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溺水(1/2)
我本能地寻找一个不会疯癫的人。
在带走大品的前两天,我总是能梦见那个十字路口。
次日,我给他煮了野菜汤,泡着我带来的一些烧饼。我打算用院子里的死鸡,可是它们真的臭得冒烟。如果吃了这种东西,恐怕我也会死掉吧。
说起大品,非常懂事听话,虽然谈不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么夸张,不过说实话,大差不差。
他虽然话少,不过生火时让他去捡一些枝叶或是让他去帮忙打个下手,他听到后总是非常积极迅速地跑过去,看着十分灵巧可爱。
我在大品家过了一周,虽然大多数都是我询问他,他很少同我交流,不过通过他的只言片语也能看得出他是一个勇敢并且热情的孩子。
也是在那天晚上,在篝火旁,我告诉了大品我打算带他一起踏上我要走的救病之路。我还告诉他,我担心他一个在这种地方没法好好生活,跟着我一块走,最起码饿不死。
大品听了我这番话,自然是感动和开心,但他有个愿望,就是如果有天成功地带着救人方策回到了村子里,大品并不想追求如何的名利,大品只想还是在这个院子里继续待着。
我大笑着同意了这个平凡的请求,我也向他保证,一定会给这场悲剧画上一个比较完美的句号。逝去之人无法复生,我们要做的一是好好活着,二是为眼下的人民做些什么,大家一起好好活着。
大品一边乐呵着,一边点头如捣蒜。
这个孩子未来一定不平凡,这点我能肯定。
.........
伊文有个大胆的猜想,他认为那个游荡在世间的所谓神明,并不是一般人,也并不是一个组织,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被一个目前无法得知的现象困在了这里。他好像被迫进入世界上不同人的身体里。据伊文的推断,每当这个东西进入到人身体里之后,其本人会失去意识和行动能力,取而代之的则表现得像那个东西一样。他也许是被迫,也许是他就表现得像这样。
伊文的老婆被那东西残忍杀害后的9个月里,伊文一直在寻找着女儿的……他虽然不想承认是女儿的尸体,他总是告诉自己,女儿只是躲起来了,或是藏起来了。总会在自己忘掉这一切的某一天里重新走进家门,然后愉快地告诉自己这些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伊文也许是个聪明人,但他傻到已经毫无逻辑地思考自己女儿的下场了,也许只是向往。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伊文失神地把头转向警察。
可以再说一遍吗?警察停下手中的笔,抬头说。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父女吗?伊文说。
对,父女关系。
也就是从这开始,伊文又重新进入了那种失神的状态,整个人呆滞无神,行动说话十分机械。也许幻想被打破,正在崩溃的边缘填补着什么缝隙。也许是继续在真相的背面幻想着什么。
这一定是梦。
这些人都是演员吧?
我朋友花这么大功夫让我伤心。
真是辛苦乔森那伙人了哈哈。
后面的事情伊文都不记得了,等恢复意识的时候警察已经走了,房间也打扫过了,整个家里好像只剩自己了。虽然这九个月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但现在永远只剩自己了。
............
(凌晨——墨西哥)
詹姆斯,詹姆斯!
一个穿着警察服装、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对着另一个中年男人喊道。
你怎么睡着了?缉毒这种关系人命的事绝不能有半分松懈。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辆面包车上,自己穿着警服坐在后排车上,前排只有说话的那个带墨镜的警察。
男人摸着自己胸前鼓囊的地方,心里暗想:
是防弹衣吗……
前面带墨镜的警察把头转了过去,用手指点了一下耳朵上悬挂的蓝牙耳机,跟对方那头聊了大概几十秒,又转过头跟男人说:
线人在七分钟后,也就是凌晨一点整,在前面九百米处的矿场车库那里碰头,你拿着提前记……
此时砰的一声枪响从车内发出,余音响彻周围整个山谷。
过了一小会,男人从摇摇晃晃的面包车上走了下来,皱着眉向公路走去,他看了看周围的地标,自己好像在一个山区的开发区内。
他从裤袋里自然地掏出了一包香烟,拿出打火机点上了烟。
还是这个身体耐受啊……
男人就这样自顾自地向路边走着,一边抽烟一边向路边的远处张望着什么。
他看到远处来了一辆货车,于是低头将烟头扔向一边,直挺挺地向路中央走去。
货车司机看到了路中间有人,急忙按响了喇叭踩住了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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