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灭族(下)(1/2)
白氏村落一切都是那么稀疏平常,午间的村子里孩童们奔跑着嬉戏打闹,也有婴幼儿还年纪尚小不会走路,他们咿咿呀呀的叫着望向那些孩童,似乎襁褓中的幼童也想快些长大在地上奔跑打滚,每个孩子都甚是可爱。
傍晚时分老人们聚在一起聊着些家长里短的事,大家互相帮助,邻里和睦幸福,可随着一场屠杀的到来,大火焚毁了美好的一切,村落只余残垣断壁,尸横遍野。
那伙蒙面恶徒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白氏被灭族之夜,白择羽奔跑着正赶往村子,他想报喜,将白河还活着的事情告诉村子的大家,可一切都晚了。
火光中,村子化作废墟,白择羽望着那些熟悉的家人朋友的尸首,在废墟中不断挖着:“一定还有人活着,一定会有的…,一定!”。
废墟里充斥着瓦砾、茅草与碎砖,白择羽不停的挖着,直至他挖得双手溃烂,他这才意识到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复仇的怒火从他的胸膛喷发,他仰天长啸誓要报这灭族之仇。
他从村后小路浑浑噩噩的走向置有预言石板的荒地,只见那荒地废墟也已化作尘埃,石板上的文字内容也荡然无存。
“大人,一切都很顺利,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宜海正接过宜焘煦递来的羊奶,说完后一饮而尽。
“真想看看白河知道这一切会是怎样的表情。”,宜焘煦握拳,他实行灭族之计只为报复白河,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白河的内应身份。
他反思,反思自己竟被这家伙欺骗了这么久,那些计划虽未失败,却也因为白河泄露了部分细节给那企图对抗自己的神秘人物而无法取得最大利益。
在瓷荷庄外数百里一隐秘茶山
茶山的山脚一小河上的桥边,当白河从凌嫣然口中知晓白氏村落被灭族的消息后他顿时明白自己已然暴露,这是宜焘煦对他实施的报复。
白河怒火中烧,但他暂时还不能与宜焘煦撕破脸,也只好将这些怒火咽进肚子里,假装无事发生,终有一日会将他的阴谋粉碎,杀他以偿血债。
凌嫣然见白河隐忍多年,对宜焘煦早已恨之入骨,灭族的发生使白河无退路可言,如若让白河就这样回去装做无事发生到计划之日还是会遭宜焘煦毒手,不如让白河在宜尚治登基之日与宜焘煦撕破脸将计就计杀死宜焘煦。
“殿下,我不同意。”
白河之所以不同意凌嫣然的想法是因为白河深知这是一场赌博,如果这次没有成功那十五年所准备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我明白你的担忧,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
凌嫣然似若有所思,她起身走到桥上,白河也随着一起上桥。
凌嫣然思考许久终于开口:“这不是冒险,文药二帝已经答应出兵,以我们多年积累的精锐之师相伴杀入武帝宫中粉碎宜焘煦的一切阴谋倒也够用,只是那宜焘煦的修为怕已超脱大帝境外。”
白河对此事也有所担忧,百万大军压境,凭军队数量说宜焘煦虽不占优势,可他座下精锐一人就得以比作数以万计的毫无修为、仙骨的普通人族之力。
更何况宜焘煦培养出的这样的强者足足有三千人,百万之军杀入皇城还需时间和契机,不论宜焘煦是否拥兵自重,就是其大开城门待凌嫣然众军直入,他们众军也无法占据太大优势。
“世人皆说君权天授,可这天又该如何被称作为天,那是没有人定义的天。”
凌嫣然此番言语表达了她对君权天授的不认可与不在乎,在她的感受中一切都是由人所定义的,而不是那虚假的权谋之天。
白河看到了她的成长,她确实和当年那个小女孩不同了,此刻她活着的意义也不再是复仇,她身上散发的是独特的人格魅力,她心怀天下,若其是帝者理应顺万民之愿做一代仁德之君,如果是那样的天下又怎会容不得这样一位千古女帝呢?
拥有足够大的野心能让一个人成为一国之君,无论他是否被认可;拥有君权,掌控国运的人也能成为一国之君,除了这些还有许多许多的特例,一切都没有定论,也没有什么是必然存在的。
一个人的认识或许是鲁莽无知的,可若是一群人就不能说是认识,而是…“认知”,认知会迫使他们客观看待问题,这是从众心理也是事物的规律,野心的意义与价值诚然如此。
凌嫣然心里由衷感谢自己所经历的挫折,她深刻认识到了一个人的变化是没有局限性的,想要强大自己不仅需要依靠身体力行也需要内心深处的毅力、坚持。
在这个修仙的世界只要是人都会生有仇恨之心,可仇恨不应该占据每个人内心的主观意识,化悲痛为力量,化仇恨为动力,而经历转化阶段后还能不断地坚持自己是一个很难的过程,可我相信凌嫣然她做到了,她所希望的那一天也很快就会到来。
宜尚治称帝于世人言亦无所谓,于前朝者亦无所谓,于天下尚亦无所谓,可总有人会有所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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