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又见嘉庆(5/5)
翘楚者,世间无人可及!犹如当年袁崇焕先生之凛凛正气,照耀后世,千年不灭!”袁承天听他心目之中极为看重袁督师,对英雄豪杰的敬仰;对无耻小人的卑视,尽在言辞之间,从不掩饰,心想:他还是一位仁爱的好皇帝,也许有时做事有些偏激,不合乎常情,那也是人之常性,世上之人谁还没有脾气,本来世上无所谓善人和恶人,只是一念之间所造成的,无关乎人之本性!
嘉庆皇帝携他手走出养心殿,来到御花园,在一座玲珑亭坐下,悠悠说道:“当年少年皇帝刘欣欲将天下拱手于那董贤,袁兄弟你说他是痴是傻,抑或不智?”袁承天道:“刘欣皇帝此行为太过儿戏,他至天下百姓于何地?只为一己之私,而至天下百姓于不顾,你说他贤明么?”嘉庆皇帝见这袁承天面色坚毅,仿佛从来不为世间功名利禄所动,至于美人绝色,便难免俗,可是他心中也只有一个清心格格,旁人根本容不小。
这时一位宫女装束的女子冉冉而来,是不沾尘,凌波微步,仿佛仙子从天而降,光华夺目,眉眼之间透着与众不同的气度。袁承天都些怔然,虽然她之与清心格格各有所长,但又有不同,她骨子心是温柔,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气质,所谓吴侬软语,最让人陶醉,不比北方女孩,相貌眉眼皆不如南方女孩之妩媚多姿。这也是水土所造成的,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原因所在。
嘉庆皇帝道:“可情,你怎么来了?”原来是上官可情。她见皇上久不安寝,又问执事太监,说与一位少年去了御花园,便放心不下。她见这袁承天和嘉庆皇帝年纪仿佛,眉宇之间透着英气,让人有些莫名生畏。两个人在一起,都是人中龙凤,不分彼此。嘉庆皇帝道:“夜深了,袁兄弟我这便拟旨,你明日去军机处将丘先生尸身领去,便宜行事。”袁承天道:“多谢皇上。”他自不知这上官可情和皇帝的关系,所以便不敢失了君臣之礼,以防别人生疑。
看着走出宫门的袁承天,嘉庆皇帝叹道:“天下真正的英雄往往不为朕所用,甚为憾事!”上官可情道:“他是英雄?皇上那你呢?”嘉庆皇帝道:“你为什又叫皇帝,叫我汉人名字永杰不好么?”上官可情见嘉庆皇帝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好,是奴婢一时忘了,还谢皇上格外开恩。”嘉庆皇帝笑道:“鬼丫头,不知几时朕才可以将你名正言顺纳为皇后?只是有母后在……唉”他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恭慈太对汉人女子多有偏见,不准皇帝越祖训规矩一步,否则便严加斥责,视为不孝子孙!在恭慈太后眼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也是为皇帝安危着想,害怕其身边汉人女子心怀叵测,对皇帝不利,甚而有谋害之心。嘉庆皇帝又何尝不知恭慈太后用心良苦,只是她干涉皇帝的私事,便有违不妥,可是亦是无法,谁教她是母仪皇太后呢?
上官可情见皇帝神情宁重,心想:莫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便道:“永杰,你怎么了?”嘉庆皇帝仰头看天空中一轮明月,不无感慨道:“此月千古不绝,曾经照古人,而且又照朕!你说人生世间却是为何?”上官可情道:“但求人生适意耳!”嘉庆皇帝道:“朕虽为天子,却事事受人制肘,不得自由,你说做这皇帝有何趣味?还不如乡野村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晚起早眠,看那山花日落,那是何等惬意!”上官可情道:“可是这天下如果放任不管,岂不大乱,非有一位贤明君主管辖,否则何以为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