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都见(2/3)
在这儿吃荔枝也一样的。”
陈桥这才缓过神来,他没想到自己会看着祁斯遇出神。“那就明日再吃吧,实在不行我们走的时候把厨子也带上。公子,我先出去练剑了。”
那声公子被陈桥咬的很重,像是为了提醒谁。
刀被他舞得很乱,好在院子里没有旁人,给他留足了地方去掩埋秘密。陈桥知道,他对祁斯遇的感情不单纯了。
只是他说不出这变化是从何时起的。
或许是他们在安南把酒言欢的时候,又或许是瞧见她披散着发点绛唇的时候,也或许是他在逃亡途中靠想着她努力活着的时候,是她刚刚再要一碗核桃酪的时候。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手中的刀就被打落,陈厌冷着脸站在他面前问:“心不静,何苦为难刀?”
陈桥不急着拾刀,抹了额头上的汗反问起另一件事:“你们到底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既然早晚要让她知道又何苦弄这一遭?”
“姑母自有姑母的安排。”
陈桥气的脸通红,却想不出什么话什么行为能让陈厌失态,攥紧的拳头也只得松开。
两个人站了片刻,陈桥脸色如常时才问:“为什么只能吃一碗?”
“什么?”没头没尾的话让陈厌这个寡言大师也很迷惑。
“甜羹。祁年为什么只能吃一碗甜羹?你平时不也这么说话,怎么我一说你就听不懂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话反倒让陈厌变了表情,多了些嫌弃。陈厌从不喜欢谁,也不讨厌谁,如此直白的表情很是罕见。
“主子太嗜甜,我怕她牙痛。还有,别叫这个名字,她会认出你的。”
“我知道。你进去见她吧,我去外面买些东西。”
陈厌看了眼陈桥的背影进了屋,祁斯遇正在用湿帕子擦手,桌上的碟子装满了荔枝壳和核。“怎么回来这么晚?”
“遇见许方了,他让我给主子带话说‘中都见’。”
祁斯遇一听许方两个字来了兴致,帕子都扔在一旁。“真有意思,也不知道中都到底有什么困局非要我这个外来者打破。”
陈厌并不接话,只是尽职地汇报自己的任务:“春城传来消息,说是息少爷露面了。”
“息武?”祁斯遇话中带了些惊喜,“原来这才是端表哥想让我看的惊喜,倒是可惜了,都错过了。”
“主子不必惋惜,息少爷日日乱跑,也许不日也会去京城。”
祁斯遇知晓陈厌是想逗她开心,但还是摇摇头:“他可不会。算了阿厌,你去再装盘荔枝来吧。”
陈厌一出去祁斯遇就收了笑,她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关于中都、关于大皇子蔺昊的事。
她知道老大不是一心求死的人,也知道设计让她撞破这件丑事的是蔺珏。但她还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能在被发现之后还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也想不明白这件事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人。
祁斯遇心里满是事,手上也不得闲,一直揪着她脖子上那个小坠子。
说起来这坠子也是大有来历的。
回安南时她和蔺端都才堪堪十五岁,还算是小孩子,战场的血腥气让他们很是不习惯。毕竟他们从前在权谋中见到的只是尔虞我诈,而现在到了战场上看到的只有你死我活。
好在那时都国公祁哲也还在安南,处处都有他教导,他们也日渐习惯。这位老将教会了蔺端和祁斯遇怎样披上亮甲跨上怒马,也带着他们看万军齐发,享受纵横驰骋。挥斥方遒,好不快活。
战争的美感疯狂吞噬着他们,让他们也渐渐迷失于此。
最终还是廖独结束了一切,他来许良之前两国摩擦不断,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仗。他到了之后规范士兵,与祁哲交谈休战,边民进行良好的贸易。
安南和许良一同迎来了春天。
离开了战争的蔺端和祁斯遇也做回了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们偷桃抓蛐蛐,跳板打枣子,骑马倚斜桥,看满楼红袖招。安南的每一处都有他们的影子、脚印。
他们闲下来也会搞些新鲜玩意儿。蔺端聪慧,平日学什么都快,只是偏生手笨。做雕刻的师傅教了几个月,祁斯遇雕的小玩意儿活灵活现,装了一大盒子,蔺端却连朵简单的花都雕不出。
后来快至年关时他才神神秘秘地将那只小鸟给了祁斯遇,只是从此端殿下再没碰过雕塑。
明日便要启程了。祁斯遇望着窗外叹了口气,淮安的事可以就此告一段落,京都的风雨却还没开始。
陈桥买了好些桂花糕点回来,又背着陈厌偷偷将它们塞进了祁斯遇的马车。淮安多木犀,当地人做的桂花糕桂花酿远比其他地方的美味,祁斯遇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无奈陈厌看得很紧,什么糕点甜汤甚至是荔枝都不让祁斯遇吃太多。
他还没走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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