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旋涡(1/3)
你知道,火焰的温度吗?
我说不了具体的度数,也许是离火焰越近,火焰越炙热。
可此时此刻我和那个孩子面对的熊熊大火显得如此的冰冷和残忍。
我也许做错了,我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去让他看到自己的亲人每寸皮肤和骨头被火焰吞没,发出一些燃烧、爆炸、破碎的声响,无时无刻提醒着我们——面前的两人正在分崩离析直至瓦解。
是的,此时此刻,面前炙热的火焰燃烧的温度显得如此的冰冷。
也许是火焰的温度过于寒冷,以至于冻得孩子忍不住的哆嗦着,颤抖着,哽咽着。
也是孩子告诉我,我这么做是正确的,这是一场公认的瘟疫,没人知道这些瘟疫是从哪个阴暗潮湿的角落迸发出来的,也没人知道什么时候疯癫和死亡何时才会终结。
我思考着这些问题的同时,远处时不时传来阵阵疯癫的怪叫和怪笑。
我就在这种动静下跟这个孩子度过了这一夜,我睡在的地方也许是他父母生前睡觉的地方,他就蜷缩在我的腹部。
我问他他叫什么,他思索了一会,他说他老爹在生前总是喜欢贪小便宜,但总是在吃亏。
所以家里人给他取名叫大品,曾大品,希望以后可以多读书,少走小岛歪道,希望我未来品德高尚不要向我老爹一样。
我也想不起来聊到了什么时候,总之是深夜,我抚摸着他的额头便一同进入了梦乡。
我在离开这里之前,我拿出了很多的铜钱,准备全给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可转念一想,这个村子基本上都荒废了,病的病死,怕的人都连夜走了,所以人烟稀少,更别说有什么铺子或者馆子。
我就算给了他再多钱,他都没法去买一碗碎肉面甚至没法换一个馒头。
我也考虑过带走他,可这路途太过遥远,我甚至不知道在这趟路的终点要多久才能到达,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带上一个孩子。
说句不吉利的话,要是这孩子跟着我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向谁去交代啊,我怎么对得起收养我的那对善良的义父义母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带走这个孩子,等待他的明天又是什么呢,我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带他一同走吧,我已经技穷了,不过我发誓,我对着我的脑袋发誓,我绝不会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收到任何一点伤害,我保证。
.......
后面的事,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隔壁房间的玻璃窗打在我的脸上。
我睁开了眼睛,发觉我依然躺在卧室的门口。我用力撑着地板才勉强地坐了起来。
很痛,非常痛。这次我看清楚了,地板上全是已经干燥的大片血迹,我的额头也是。
我脑袋旁边则是已经摔坏的电视屏幕。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很显然女儿没有报警,老婆也不知所踪。
我非常担心啊...我踉踉跄跄地扶着额头站了起来,每走一步都头痛欲裂,呕吐感一直没有消散。
我靠近了旁边的床头柜,从缝隙里翻找着,摸到一个硬纸盒的手感。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盒子取出来,里面的手枪完好无损。
我用颤抖的手拔下了手枪的保险栓,用力给手枪上了膛。
我心里想着找到女儿要紧,于是一边扶着额头,一边困难地举着手枪在屋子里的各个房间搜寻着女儿。
我找遍了屋里的所有角落,但都没有一点女儿和老婆的踪迹。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昨天晚上的离奇经历是否真实地发生过。
直到最后一处地方没有翻找了,那是地下室。
地下室都是杂物、大桶饮用水和汽油,还有我的一台笔记本。
我靠近了地下室的门前,门没有锁,甚至锁都没有挂在铁钩上。
我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又把手放回了手枪的握把上紧紧攥着。
我慢慢地下了地下室,察觉到远处有一丝亮光打在一个人脸上。
准确地说,是我老婆的脸上,但我百分之一千万地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的老婆。
我把手枪插在了我背后的腰带上,慢慢地向她的方向走过去。
那个人听到了动静,非常流畅自然地从旁边不知道什么位置抽出了一把刀,然后站起身盯着我,眼神看起来有些扑朔迷离。
是因为没杀掉我而感到疑惑吗?
起码现在我认为,是的。
我对她大喊:“我的女儿和老婆在哪!你是谁!”
她闭上眼,玩弄着刀刃,然后把头歪着说道:“我难道不是你老婆吗,再说这不是咱俩的女儿吗?你可以表现得不用那么严肃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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