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十二 章 十里红莲相见.不欢(2/3)
心里一阵悸动,颇有不耐,心道这人盯着我作甚。
耶律斜轸问:“今日见我想说什么?”
安成直接问:“明日是二哥哥的生辰,我并不能去见那个白袍怪,你,知道那个白袍怪的身份吗?”
耶律斜轸心中泛起一阵失落,虽然是想在明日见她,但却也未曾想她会主动来找自己:“原来你今日出来找我,怎么没和那世子一起来?”
安成嫣然一笑,回道:“明日就会见贤哥哥。”
耶律斜轸虽然不悦,却十分欣赏安成的坦诚:“你为什么会认为那个女子,我见过她?”
安成看着耶律斜轸,并未说话。
耶律斜轸不喜坐船:“让你的婢女停下来吧。”
安成命傲雪停了下来。
耶律斜轸浅笑:“我要见的是她的人头,并不想见她的活人,也不想听见她的声音,公主,满意吗?”
安成心头一震,但看周围的红莲,直觉一阵寒气袭来,彷如深处摩客地狱一般,那么朱雀应该是还活着了,饶是不想再见眼前之人,亦只能淡定闲坐:“那么,那个白袍怪的身份呢?”
耶律斜轸不悦:“你大概已经猜到了。”
安成心中稍定,耶律斜轸的回答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接下来,只等朱雀去找他了。
耶律斜轸突然冷笑,赞赏地看着安成:“公主,真的很聪明。”
安成并未回话,只道:“这件事却真的要感谢你。”
耶律斜轸环顾四周,问:“你说过这是你母亲仙逝的地方,并不喜欢有人打扰,今日却?”
心中未知这少女对自己是否已没有之前的厌恶,自己,何时竟然已经去在意她的心意了吗!
安成低头,抬头,不辨悲喜,一时怔茫。
耶律斜轸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即使是萧燕燕,那个聪明的女人,心思也未必如她这般让人难以捉摸,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冰冷得好似千年玄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发现自己被这少女所摄,心思已非能自以。
安成似是自言:“我母亲,一直住在我这里。”
耶律斜轸见少女指着自己的心口,想起那日见她哭泣,佯装喝茶。
安成无意对耶律斜轸说太多事,便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我不想见那个白袍怪人了。”
耶律斜轸接过来喝了:“为什么?”
安成摇头:“现在,我知道他的身份,便可,他为何对我下毒,我也不想再追究,我想,接下来的事,就交给皇兄去处理罢。”
耶律斜轸点头,还未回过神来,安成已经站起身来,吩咐傲雪:“我们回去罢。”
此时节,春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内苑春、不禁过青门,御沟涨、潜通南浦。东风静、细柳垂金缕。望凤阙、非烟非雾。好时代、朝野多欢,遍九陌、太平箫鼓。
大宋是太平盛世吗,耶律斜轸不这么认为。
傲雪在后,刚才摇橹划桨,偶然见耶律斜轸看公主的神色,心中已然不安,这辽国男子,是爱慕公主的罢!
乍莺儿百啭断续,燕子飞来飞去。近绿水、台榭映秋千,斗草聚、双双游女。饧香更、酒冷踏青路。会暗识、夭桃朱户。向晚骤、宝马雕鞍,醉襟惹、乱花飞絮。
正轻寒轻暖漏永,半阴半晴云暮。禁火天、已是试新妆,岁华到、三分佳处。散翠烟、飞入槐府。敛兵卫、阊阖门开,住传宣、转眼已到行馆。
安成:“那么,在此别过罢。”
耶律斜轸点头,一晌午的时日,她与自己说话并不自在,除了她想问的事情,大概,她是不愿意见自己的:“你走罢,我看着你离开。”
安成闻言奇怪,不知耶律斜轸心思,戴上帷帽,与傲雪离开:“好罢。”
耶律斜轸从未如此压抑失败过,她未曾醒来的那些日子,一天比一天的暗潮涌动,那种心悸,自己从未克制,是因为爱着她的缘故吗!
安成掀起帷帽,笑道:“这多日来的心事终于落下了。”
傲雪:“公主,知道了害你的人的身份?”
安成点头。
傲雪问:“与朱雀有关?”
安成道:“我所一直执着的,是害我之人未正法,不过,这本来应该是德昭皇兄任内的事,想来,这么多日,皇兄办这件案子的方向却是在吴越王府那边。”
傲雪再问:“是钱雅鱼?”
安成闻此名字,颇为感叹那已经去世的女子的命运,点头:“是。”
傲雪:“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成:“你说。”
傲雪颇有些隐忧:“奴婢瞧耶律将军看公主神色,对公主,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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