
这时卢照林身后一名将领叫道:“大人,杀鸡焉用牛刀,小将愿待其劳!”卢照林见这人说话声音宏亮,透着彪悍,见是步兵统领张丹溪,便捻须微笑道:“张统领休小看这人,他可不是易与之辈,交手之际千万小心在意,决不可以轻敌,大意失荆州啊?”这张丹溪双拳一抱,施礼道:“提督大人放心,小人理会的。”他来到袁承天面前道:“在下张丹溪,忝居统领之职,但虽则有愧,但有一颗报效朝廷之心!谢皇上于我有知遇之恩,更加铭记督大人的恩德。听在下一句话,束手就伏,或可免于一死!”袁承天道:“在下自来不知大义为何物,可是近来多读史书,才明白做人的道德,人生天地,所为何来?——为浩然之正气,为千名立功名,为继往开来立不朽之事!——更兼仁义道德,礼仪耻辱,否则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于蝼蚁何异?可是世上有正人君子,便有无耻奸贼,出卖良知杀害自己同胞,而洋洋自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说此等小人可恶不可恶,真是可杀不可留,此类小人不杀留着也是遗害人间!”
张丹溪被他一顿抢白,脸色不由得铁青,心想:现在由得你逞口舌,等一会儿便有你好看!他悄悄从腰间取下一双精钢闪亮的护手钩——这可是他平生最为得意的兵刃,这双兵刃下着实死过不少反清复明的好汉。他叫了一声请,然后脚步前行,左右护手钩舞动向着袁承天扑杀而去——这是要在上司面前表现自己的忠心。袁承天最见不得此种宵小之辈,杀别人的性命,用以鲜血染红自己的顶戴花翎,想着此处便觉得可恶之极,真是可杀不可留也,呛地一声适才入鞘的轩辕神剑又入掌中,心中道:上天原谅弟子袁承天今日大开杀戒,非是好勇斗猛,实则是被迫无奈,只有于以反抗!否则死得便是自己!
九门提督卢照林只是冷眼旁观,似乎无关乎自己,他只在乎自己的功名富贵,其它人的生死在他眼中无关紧要!假若这张丹溪不敌而死,则是他命该如此,关他何事,只可怜这张丹溪只所以奋勇向前,全是为着卢照林身家安危,可是他在人家眼中直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只是他并不明白这道理!——岂但是他,天下尽多的将相勇将皆不知自己为帝王之棋子,生死安危那些皇帝更不会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千古江山,别人累累白骨又何在乎?
两人一经交手,便是杀气充塞当场,一个要显功立业;另一个要诛杀此獠,为那些枉死的人讨个公道,所以兵刃相交,生死以之,更不待言。袁承天见这张丹溪也非泛泛之辈,否则他岂能位仕统领之职,自然有武功在身。
官兵欲涌欲多,忽然长街远处奔袭队官兵,静鞭开道,将那些隔着木板门看是非的小户人家吓得赶紧熄灯躲进大屋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上无妄之祸!这也是天下庶民的悲苦,无以自保,只有苟且,似乎别无他法,谁教他们命如小草,生死尽在别人掌握之中,仿佛世间秕糠,随风可吹散,飘散天涯海角,生死由它,却原来人生世间皆是悲苦,生死不由己,在苍茫之中,只有一个人坚强!似乎别无途径!
忽然为首一人纵马控辔前行,趾高气扬,说道:“卢照林,场中这忤逆乱党可是袁承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卢照林抬头见是多铎王爷,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上前打恭施礼道:“回禀王爷,这场中的小子正是袁承天——袁门的少主——亦是昆仑派赵相承的门人弟子!”多铎哈哈笑道:“你们这一干人竟拾掇不下这小子,可真是无用之极!”卢照林听了心中生愤,可是也只有生气而已,亦是不能当面顶撞和发作,因为人在屋檐下敢不低头——虽然他的官职是九门提督,禁卫京畿尤其京城之治安,可说位高权重,可是怎么可以和人家王爷相提并论,——多铎王爷可是当今天子的王叔,位极人臣,也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想想也是这天下都是人家爱新觉罗氏的,更何况他这个汉人官员,更不在人家话下;本来他们猜忌汉人时时有谋逆天下之想,处处防备汉人官员的行为,以防天下有危,这也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