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使身份(2/2)
的摇了摇头。
“不能？可笑，既然可以杀人，为什么不能救人！”
“杀人，咳咳，是我做下的孽，报果已应验了，我自此再无力通神，可...您要取他人寿元救自己的孩子，恕赛桑无能为力咳咳咳，也不可以再做孽。”
爷爷低下头，举起自己苍老的双手，因生活困苦而皱纹满布，伤痕无数，像一道道山间的沟壑，崎岖不平，仿佛还能看到猩红的血从其间淌过，永远也洗不干净......
“......哈哈哈，好个无能为力啊赛桑，那本族长也是无能为力了。”冉木查闭上了眼，不再理会。
扑通-
“你这是在干什么。”
“族长，赛桑是来求您...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替我照顾年幼的孙女，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咳咳咳，要是您还怨恨当年的事，怎样处置我都可以...”
老人苍老瘦弱的佝偻身躯，倔强的如同一座大山，他伏在地上咳嗽颤抖不已，神使只跪天地，而他，跪的是自己孙女的未来。
“......那个捡来的野种也值得你这样求我，呵呵，赛桑你也知道痛惜子女的感受了吗。”
“她不是野种，她是最纯洁美好的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
帐外不远处的大树下——
青衣锦袍少年和布衣女孩正开心的谈论着什么。
“原来当年爷爷这么厉害呀！我都不知道呢。”
“我也是听说的，而且族中有专门述史的人，我平时没事就会去看看史书，很是有趣。
“书呀...真好呀。”女孩原本兴奋的小脸有些失落，话中充满着向往和羡慕。
“你没看过书吗？难道你不识字吗？”少年惊讶。
“哼！我，我...我们都不识字的，你，你...”嗫嚅了半天，脸已经涨的通红，阿遥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嘲笑你。”少年想起，是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同他们一样，生来就衣食无忧的，神使现在的生活看着也不是很好，那这个女孩肯定没有钱读书...
“不如这样吧，我教你认字好不好。”少年有些心软的说道。
“真的！”
女孩垂下的眸中猛的睁大，水晶般的瞳仁闪耀着熠熠光辉，少年不禁一愣跟着展开了笑容。
“那当然，我一向说话算话。”
“可是我不能常来呀，也没事吗？学认字快不快？”阿遥急切的问道。
“这...我也说不好，要看个人的悟性，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唔...可能要一个月，不，半个月也行！”
少年窘然的挠了挠头，这时间也太久了，可看着女孩脸上憧憬的明媚笑容和害怕被拒绝的小心翼翼，他又不忍心说泼冷水的话，一时语塞。
“怎么了？是不是太久了？”阿遥怯声问。
“不会不会，我是在想怎么教你呢。”少年心一横，能交几个字就几个字吧，“我叫冉索，你的名字就是阿遥吗？哪个遥呢，我教你写吧。”
“嘻嘻，是遥远的遥哦，爷爷告诉我的，爷爷认识很多字呢。”
想到了什么，阿遥从领口处掏出了一个细绳，末端有一个的碧青玉佩，“喏，就是这块玉佩上的字，我会写这个字呢！”
冉索新奇的接过仔细端详，他是从小就在金银堆里长大的，成色好的玉佩他也见过无数，可是这样的质地他还是头一次见，通灵剔透，莹润温碧已属上乘，尤其是上面闪烁着微弱金光的“遥”字，若隐若现，宛如流华。
“真好看啊～”他痴迷的看着。
“这可是我的宝贝呢，爷爷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你可不许告诉别人。”阿遥抢回玉佩重新贴身收好，颇为自傲的一昂下巴。
“放心，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傅了，以后保护你就是了。”冉索也少年心性，拍胸脯保证道。
二人相谈正欢之时，忽听有人唤他们。
“阿遥，阿遥啊，回去了。”是爷爷！
“哎！是爷爷喊我了，唔，下次来你一定要教我写字哦。”女孩开心的挥了挥手，撒欢的朝门口跑去。
“你一定要来啊！”冉索心里一空，有些不舍的朝她的背影喊。
“一定来！”
夕阳垂暮，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赛桑和族长最后的谈判结果也不知如何，这一晚，他们在镇上的也察嗃家暂住了下来，明天还要帮其置丧，疲惫了一天，很快就入睡了，一夜无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