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燕北旧人(2/3)
个木头疙瘩也学会了瞒天过海撒谎骗人这一套。
他只好顺着陈厌的话往下说:“是。你不用太担心了,好生养养,很快就会好的。至于生辰的事也还有我和陈厌,定会办得风风光光的。”
祁斯遇捕捉到了陈桥话中异常之处,问:“已经十一月了么?”
陈桥点头答道:“是啊。你昏迷了四天,今儿都是十一月初二了,再有两天就该是你的冠礼了。”
祁斯遇笑得苍白:“异国他乡的,还说什么冠礼,咱们几个聚聚便是了。”
陈桥陈厌当然知道祁斯遇说这话的原因,她是打心底不愿做男人的。
“伤害你的幕后黑手找到了。”陈桥想让祁斯遇心里好受些,很快另找了个话头。“是前朝大燕的遗脉。”
大燕是真正的盛世,它打破了一个和平的时代,又重新创造了一个和平的时代。只可惜慕皇后继无人,最终还是被最好的朋友的后代篡了国。
祁斯遇叹了口气,她只觉得惋惜。惋惜造化弄人,惋惜没人能逃掉命运。“那些黑衣人应该也不在了吧,倒是可惜了那些好功夫。”
“那个首领大概就是最后一个慕家人。”陈桥说得也有些沉重,他既惋惜英雄之后,又惋惜那人的好功法。
“原来这就是燕北孤剑的风采,有幸能见这么一遭,这伤受的也算值了。”
祁斯遇忍不住自我开解,对那位慕家人的死她心里还是有些纠结。她看了那么久的《燕北风云》,对大燕历史了解得比旁人更透彻。可更透彻也就更惋惜,慕皇那么了不起的人,他的国家他的后代都没能有个好下场。
她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慕家后人明知先人是错,却还要将这些错一代代传下去。
陈厌站在她的身旁,冷声说了句:“成王败寇,逃不掉的。”
但那话并不只是说给慕家人,也说给了他自己,说给了他面前的陈桥和祁斯遇。
“这几日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可好些了吗?”祁斯遇的问题是陈厌意料之外的,但他还是立刻点头答道:“皮外伤而已,好多了。”
“阿厌,不管你平日里把自己当成什么,在伤痛面前你都得承认:你和我都只是血肉做成的人,不是铁打的剑。我会受伤,会流血,会疼,你也一样。你身上的血腥味儿,一靠近我就闻见了,别操心我了,回去好生休息吧,这儿还有陈桥呢。”
“好。”但只有陈厌自己知道的是,他转过身时眼眶微微红了。
祁斯遇又在床上躺了一日,蔺端也就跟着陈桥照顾了一天。一会儿剥荔枝,一会喝甜汤,若不是陈厌看得紧,怕是还要喝些梨子酿。
而在摄政王府的蔺妍却远没有这么轻松。祁斯遇受伤一事让她无暇去顾廖独,可如今祁斯遇已醒,有些事也就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原本我是打算将婚期定在这个月十五的,之后就是新年,正好是个新气象。国书一事来年再谈也不晚,这第一个新年有你两位弟弟陪着,定会少些思乡之苦。不过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我知道你心里有着结,若是真的过不去,我愿意等。”
廖独的话说得字字真心,蔺妍心里也不由得感动。但她话里还像裹着中都的冷风一般:“不必了,你等得起,阿遇和宴行却是耽误不起的。大缙的皇子郡王,总不好一直在临邺呆着吧。”
廖独接过话感慨了一句:“也是,中都里那么精彩,的确不该少了他们。”
“可中都发生什么,不是你这个梁国摄政王该操心的。”
蔺妍没说想听,廖独却毫不避讳地展示出自己耳目遍布天下的事:“听说缙国皇帝要给大皇子选妃了。只是不知他会让蔺昊得到什么样的助力,毕竟他那么喜欢这个长子。”
“京都贵女就那么几个,有什么好猜的。”蔺妍说完拿过茶杯喝了口茶,她心里也在盘算着皇帝究竟是想要什么,一块磨刀石、一个靶子又或者是一个真的新天子。
廖独问得很突然:“你会担心吗?”
蔺妍不解:“担心什么?”
“据我所知,你的小表弟和蔺昊关系并不好,若是来日他当了皇帝,都国公府还坐得住吗?”
蔺妍当然想过这件事,但她并不想同廖独谈这些。毕竟她这一生都会是大缙的人,而廖姓之前跟的是梁。
“都国公府乃大缙之柱石,立了这么多年,凭的可不只是皇帝恩典。都国公府的荣耀挂在祁家刀的刀尖上,不论何人登基称帝,都国公府都会姓祁。”
“我若是没记错,你的小表弟就没学祁家刀。”
蔺妍却说得笃定:“可祁家刀是不会消失的。”
廖独只笑着为蔺妍添上了茶,他知道蔺妍的顾虑,但他也相信自己能打消这些顾虑。
那杯茶被蔺妍推了回去,她拍拍裙摆站起身来说:“王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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