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泽 危!(1/2)
张泽思索了一下,明白是那些说书人搞的好事,但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于是委屈的辩解道:“高小娘子确有其人,但在下与她也是清清白白,东京第一花魁就纯属妄言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东京城还与第一花魁有联系。”
赵盼儿看这死男人还嘴硬,忍不住拆穿他:“难道那首《樊楼醉别》不是你这江南第一才子写给东京第一名伎张好好的。
‘不是樽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
写的多好呀,就是不知公子醉酒鞭了几匹‘胭脂马’,累了哪个美人?”
说完还不罢休,赵盼儿接着发泄道:
“更别论你那首名满京都,引得无数文人大家争相点评的《青玉案·凌波不过横塘路》了: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
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
试问闲情都几许?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江南虽然地处偏僻,但也不是与世隔绝,名满天下的柯相公亲口称赞,说‘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不特善于喻愁,正以琐碎为妙、盖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为新奇,兼兴中有比,意味更长。
还说它叠写三句闲愁,真绝唱!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赵盼儿质问完就怂了,看向窗外昏暗的天空下飘着的斜斜细雨,觉得自己就像这雨滴一样,任由风吹去,半点无自由,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旁边的孙三娘从赵盼儿开口就一直在扯她的袖子,想问他怎么了,难不成被这小白脸迷了心智。可赵盼儿根本没给她开口机会,一口气把心中不快都吐了出来。
张泽听到这些,虽有些奇怪赵盼儿有些冲的语气,但看着这扭头看窗的气鼓鼓包子脸,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她啊!
张泽看着那突然陷入伤春感秋的包子脸,有些摸不着头脑,窗外怎么了?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看着那雨直往屋里潲,想让她关了窗户,但,内心的“防刀雷达”正疯狂警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想了想,张泽有些不确定赵盼儿是不是生他的气了,不应该啊,这才第一次见面,刚刚知道名字啊,这语气怎么和前世女友发现自己有“妹妹”一样。
张泽只能态度诚恳的表示她真的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串台了。
张泽只能解释道:“在下并不认识什么张好好,那首《樊楼醉别》看名字就知道是我与好友在樊楼饮酒所作,全是男子何谈相赠?而那首《青玉案》确实是酒后赠予一位歌伎,但那只是个倒酒的小妹妹,当时顶天就十三四岁,之后我就离开东京,至今再也没有见过了,而且她也不叫张好好。”
说完张泽突然发现这个身体记忆太强也不好,他突然回想起了,当时酒后看旁边那个倒酒侍女除了倒酒就只会说好好好,开玩笑的说到:“你不停的好好好,干脆别叫关晓晓了,改名叫好好吧。”
张泽发现自己理不那么直,气也不那么壮了。人生就要难得糊涂呀!相信自己,你可是个装糊涂的天才。
赵盼儿听到张泽这样讲。心里有些开心,真假不重要,他愿意解释就很高兴。过去不管,至于未来,赵盼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呵,还没输过呢。
赵盼儿心情愉悦之下,连忙上前让张泽躺下,说他身体还未好,别染了寒热。又问他饿不饿?外面有用小火煨着的鸡汤。
不说还好,一说张泽感觉腹中空空,从来没有这么饿过,恨不得吞下一头牛。
躺下时才发现这不是自己那里衣,自己那高慧送的:月白滚雪细纱冰蚕丝鱼跃门暗纹里衣呢?谁给自己换的衣服?于是问道。
赵盼儿还没好意思说呢,孙三娘就说是自己换的,刚救上来时衣服都湿透了,就给换了自己丈夫干净的里衣。后来昏迷,出了这么多汗又换了一回。
说完孙三娘又故作大方的说自己又不是没出阁的小丫头,儿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没见过。说着又想到自己给他换衣服时的见闻,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忍不住俏脸一红。
旁边的赵盼儿也在哪儿害羞,三娘说的没错,衣服是她换的,但身子是自己擦的,自己抬不动他,还让三娘帮忙……还是两回。
但赵盼儿自己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怎么好意思说这些,现在想到擦拭时的身体线条,和三娘的调笑。现在恨不得掩面羞走,如果要是知道几十年后的李清照写的那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肯定以之为知音,这就是她现在的心态。
虽然面前两女神色都有点不正常,但张泽没有多问,第六感告诉他再问下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想起孙三娘丈夫傅新贵的身高,难怪衣服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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