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2/6)
庶民才是天下的根基!记得师父的书房曾有他写的一首诗:此生生在尘世间,不为功名不为钱。我欲乘风上云天,稽首谪仙不叩头。笑傲只为此生有,丹心偏在昆仑巅。吹发长须为何故,仙长练丹为何求?长生海外求丹药,不见当年秦始皇。
李百药道:“我命不久矣!少侠带我尸身回前门大街竹叶巷,那是我们秘密帮会所在,那里尚有执事长老萧欲动,我让他将山河日月旗和赤霄剑交于少侠,这届武林盟主虽功败垂成,虽未选出新一代武林盟主,然则天可怜见让在下得见少侠,天之幸也!这武林盟主非少侠担任不可,他人则庸庸无材,不堪大用!我观少侠意气殊高洁,宽宏雅量,世之无出其右!其行止犹胜先祖袁督师,可说是我族人之希望!少侠……”忽然他目光看着袁承天身后。只见一个少年气度非凡,眼神目光之中透着不怒自威,仿佛是君临天下!
袁承天见他神情有异也转过头来,一见来人,不由惊呼出声!这人非是别人,却便正是当年少年天子——嘉庆皇帝。嘉庆自然将他们二人的说话听在耳中,不嗔不怒,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好一会儿,他这才稍稍平息心中那种莫名烦恼,说道:“朕自承大位以来,励精图志,与民为善,可是有时却事与愿违;偏偏有些乱党逆贼便要逆天而行,与朕为敌,要什么反清复明的事业,可是那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终是不可得。我爱新觉罗氏入主中土已有百多年,江山已固,人心已趋稳定,虽然前代多有荒唐之事,但是终究是过往之事,不必细究。朕既位以来,免除苛捐杂税,让天下臣民共沐皇恩,这难道不比先前你们的皇帝强么?”
李百药听他说话口气,便猜中这人便是当今天子。嘉庆皇帝看着袁承天道:“袁兄弟,你总是不听朕话,偏偏与朕为敌,难道咱们将来非要你死我活不成。”袁承天知这嘉庆皇帝视己为手足,可是说要他们成为情交莫逆的好朋友却是不成!他不是汉哀帝,袁承天诚然也不是董贤,可是他们一样志气殊高洁,不同凡尘列,也许冥冥之中注定他们两个人不可融合,一个是紫微星座,一个偏偏是天煞孤星,一样的不落下尘,命运注定是磨难!
袁承天道:“只是在下却难领受,多谢你的好意。”嘉庆皇帝无可奈何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朕不怪你,袁兄弟你们去吧!”李百药万没想到这嘉庆皇帝与这袁承天竟然兄弟相称,很觉诧异。袁承天自然无暇向他解释,见他并无恶意,要他们走,只是心想他孤身来此地难道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可是他又是怎么找到此地,然而后来一想也就释然,以他之能为,难道天下事还能瞒得了他!
他和李百药走入黑夜中,回头仍见嘉庆皇帝痴痴然看着袁承天——他这个心目中的小兄弟还是舍他而去,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不知是怨抑或是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前门大街竹叶巷,在京城人眼中也不怎么知名,知名的反倒是京城的八大胡同,因为那是王孙公子买笑的场所,是名动京城的烟花之地,勾栏场所!世人多是及时行乐,把酒言欢,又有几人去理会得什么军国大事,那似乎是与己不相干的事,所以少人理会。京城中的百姓只是贩浆走卒之类,晨起暮睡,一日又一日,虽是枯燥,却也平凡,与世无争,只愿这样享太平,可是有时祸事往往不因人的美好意志而改变!也许世人多是生非容易死不甘,最后落了个大地白茫茫真干净!
大堂之中空落落,只见一位老者见到李百药气息垂垂的模样,很是惊讶,又见到袁承天不明所以。好一会儿袁承天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这老者才放下心来。李百药说话断断续续,虽不至一时便死,可也是回光返照。他努力挪动身子,说道:“萧欲动萧长老……”这老者萧欲动忙喏了一声,忙洗耳恭听。这时幔帐之后轻轻走出一位年轻女子,容颜姣好,眼角眉梢透着标致,只是给人一种轻浮,让人心中有种不舒服的感受。她来到李百药身前,似乎含悲欲哭道:“百药你可不能去了,世上留下媚娘一个人好孤单寂寞,闺房凄凉!”袁承天心中一动,心忖这女子莫非是李盟主夫人。萧欲动欲伸手去搀扶又下意识缩回,一时警觉有外人在此,多有不便,只是干咳几声,以掩窘迫,说道:“夫人且不必伤心,属下定会延请神医为盟主医病。”李百药喃喃道:“那倒不必,我知道我行将就木,你们也不必费神,谁人不死,又有何惧,欲动为人在世得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了!”萧欲动低头应是,并不抬头看李夫人。
李百药稍稍停口气又接着说道:“我死之后,你将密室中的盟主信物山河日月旗和赤霄剑交给这位袁承天表少侠——他乃是昔年袁督师之后人!你不必犹疑!”这执事长老萧欲动自然是唯命是从。他转身去了厅后的院落,还一刻便双手捧着一个锦匣而来,趋恭而前,举过头顶将锦匣奉上。李百药颤微微接过锦匣打开,只见一柄绝世好剑呈现眼前,森森杀气迫人胸臆,剑身隐隐有龙呈现,似有还无,让人不禁心寒。这是帝王之剑,亦不是间凡品所能比拟,便如世上之人,人有千面,鬼有万种,各有不同,人的意志思想亦是不同,所以有英雄好汉,有奸邪小人,有为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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