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神农谷中.人心叵测(1/5)
袁承天从这天剑宫大殿之内走出,只见外面也无守卫之人,想想也是既然殿内已然不供奉鱼龙剑,那么又何必派人看守呢?显然没有这必要,袁承天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沉甸甸,不得开心颜,究竟为什么又说不上来,是离愁还是怨恨?想想这些时日昆仑派祸事横生,师父和白莲花先后而去,终究是件憾事!想起师父慈谒可亲,总是一幅仁慈长者,教他们如何做人处事,事事低调,不要张狂,因为道教本宗本来就是要人和光同尘,清静无为,然而并非要人没有志气,去一味消极,而是要人要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态度面对人生险阻,所以此生坦途,无有困苦波澜,那么也焉无意味的很了,所以人一生本就在罹难忧患中辗转!
山风徐徐,清风明月,山有鸟鸣又有兽叫。袁承天感物伤怀,见到山上有兽走动,不由想起那只惨死在大师兄傅传书手下的那只灵猫——本是他救,本来想来此次回转昆仑,可以重聚,谁想大师兄辣手加害,可怜这只当年脱厄的雪山灵猫,今日又惨死大师兄手中——这必是他得灵猫当年非是无缘无故逃走,是有人放它,故意为之,便猜到他头上,本来大师兄对他这个小师弟就有成见,而且怀恨其得到师父和碧儿青睐,所以怀恨所以成仇,便处心积虑要加害于他,否则便心有无穷怨恨!
碧宇无尘,清风明月再起,天气总是变幻如此之快,昨日还阴沉可怖,今日又恢清明朗月;可是他的心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无目地,三转二折不禁来到一处别院,只见屋中烛火尤亮。他心下这时才一惊,自己怎么如此大胆闯入这院中,还好没撞到同门师弟,否则可不又起祸端,多伤人命?正在此时,吱地一声,大屋的窗子推开,献出美人首,轻轻长叹,幽幽说道:“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天涯涓涓姮娥月,三五二八盈又缺……梦中醉卧巫山云,觉来泪滴湘江水。湘江两岸花木深,美人不见愁人心。……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说完又自长叹,说不出的哀怨,仿佛此生有无尽的愁苦与不幸!袁承天听她如此说话,也是感同身受,这吟诗的女孩子非是别人,却便正是师姊——赵碧儿——美貌如旧,只是多了太多的伤感,蛾眉蹙额尽是愁容,昔日矜持的碧儿今时今地历经这许多忧患——爹爹含恨而去,大师兄又肆意行事,以致昆仑派内外上下生怨,人人自危,都怕有一日祸临己身,不可收拾,所以眼见得一个偌大帮派,人心涣散,大有分崩离析之态,这也是大师兄的任意为之所致,要怎样才能挽回这危机,似乎只有……不行,碧儿想到这可怕念头,忽然自责,自己怎么能有杀人的念头,而且要杀的还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不行,这样决然不可行,那样爹爹冥冥之中知道只怕也要生嗔,怪她这个女孩不肖,岂能推刃同气,以至为后人所讥嗤,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
袁承天心想碧儿现在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只是自己却不能够。他不由得得也长叹一声,只是叹气之后便觉不对,这样岂不被碧儿发现,那样便多有不便,可是却又收之不回。果然赵碧儿一闻有人叹息,便跃身而出,拔剑相向,手中拿着的却是被傅传书劫去的轩辕神剑——却不知为何转到她手中,这让袁承天百思不得其解。长剑直抵袁承天脖颈,只距寸许,只觉锋芒寒冷,甚为砭人肌肤,如若前进便伤要害。袁承天见碧儿如此戒备,比之先前大有进步,大约久经忧患也学得谨小慎微了!一开始赵碧儿并未看出来这蓬头少年便是袁承天,所以蛾眉怒斥,大有一剑斩于剑下之势,待看到那双大大的眼晴时,便住剑不进,因为这眼神如此之熟悉,便喃喃道:“你是?”袁承天低头道:“碧儿,你不认得我了?”碧儿听他声音如中雷击,怔怔然说道:“你是阿天?”她呛啷一声长剑落地,扑到他近前,撩开他额前乱发,显出俊逸的一张脸,不是朝思暮想的袁大哥却又是谁?她哭泣地伏在袁承天肩膀,泪如雨下,让这些天所受委屈尽情哭诉出来。袁承天也心中难受的禁,只好抚慰她,“碧儿我要离开昆仑派,回转中土,重振袁门,恢复反清复明的事业,——因为我想人活一世终究要干出一番事业,否则与庸人有何区别?你要不要随我而去?”碧儿脸颊犹带泪水,幽幽说道:“我不可以走,还有娘亲要我照顾?我还要时常为爹爹看守墓冢,每至清明和中元节都要为爹爹进香扫墓!阿天,你去吧!天下兴亡你要管,当年的袁督师不一样为国尽忠,肝脑涂地,为后人所旌表,是为不世之英雄,后无来者!”
袁承天想想也是,如果碧儿跟随自己而去,那么师娘谁来照顾,以傅传书之为人作风,未使不会下毒手加害;如果有赵碧儿在,那么他便有所忌惮,不敢于胡作非为,想到此节也就释然。他见碧儿犹自伏在自己肩臂之上,不知如何是好,推之不行,劝也不好,不知所措。而赵碧儿只想这样永久下去,永远不分离,好想这样一生一世,可是袁师弟心怀天下,有鸿鹄之志,岂是雁雀可与比拟,自己总然不能羁绊于他,因为还有袁门需要他——他是为袁门少主,怎么可以放下心中理想,与世尘埃呢?袁承天见碧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好想温柔以待,可是此时此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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