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夜雷鸣(1/2)
剧烈的震动无法停止，需要花费额外的精力才能勉强稳定这个细长的新朋友。穆琳感觉喉咙附近有东西在翻滚。这个魔法曾经像她的呼吸一样，现在她能唱歌了。那几个特殊的音节，应该就是她的引导词。是什么人或者东西吗？或者真的就只是个催眠暗语？
也许真的可以，这个速度可以的。她紧盯着前方。这个时候，即使是撞上一只鸟，也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很快，她发现自己的关注是多余的。这种事情，只能由众天使说了算。
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只要稍微减速，就可以大幅降低这异常的震动。这可以让她坚持更长的时间。她决定这么做。但是，她的生物钟和测绘眼告诉她，不能再慢了。
“心愿似烈焰焦灼，行动如明镜止水”。这是《秘法英雄》中的台词。这种事，只是说起来容易。
芬瑞拉斯化为光点消失在身后。一次真正的远行，有些太远了。渐渐地，周围只剩下无尽的夜空、星辰和海水。应该还有风。穆琳清楚此时自己只能用心灵去感受。这件魔法造物是一个整体，包括内部的环境。现在，外面的的风应该不是平时令人清爽愉悦的那种。
孤身一人。完全、彻底的孤身一人。
昼和夜，一对相对于对方才存在的事物。在恒星与行星的运动中诞生，只属于这片大地的瑰丽奇景。当我们飞向群星，置身于浩瀚的宇宙，曾经的世界连成为光点都是奢望。环顾四周，那是什么？非要给一个形容的话，那只能说是夜。无穷无尽的夜，永远的夜。无穷无尽的、永远的星海与传奇。而这，只是无数宇宙之中的一个。
芬瑞拉斯上空不会有如此恢宏的云之城塞。它们绵延着，不像真正的城市般看得到边界。如果有晨曦或残阳的照映，那将是诗与画都难以表达的壮美。穆琳眼中，幽幽的磷光才是分辨轮廓的最主要途径。穿过大街小巷、楼台亭阁，花园、湖泊与熙攘的人群……少女安抚着澎湃的内心，她现在有要事在身。
此时此刻，世界上应该没有几样事物能够跟得上她的速度。即使是最优秀的大气之子，顶级的御风之术，也无法像她一样高效地、持续地飞行。那是光的精灵吗？从云层中的某处降临，若即若离，游刃有余。不止一个，如有生命的流星一般，拖着细长的光晕，跟随在少女的周围。
无论是什么，能陪伴她的东西在此刻都弥足珍贵。穆琳像被迷住了一般向其中一个靠拢，与它并驾齐驱。柔和且明亮的白光甚至能让她看清自己的衣襟和双手。转瞬之间，这白光化作鲜血般的殷红。穆琳也看清了其中的事物，诡异的怪虫，足有行会里的水盆那么大。
穆琳猛然惊醒，将注意力拉回前方，星星点点的死神扑面而来。如果它们能够隐去自身发出的光亮，现在就已经成功了。如果撞击发生，等待少女的将是彻头彻尾的终结。穆琳无法抑制地战栗着。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那是十分之一秒，还是百分之一秒……
成群的光点从身后追来。有的试图超越穆琳，有的试图扒上穆琳的坐骑。穆琳艰难地保持住速度优势和有利位置，阻止对方的致命打击。但是又如何？继续加速并不容易，外壁的强度也濒临极限。每次闪躲只是将必然的结果推迟几秒钟而已。
宛如因自己的顽皮而生气的母亲，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少女拥揽入怀。翻滚的云团包裹着闪闪雷光，不时地用明亮的触须刺探世界。这些触须不能被躲避，它们拥有全宇宙最快的速度。穆琳把它们当做布景。雨水如石子般击打着外壁，这件魔法造物在风暴中飘零着，似乎随时都会迎来旅途的终点。
她的敌人们也同样飘零着。气流对这些飞虫的影响似乎更大。虽然依旧不离不弃，但不再如影随行。穆琳侧向拉开，发觉它们对自己的变轨反应迟钝。但这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要是这些雷电能击中它们该多好。
其实她早已尝试过释放某些东西来迎击这些敌人，就如同她给泡泡加速一般，但毫无例外地失败了。她的技巧并不足以创造毁灭的能量。但这些雷电就在那，充斥在周围的空间，蠢蠢欲动，如果能够稍加引导……
少女喃喃自语，让自己进入状态。在能用灵魂视物的那一瞬间，用全部的心灵和肉体向虚空诉说她的目标。事实上，这是一个极其笨拙的分解动作，但是她现在只能这样。一道闪电准确地命中飞翔的光球，它冒着青烟坠向漆黑的大洋。一阵难以言状的欣喜，她做到了。片刻之后，尾随她的光球变得形单影只。只需要再来一次。
一阵超级剧烈的震动。大洋中的风暴会生成巨大的冰雹，比陆地上要大出许多。她这次没有成功，准确的说是根本没有做完。这突如其来的干扰让她整个人如同被噎住一般，心中说不出的烦恶。少女在呕吐和昏厥的边缘拼命挣扎。终于，她抬起头，一双血红的复眼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如利刃般的恐怖气流瞬间撕开了她的眼角，鲜血喷溅在透明的内壁上。这块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就变成了人间地狱。除了减速她别无选择。用破损的泡泡高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