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此情可待成追忆(2/3)
来都念念不忘的故人,心中悲痛不已,因为人生没有来世,所以只有今生拥有才是快乐,否则一切都是空。人人都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痛苦,只有一个人隐藏在心底处,不知何年才可解脱。尘世中的人都执着一个梦,明明知道不可以,还非要去勉强。当他见到女儿看袁承天的神情,已知她已此情深种。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赵碧儿从玉虚宫出来,只见中天一轮圆月,仿佛离得很近,伸手就可摘下来,放在手心把玩。过了几日,午饭后无事,赵碧儿一个人来到玉指峰山阴一片松林边,想好好闲坐一会。忽地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叫道:“师妹,你看我给你捉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是大师兄傅传书的声音。赵碧儿回头果见傅传书远远走来,手中拿住一只吱吱叫得小东西,只隐隐见它胖胖地可爱。待傅传书走近,这才看清楚是一只当地人叫做哈拉的小动物(其实就是旱獭)。长得胖胖的,爪子像极小孩子手掌,通常被人抓住会用前爪作揖,吱吱求情,山里人多不伤害它,只是它也有可恶之处,专会在草地田间打洞,吃草木和粮食,所以对它既恨又爱。又实在拿它没办法,有时候捉来放在铁笼中玩耍。
赵碧儿道:“我还以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不就是个哈拉么?”傅传书道:“不错,师妹你眼光真好,一眼便识出这小东西。先前我捉住过一只天山雪猫,它的体形跟人一般大,很懂人性,我捉了放在屋中。不知怎么回事给它走脱了,不然那才叫好玩。师妹,你现下无事,咱们去雪峰顶捉雪鸡好么?”赵碧儿摇摇头说道:“自从那个苏和泰和红智上人这干奸人胡来,搅得人人心神不宁,我这几日头痛,怕是染了风寒,腰酸腿痛的,心中难受不已,走路都有些吃不消。”傅传书见自己一番好意被师妹拒绝,心中不快,心想明明昨天晚间还和袁承天手挽手去玉指峰下落山雁去练习剑法,言笑宴宴,好不欢喜,只当我不知道。现在连我这个大师兄也不放在眼中了,这一切全是袁承天小子作的崇,真是可恶之极。本来以前他未来之前,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小师妹从无违拗过我。我们一起练本派的《参商剑法》,那是何等惬意,不料这姓袁的小子到来便获得小师妹欢心,师父似乎也看重他,只师娘不太喜欢。有些师弟们也暗地里鼓噪,以为这姓袁的小子可以制衡,可是你们高兴的太早了。别以为我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我不愿意出此一下策,只要此计一出,便让小师妹伤心欲绝,袁承天这小子身败命裂,无颜留在昆仑派,师父知道则会将其逐出师门,永不得听用,只是这手段辣了些,可是为了不让他得到小师妹,也只有出此下策,别无它法了。想到此,不由得意地笑了。
赵碧儿无端见他在那发出冷笑,觉得心中一颤,她知这位大师兄可是个刚愎自用的人,眼中容不下别人。
这时,山风吹来,吹动松林,沟壑四响,几只山鸟扑愣愣飞过。傅传书飞身跃在半空,右手出,左手抓将一只鸟儿握住手中,那鸟发出叽叽哀鸣。他身子落地,看着赵碧儿,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如果这鸟儿是小师妹,——不,自己怎么升起这样邪念,小师妹可是个百媚千娇的女孩子,要人去呵护,怎么可以去伤害呢?自己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纵使将来小师妹另有意中人,自己也不可以加害小师妹,她永远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如果世上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赵碧儿见傅传书手中的鸟儿吱吱哀鸣的可怜,便说道:“大师兄,你放了它好么?”傅传书见小师妹哀求自己自然心中欢喜万分。他看着小师妹的俊俏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无限喜乐,好想与她这一生都结伴相行,莫分离,否则往后余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独活这世上,原来喜欢一个人好辛苦,有时候得不到千思万想,得到时又惘然若失,世间的得失原本就难分清,也不知心底是爱是恨,孰不知此生不过一场梦,三万六千场,谁是清醒谁又痴浊,谁人又分得清。苍茫大地之间还有多少恨事。也许曾经得不到是对,得到又失落许多,仰首看青天之外,情海无缘,恨事连连,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也许只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远我们而去,身后只留下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傅传书伸开手掌,那鸟展翅高飞,不忘回头看一眼赵碧儿,那情形似乎感谢她而不是他傅传书。赵碧儿坐在一块青石上,看松林海涛,风啸其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受。地上的虫蚁忙忙碌碌,只为生存,世间的人何尝不是如此?
傅传书来到赵碧儿身后,说道:“师妹,你知道我们从小玩到大,一直都很好,可是新近你好像性格大变,大不如从前温雅可人;——是不是因为姓袁的小子——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师妹,你不睬我,我伤心的要死。你难道不知道我心中一直是深爱着你的。为了你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的生命中决然不能没有你,你难道不明白。师妹听我一句话,让我们之间的隔阂化解,从新来过好么?”
赵碧儿似乎不为所动,她轻轻叹口气,说道:“也许以前可以,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心中满是他,你要我放弃,我真的做不到。喜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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