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3)
丹尼尔浑身是汗,呼吸粗重,他上方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尖叫着他的名字。
“再用力一点,丹尼尔!再做十次!动动你的懒惰屁股!”艾比在他耳边咆哮。
丹想哭。他被美丽的笑容和活泼的举止所迷惑、陷害、愚弄。演员艾比,这应该是她自我介绍的方式。至少那时他会得到公平的警告。这就是地狱。丹在地狱里。
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他正在为这种特权付出代价。
“推动你的潘西!不要再抱怨了!全力以赴!”当他在健身器材上用力时,有人对他喊出残酷而准确的话语。它的构建就像是深夜电视广告中的东西;一系列的健身活动,有五十种不同的设置和十几种不同的例程。它坐落在阿比盖尔的客房改造成的运动空间里,丹每周出现三次,但都被残忍地谋杀了。
玛格丽特对这样的安排感到非常得意,她小声嘀咕说丹需要和他同龄的朋友,就像她一样爱唠叨。不幸的是,这是真的。丹在他以前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而且全都是他在学生时代结识的。由于没有学校可以上学,也没有同事可以交往,他的社交选择非常有限。他将一只前实验室老鼠视为他最亲密的朋友之一,这确实应该是了解丹的心态的线索。
说到梅里尔,她以自己特有的老鼠方式为丹加油,坐在阿比盖尔那把不是鲍福莱克斯的手柄上,对他发出吱吱声。艾比,就像任何心脏正常的人一样,很崇拜梅里尔,并高兴地允许这只异常毛茸茸的老鼠在附近徘徊,以寻求精神上的支持。
“再来一个!快点!我奶奶做的比你快!”
这几乎是丹能得到的唯一道义上的支持。他怀疑艾比为什么没有多少客户,这与身体改造无关。
当他完成他的动作时,他呻吟了一声。这项练习可能有一个名字,但他太累了,记不起它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这一事实上。这是他的第三次会议。他整整一周都没有放弃。
今晚他可能会吃蛋糕或其他东西来庆祝。
“你做到了!耶!”艾比拍手欢呼,突然又变得甜蜜天真了。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凶狠。她兴奋地用脚掌弹跳,就像一个年轻女子为她的朋友感到兴奋的样子。一个聪明的外观。丹现在可以看到这一点了。
丹从未向女孩询问过她自己的力量。他想知道是否有某种人格分裂升级可用。这肯定能解释事情。不过,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把这个理论保密。
“到目前为止,你做得很好,丹,”阿比盖尔称赞道,并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疲惫地向前跌跌撞撞,倒在了铺满地毯的地板上。
当他呻吟时,她笑了。“坚持下去,很快你就会恢复健康的!”
“我讨厌一切,”丹对着天花板说道。梅里尔跑下健身机,来到丹的胸前,嗅着他的脸。他抚摸着她柔软的皮毛,静静地想着再也不会站起来。
但艾比只能允许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在她的地板上躺这么长时间,所以丹很快就发现自己在她的淋浴间里,周围是亮粉色的瓷砖、香味肥皂和松软的丝瓜络。第三次遇到这种情况并没有缓解使用别人设施的奇怪感,但丹正在慢慢克服他的文化冲击。显然,由于现在健身房不太受欢迎,丹在他的私人教练家里锻炼,使用她的私人设备,在她的私人浴室洗澡,一点也不被认为是奇怪或禁忌的。
他从浴室里出来,穿着干净的衣服,身上散发着雏菊的味道。艾比在起居区等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梅里尔则靠在她的膝盖上保持平衡。丹低声咕哝了一声,接过躺椅,坚忍地忽略了房间另一边传来的咯咯笑声。
他注意力的焦点是内置在墙上的巨大屏幕。它超过八十英寸,使丹的旧公寓电视相形见绌。屏幕边缘排列着微小的晶体,通过某种奇异的超级科学形式将图像投射到墙上。丹完全不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但这是他希望在一部大预算科幻电影中看到的东西,而不是一个失业私人教练的家。
隐藏在墙壁中的扬声器在背景中安静地嗡嗡作响。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节目,但音量徘徊在略高于静音的水平。即使如此,丹仍能感觉到房间里传来柔和的回响。经过一周的胡言乱语,丹终于鼓起勇气。
“嘿,艾比,我可以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吗?”他说道,打破了舒适的气氛。
她耸耸肩。“当然。”
“你怎么能负担得起这个设置?”丹指着电视,然后指着房间。“我查了一下,这东西要好几万块钱,而且只有一家公司有卖。”
他希望她的回答不会是某种暗示着不祥过去的含糊安抚。他真的受够了和马库斯打交道。不过,这听起来不像他认识的阿比盖尔。他期待着某种简单的解释,伴随着翻白眼和温柔的笑声。也许她把它打折是因为她认识一个认识另一个人的人。也许她是从某个奇怪的百视达仿制品那里租来的,而这个仿制品在这个宇宙中以某种方式取得了成功。也许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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