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回诞辰(2/3)
第二家乡。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年五月都会回老家和乡亲们团聚一段时间。
母亲是上海本地人,虽然年幼时期经历坎坷,但最后还是很幸运地与父亲相识相恋相爱。最后组成了如今这样一个家庭。母亲也是一名光荣的党员,年纪轻轻就在统战部工作了。在我出生后第二年,家里的老四也降生了,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娃。也是全家最疼爱的一个。
我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母亲从小就管我叫“阿三头”,当然,生气的时候,会直接叫我“阿三”,因为昏头了。
因为我已经是家里第三个男孩子了,父母亲早已对带孩子驾轻就熟。一转眼功夫,我就被拉扯到了快上学的年纪。
估摸着,大概是开学前的一周左右吧。我记得我在那天认识了一个我一辈子的朋友。
我从小就神采奕奕,每天五点半就爬起来野在外面,我们因为住的社区比较市中心,路上都经常有巡逻班组,所以我们出门玩,父母根本不会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把心悬着。毕竟那时候才六十年代。
那时候我和两个小孩子玩的挺近的,一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是父亲当年解放上海时期一起驻扎在上海的战友的孩子,我们都跟着他母亲喊他“阿毛”。另一个身材就瘦小些,我们戏称他“小鸡”,他父母亲是本地的工人阶级,与我父亲在工作上有往来。
我们因为生活在同一个社区,父母辈又相识,所以经常玩在一起。那天一早我们三个就野在外面。小孩子嘛,那时候娱乐活动本身就匮乏,别说现在孩子的手机、电脑之类了,那时候连电视都是个奢侈品。半导体收音机都不是能轻易接触到的东西。小人书可能是我们在家最大的娱乐活动了。
家里附近有条小河浜,不算很宽,岸边路很窄,齐肩走也只能过去两个。我们常去那边拾些碎瓦片、小石子打水漂玩。
这一天我们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三个陌生的身影聚在那边。走近一看,个头都比当时的我高那么一点,应该已经读小学了。住了那么多年,这三个面孔着实有点陌生,当年都是几代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搬家的确是一个比较罕见的事情。这一片的孩子,即使不认识,至少也看到过,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玩的东西都差不多。
我们仨上前还没开口,他们就先开始赶我们了。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了,你们到别处去玩。”
这话说得我们猝不及防,虽说这里不是我们家后院,但是也不是他们的。没理由赶我们走呀。
我看身边两个朋友有点懵,就往前迈了一步。
“我们一直在这边玩的,我们隔的远一点就行了。”
对面三个人似乎对我的提议非常不满,我现在都惊讶,当时的我竟然赶站出来挑战三个比自己年龄大的陌生孩子。
“叫你走你就走,加减法都没学的人。”
“谁说我们没学过?”我自然很不服气。
我父母都是受过教育的人,所以我们家四兄妹耳濡目染。我从小就心气比较大,不愿意服输,所以两个哥哥的课本,我都会偷偷拿来看,别说加减法,其实那时候,大哥已经教过我背乘法口诀了。
“倒是你们,也就学过加减法,有什么了不起,乘法口诀学过吗?六七得多少?”
对面三个一下子哑口无言,满脸憋的通红。恼羞成怒,口出脏言。
“给脸不要脸,揍他。”
说罢,三个人就围了上来。阿毛见状撒腿就跑,这个没义气的兔崽子。
我和小鸡被三个人围在中间,本来就瘦小的小鸡,和他们差了将近一个头。
五个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双拳本已难敌四手,何况我现在是被三个人围着,小鸡虽然胆子不小,但论打架,他就显得累赘了。
与其被人鱼肉,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大喊一声:“啊……!”使劲全身力气把靠近河岸的推了下去。反身跳起来向着另一边的人脸上实实在在地锤了一拳。
挨拳那个捂着脸,嘴里吼着“我弄死你!”就追了上来。
小鸡没跑两步就被揪住了。我本已跑出十多米,但眼看小鸡被他们两个人摁在地上,随手抄起根树枝就折回去。不过树枝实在是没什么威力。打上去就折了。
结果四个人就这么扭打在一团。
跌入河里的那个,估计是吓傻了,本来只没到他腰的河水,愣是让他没了神,好不容易爬上来,都没缓过气,也没加入到混战中,带着一身泥站在老远观望着。
此时的我,已经面朝天被压倒在地上,小鸡抱着头蹲着被另一个人踢着。我们完全处于被动局面。本以为我即将迎来暴风雨般的拳头的时候,坐在我身上的人被另一股力量扯开。
因为我躺倒在地,外加背光,我只看到一个敦实的身影站在那边。听声音也不是很熟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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