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引狼入室.众叛亲离(4/5)
人去,因为建在一处耸立危崖之上,去往之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被荆蒺所遮挡,非是本派弟子决难寻到,所以那里比较安全。袁承天又知这位师姊如她爹爹般,嫉恶如仇,见不得宵小之辈行奸邪之事,怕她一时性起,拔剑杀人也是有的,所以让她待在这供殿等候消息。
石牢之中灯光闪烁不定,照着师弟们的脸,只见一个个愤怒地看着傅传书,任谁都不敢相信昔日手足情深的大师足竟为了功名利禄,利欲熏心而变节,做出忤逆不道的事来。石牢中只见三师兄张松山、四师兄孟药房、五师兄赵同心三人对傅传书怒目而视,心中满是怨恨——恨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可是傅传书却不以为然,见他们人人恼恨自己,轻描淡写道:“师弟你们何必执迷不悟,还那么倔强,归顺朝廷有什么不好?”三师兄张松山为人正直,见大师兄说出如此不为人道的话,冷哼一声道:“大师兄你此言差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世间有人肝胆青云,有人为民族大义蹈死不顾,也有人为了功名利禄苟且,忘却自己本来的面目,本来的邦国所在,竟而反认他乡为故乡!大师兄你难道了师兄敦敦教导咱们民族大义,从来不可忘却,头可断,血可流,而自己心中的理想和信念怎能弃之敝履,还是人哉么?”
傅传书听三师兄张松山如此说话,重重拍了一下石门,斥道:“张松山我念在你我同门之谊的情份上,所以以肺腑之言相告,你莫要偏听偏信,否则便有杀头之罪!要知道朝廷从来对反清复明之人杀无赦,从来不手软,所以你莫要逞口舌之能,而妄自送了性命?”张松山道:“我虽不肖,但是还知道礼仪廉耻,决不做洪享九那般的人物,为父母兄弟所不耻,为族人所不容,虽生前荣华富贵,广有权势,可是死后落个千夫所指,地下有知亦不得安宁!”傅传书听他将自己暗喻为那个曾为崇祯皇帝所看重的洪承畴,后来为敌人利诱而降满清,反过来极力效忠满洲人,为天下人所愤恨,不亚于那大汉奸吴三桂之罪行。他焉能不震怒。
傅传书冷笑连连道:“你也太过自以为是,也不睁眼看看现在是满洲人的天下,岂容尔等反清复明?”张松山道:“大师兄你难道真得要一心投降于清廷?”傅传道:“我是弃暗投明,而你们则要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这也怨不得我?”张松山仰头昂然道:“世间有人生死看淡,有人贪图苟且。我想师父他老人家决不会坐视不管,门中出了不肖的弟子他定当会出手清理门户,决然不会放任不管,让我昆仑派堕于威名!”傅传书道:“只怕不可能了。现在他都自身难保,自然无暇顾及旁人!”这时四师兄孟药房和五师兄赵同心惊呼出声:“你把师父怎样了?”傅传书见他们急切关心的样子笑道:“也不怎样,只是将他老人家关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思过,如果他想通了,接受朝廷诏告,那么一切还如往昔,如其不允,只怕……”张松山怒目圆睁斥道:“师父待咱们不薄,可说恩同再造,你却恩将仇报是何原故?”傅传书恨恨地甩了一下袖子,说道:“只怕他是对袁师弟恩同再造吧!——他不是有意将掌门之位传于他么?我偏偏不如他意,所以我便策应伊犁将军的公子苏和泰和从京都而来的多福安阿哥,要知道多福安阿哥此次离京北来是奉了皇帝的圣旨要招降昆仑派,如果不降便欲歼灭。我知道师父一向耿直,从不与朝廷交际,而且心怀反清复明之志。他虽对我无情,我却不能无义,他逐我出门墙,让袁师弟接任掌门之位,我也不放在心上。今次上山,得知师弟和碧儿师妹双双堕崖而死,甚是心痛。思来想去这掌门之位还是我免为其难的好,旁人似乎也没有这个能力堪当。”
他这一番言语说来大义凛然,似乎他于昆仑派存亡之秋,临危受命一般,却将自己背叛师门,引狼入室说的义正词严,仿佛不是为了私人,而是为了维护昆仑派声威而甘受骂名,世上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也确实鲜有。袁承天听大师兄如此说话,心中感慨:师父一生英雄磊落,不料有此逆子,成为一生的污点,为昆仑蒙羞!如果他当初料到事有今日,只怕也不会和白莲花有此孽缘,生下如此不肖之子。
忽然有人说道:“傅传书你现在已升任掌门,已然受了朝廷敕封,还与这些顽冥不灵之人说这话,岂不浪费口舌。”只见多福安手中折扇轻摇,缓步而来,身后更有苏和泰和红智上人,还有一干武士。傅传书忙一恭到地道:“在下参见四阿哥。”多福安是多铎王爷四子,前面三个孩儿是女孩,到了他才是男孩,所以平常骄纵惯了,一向目中无人,视他人直如无物,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谁与堪比?自己阿玛身为摄政王,可说权柄除却太后和皇上才无人堪比,所以便任意为之!
多福安一向轻看汉人,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出卖同胞之人的人,因为这样的人可以出卖自已族人,当然也会出卖主子,所以只有利用他们,而不可以委以重任,否则必受其害,便如当年的吴三桂,先是投降追杀永历皇帝,极力维护朝廷利益,后来又反水,想要另立为王,虽然最终覆灭,可是这教训总要吸取的。所以他便一直戒备汉人官员,非但是他便是他阿玛多铎还有皇帝都一直防范汉人官员心有异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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