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老天恩赐的十年(1/2)
回想起过往的十年,我的心头还是一紧,我的确没有很好地把握这十年,这十年间发生了很多,而我似乎因为重伤后无法恢复到以前的身体状态,而有些自暴自弃。
在第六人民医院接受了手术后,膝盖里打了四根钢钉,小腿和手臂绑了石膏,而肋骨以及骨折后伤及的肺部,只能慢慢养,而肩部的骨折,骨头已经碎的无法接上了。
我的左半肺叶在刚回到上海检查的时候,已经因为感染,炎症非常厉害,整体已经无法通过X光拍到了。医生第一件事就是让我恢复正常的自主呼吸,否则后面的手术都没办法进行。
我在医生的一套操作下,咳出了非常多的灰黑色的痰,这些都是积液和带炎症的粘稠物。这些不吐掉,我可能熬不过这周。
待一切治疗尘埃落定后,我便是在家卧床的半年休养期,直到我回到家,我才让英子告诉母亲我的事情。母亲那段时间还因为英子一直不在家管儿子的饭,质疑她在我外出期间出去鬼混。这一切,都在那天替她平反了。英子受的委屈,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少。她在那阵子为我的付出,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我在原单位请了长病假,对于我这样的长期合同的老员工,单位的劳资科并不会太过于的苛刻,单位是允许我拿着长病假的底薪在家休养的。一直到我养病半年后,我也没有太多力气能坚持哪怕一天的班,那时候我挨不住英子的催促,尝试去单位上了两天,但是实在是吃不太消,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晚上七点才能到家的节奏,已经不适合我了。
最后我还是和单位谈了一下,以长病假的状态,一直维持到我退休为止,我因为工作在有毒有害的环境和岗位,我是可以提前五年退休的。毕竟我已经没有资本与单位谈合同买断的资格了,我这个状态,能保住原工作,就偷着乐吧。
那个创业的事情,从出事那天起,也就不再谈论了,虽然偶尔有过电话往来,但也只是寒暄几句,问候一下恢复情况,当他们不再需要中间商为他们牵线搭桥,自己有了自己的渠道后,我们的利用价值也随着生意场的变化而烟消云散了。生意场上的确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曾经的供应商,在我出车祸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探望过我。“人走茶凉”这个词被他们表现的淋漓尽致。
儿子最后也算顺利进入了自己理想的大学,我也熬过了恢复期,五十岁生日变成了我近几年来最大的情绪释放节点。连续压抑了那么多年,亲戚朋友都来为我庆祝,让我感觉到能活着真好,生活中的不易在这一晚都暂时抛在脑后了。
不过近几年英子的身体一直被各种疾病所困扰,高血压一直让她无法正常的生活。到了她退休的年龄,也还是经常因血压不稳定,忽高忽低,导致头晕脑胀,整天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最后经过多方检查,发现肾脏上有一颗不算大的腺体瘤,导致了血压的不稳定,虽然我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但这颗瘤必须通过手术摘除。医生的建议就是微创,这样恢复快,创口小。
手术后倒是血压稳定了,可是五年间,英子再次遇到了身体问题,这次来的更奇怪,最初只是手臂有些发麻,持续时间五分钟到半小时不等,过后会恢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恶化。英子开始出现四肢都发麻的症状,而且是麻到完全脱力的状况。甚至有一次带她去检查,半道上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已经走出二三十米才发现。路人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上前扶,绕着她走。
那时候,一连查了多家医院都没查出问题,我不得不托人找了瑞金医院的一名老医生,他对这类情况相当有经验,总结了他从医几十年的经验,断定必然是中枢神经某处受到压迫导致的。他指定我们去做一个CT,尤其关照了放射科,必须重点检查脊椎。
果不其然,在胸椎第四、五节的中段,长了一颗实心囊肿。通过观测,判断就是这么一颗囊肿,导致神经压迫,而且它还有继续长大的趋势,若不是今天来检查,就要放春节假了,老医生再上班,就是一个月之后了,到那时,怕是英子已经因为神经压迫而瘫痪了。
当时是小年夜的上午,老医生立刻关照我们办理入院手续,下午一床手术结束后,给我们紧急加一刀。这种火烧眉毛的情况,刻不容缓。
这刀手术的难度在于,因为囊肿长在正面,没办法直接切除,要从背部切出一个创口,取出两节胸椎,才能摘除这颗顽固的囊肿。并且,因为创口位置缺乏肌肉以及皮肤张力,术后需要一段时间的平躺,起卧和翻身都要格外当心,若意外开创,又必须紧急就医缝合,问题会非常难处理。
经历了两场大手术,英子的身体也因为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而变得非常差,已年过半百的她后来也再也没能告别医院,成为了常客。
英子的身体养了一年后,终于有所好转,我想是时候一起出去散散心了,挑了国庆节,和朋友一起,四人自驾去黄山。
早上还特地打了电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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