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吾待来者,千载一人.生死场中.又见故人(5/6)
一送嗤地一声刺入小腹,往上一撩,只见血污一片,不忍让人直视。程万年大叫一声当场毙命,骇得众人惊吓连连,不由咂舌不下。袁承天见此铁剑如此威力,也是心惊不已。老李见程万年身死当场,岂肯干休,大叫一声涌身而前,口中叫道:“大伙与他拼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自是他虽有铁剑利器,咱们合众人之力便不信拾掇不下他。
众客商一涌而上,有先有后,只见其中一老一少动作迟缓,似乎心有不愿。他二人头戴毡帽而且拉得很低,所以面目便看不甚清。袁承天见他二人出手抬足似曾相识,一时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只是有些影像。
众人挥刀扬鞭齐齐向那中年铁匠杀去。这中年人见他们欲以多胜,心中鄙视,脸上嗤嗤冷笑。老李见状大喝道:“你笑什么来着?”中年人道:“我自笑一群鼠辈没胆量杀人,偏要以多胜少,可耻啊可耻?如果将此事传扬到江湖之上,那还有得见人么?”老李听他出言讥讽他们这干人是鼠辈,心中焉有不怒之理?于是挥刀大声叫道:“大伙齐努力,将这狂妄自大的小子砍个稀巴烂,看他说话还张狂?”
袁承天在一个不为人注目的角落看他们争杀,心想且看他们谁更厉害,我且不动声色。中年人此时已杀红了眼,口中兀自说道:“鞑虏老子且不怕,还怕你们这些宵小之辈不成。”他手中铁剑舞得如风,飒飒寒气迫人,直压迫得人说不出话。袁承天见他使剑这姿式,忽然识出这中年人不就是昔日丐帮河北分舵舵陈平陈大哥——因为他为人耿直,不会巧言令色,是以不得帮主赏识,受人排挤,最终分舵舵主之位被褫夺,一气之下便流落江湖,每见不平之事便义所当为,大有古时郭解、荆轲之排难解纷之行为!便是轩辕神剑也是这位陈平陈大哥所赠,本意要袁承天领导天下群雄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可是现在袁承天之境遇尤是不堪,可说辜负了陈平一番良苦用心!可是袁承天虽在逆境,犹不自弃,依旧奋起抗争,只因放眼天下反清复明帮派似乎分崩离析,纵有少数也是各自分政,似乎一盘散沙,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的算计,只为各自利益相争,任谁也没有把民族大义放在心中,尤为可悲是有时还兵弋相向,自相残杀,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朝廷便联络各地有司衙门将其歼灭。眼见红日东升,不料又自西沉,本来可见光明,又复黑暗,岂难道人间正道是沧桑?虽然前途渺茫,可是他不可以放弃,如果他放弃那么汉人天下真的完了!便在他想像当口,只听一声惨叫一名客商被这陈平一剑洞穿小腹,血流一地,惨死当场。余众几人见状更加疯狂,挥舞手中刀剑齐齐向着陈平杀去。陈平那将他们放在眼中,手起剑落也都了帐,现在只剩下那一老一少头戴毡帽的二人。陈平铁剑横指斥道:“你们两个还不缴械投降,他们的下场便是你们的榜样!”
这带毡帽老者和少者双双取下帽来,看着陈平道:“陈兄别来无恙?”陈平静静看着他,忽然惊道:“你是萧迟月?”他又看向那少年道:“你是于令仪?”袁承天听陈平喊出二人名字,也是吃惊不小,仔细看去果不其然,可不正是萧迟月和于令仪二人。萧迟月道:“陈平你的轩辕神剑呢?”陈平道:“你管不着!”萧迟月道:“陈平没想到你也今日,落魄如此,这真是龙游浅底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他又想想不对,这不是明明是将对方抬高而贬低自己么?可是要改口却又不能,只有作罢。
袁承天听这萧迟月这番话,便心中觉得好笑,一时禁不住笑出声来。萧迟月看了这个破衣少年,一时没有看出这少年便是袁承天,是以恨恨看着少年,手不由得将刀扬了扬,看情形是要向袁承天下杀手。于令仪见状自然会意,从腰间抽出短刀,一步步向这袁承天逼近。陈平也未看出这破衣少年便是袁承天,但是见于令仪要行凶,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伸手拦住去路,说道:“你要干嘛?”于令仪道:“不干你事,闪开。”这时萧迟月跃身而近,腰刀一展拦住陈平冷笑道:“陈兄,咱们许久不见,让萧某想念的紧,今个儿有机会也抻量抻量?”陈平见不出手已是不成,便道:“好,咱们武功上见真章吧?”两个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剑去刀来,刀来剑去,一时不可开交,只是碍于陈平手中有这铁剑,萧迟月便不敢过于逼近,所以萧迟月虽然体力精沛,然后却处处受制,不得施展,便大大折扣。那边于令仪见这破衣少年可欺,便将手中短刀舞得飞花,刀刀向袁承天面门刺去,竟然下了死手,毫不留情。袁承天见他如此凶残,心道:“你们这两个丐帮弃徒,不思悔改,一有机会便行杀人诡计,今儿决不能饶过你们,否则还会出来作恶。”袁承天虽手无兵器,但瞥目之间见到适才锻造铁剑的火炉之旁正有铁钳——用以夹取炉中钢铁——便顺手抄手以为兵器,向着于令仪短刀夹去。于令仪见他形容枯搞,瘦得可怜——因为这一路袁承天都以野果充饥,渴了喝水,所以便形体销瘦,让人看了可怜。于令仪自然不把他放在眼中,只是想尽快除之后快,所以短刀所到之处嗖嗖冷风。袁承天此时手中铁钳伸张之间,想要夹住于令仪手中短刀。于令仪也非泛泛之辈,岂能就范,所以便施展全身所能,以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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