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跨越岁月的归复辟之途(1/7)
涅霓·耶奴尔华醒了过来,并且迅速在自己父亲的帮助下演完了一场戏,顺手又杀了一群考古队员,她也知道自己放跑了一个,不过一个人估计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涅霓有这个把握。
尽管献上了那么一群考古队员作为解除封印用的祭品,令人失落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冥云·多索托斯仍然保持优雅的姿势站在那里,无奈之下,涅霓上前摸了摸雕像的手,对他道了一句“拜托等我”便自己走出脚下名为巴别塔的遗迹,到达遗迹入口,面对百来米高的岩壁,涅霓只是掰掰手指,退后几步,随即便是迈开腿一个助跑跳到几乎垂直的岩壁上,手指硬生生插在了岩壁中,尽管这样子做使她的手指弯曲变形渗出血来,但涅霓仍旧这样忍着痛往上攀爬,爬得过程中也不忘了伸手抹眼泪,大声地咒骂:“人类都去死吧!”随着离地表越来越近,涅霓也逐渐感觉到气温正在下降,推测起自己的处境来:“地表很冷的话,那么这里应该是高纬度地区了,只能说明地质变动很严重呐,巴别塔原本是修在赤道那块的说。”至于语言以及其他的什么东西,涅霓向考古队员们透露的并不是全部真实,首先,她的物种就绝对不是什么人类的近亲。
虽然瘦小娇弱但是有着与体型不相称的怪力外加可怕的愈合能力,大脑掌握着绝对远超一般活物的智力,寿命漫长望不到尽头,拥有美丽的面貌和可人的嗓音,心智则基本不会因为浸泡在漫长的时间中而发生变化,除此之外——他们这些生物与人类最大的不同,便是个体存在的意义,当然了,一切的存在都是被认为优先于意义的,即存在是第一性,然而生物的个体自己会拥有自己基本性质的目的,这种意义是生物一切活动的基础主题,而且只保证相关性,与其他特性无关,列如属于基础生物的人类和其他诸多动物一样,其目的都是生存,从基础这个等阶往上跳跃四个台阶便是涅霓的生物等阶——神阶,这样一来那么这里似乎是个很无趣的世界,根本性的等阶这一划分能隔开很多东西——但事实则并不是这样,除去存在的目的之外一切其他的附加属性,都是可以被改变的,甚至就个体而言,一旦实现物种的进化,连目的也可以改变。说回关于物种的事,由于数量的稀少,涅霓所属的物种不需要知道其名称,因为这世间有且只有她一个属于该物种,这也是大多数神阶生物的通病,在生态链中位于不知道多少级消费者的他们数量少到不说社会,连种群都做不到组成,故而只能寄生在他族的社会中,这免不了会产生矛盾,进而招致斗争对抗——无论条件如何变化,这点都是可以肯定的,涅霓被封印的原因归根结底也在此。
动作协调的身体使她攀爬地异常迅速,彼时那个考古教授已经在半疯不疯的精神状态中跑远,但无论如何那个存在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涅霓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的诸多性格特点也决定了他掀不起什么风浪,默默无闻地结束人生,至少这件事已经注定了,反正,在这个时代,互联网也很快就会忘记他的存在的。目前唯一让涅霓感到不安的,无非是那些人的家人是否会因为其失踪而找到这个地方来,然而时过境迁,这颗星球上生活着的人类组成的社会经过万年之后会经历什么样的变化,需要具体地考察调研——这也是她接下来首要要做的事之一,涅霓自然知道这将会花上很久,但无所谓,对她来说时间是再充裕不过的东西,尽管父亲亲自来找自己可能意味着将来会有大事发生,不过她更愿意相信那只是他一时兴起,毕竟——她涅霓·耶奴尔华和迪塞斯特的父女关系也不过是创造与被创造的微弱联系,根本不是实质上的父女,二者相互知道彼此的存在和对方的身份,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往来,她是土生土长的厄尔斯星上与厄尔斯人类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神阶生物,而迪塞斯特则是在宇宙中漫游,为了自己创造的名为「旧世界」的不明所以的乐园奔波的存在。
涅霓轻巧地爬到了地表,本以为等待着自己的将是可怖到完全足够杀人的严寒,但是并非如此,眼前就是考古队的小营地——说实话,才刚从万年的休眠中醒过来的涅霓其实并不清楚考古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其与古代遗迹有强关联性,不过无论如何她闭着眼睛也知道这种脱离了物质生产的活动绝对具有一定的文化性功能,而且这些考古人员肯定以考古这一活动为主要的生活资料来源,从这一本质上看,这些人和当年在自己宫中挥舞四肢表演着滑稽戏剧的弄臣们也没什么不同,一回忆起弄臣这个话题,那个尚且还被封印在巴别塔遗迹里的家伙的话突然在涅霓脑中闪过:“比起这些小丑的滑稽来,更多时候还是小霓你更能令人发笑呢。”回想到这句话,涅霓被激起些许怒火,进而也就没有像之前那般那么一心一意地要赶快把冥云的封印打破,转而,眼前营地中还留存的东西就值得细细研究一番了,虽说生理上并不畏惧严寒,但她还是躲着寒风迅即地钻入了营地支起的帐篷中。
刚钻进帐篷涅霓就愣在了原地,保持着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全身的姿势,带着些许不可置信陷入了沉思,帐篷对她来说并不是陌生的事物,但是和自己记忆中只能挡下微弱的寒气的人类那在自然面前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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