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梅隐冷宫(1/4)
萧彤面圣的心愿在玄宗的盼望中顺利实现。其实,萧彤回老家侍奉双亲只是一个假托,萧彤真正去的地方是敦煌月牙泉畔的梅隐园,目的是侍候病中的窦太后,这皇宫里只有玄宗一人知道。接到窦太后要萧彤速回宫的飞鸽传书后,玄宗立刻传令唐死士护送。忠诚、保密是唐死士们的首要天职,所以萧彤的来去在隐秘中极为安全。
萧彤在御书房秘密觐见皇上,玄宗问过太后的病情后,便问太后急遣其回宫之因。萧彤先将窦太后为玄宗缝的夹袄献上,折叠整齐的夹袄上放了一封信。萧彤说:“太后对圣上的牵心和体己话都在一针一线缝制的衣服和一字一句写的书信里。”
玄宗接过夹袄和书信,不禁潸然泪下。病中的母亲竟还惦记着为自己缝制衣服,熟悉的针线和绣图,使他想起了一件件刻在心里的温暖往事。
“……知子莫若母,与儿心心相印、琴瑟和鸣者唯梅妃也。虽未曾谋面,但她却早已是娘心中的好儿媳。若儿生在平常人家,便可与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身为帝王,注定不能拥有常人的幸福。但无论发生什么,娘都希望三郎牢记:这世间能以纯白生命和纯净之心待儿者唯闽中江氏采萍也……。”母亲与梅妃辞信的落款都用了“采萍”而非“采苹”,是巧合还是暗合天意?玄宗无法知晓,但却让他有一种仿佛要失去心中至宝的心困和落寂。母亲信中的“梅妃”是对此事知晓的表达,也是深深理解自己无奈的体现,更是对已成实事的“梅妃”之事不必纠结的告诫。母亲对采苹的喜欢和认同,如同一盏黑夜中的明灯,照亮了他的心空,使他不再有孤军奋战的悲凉。母亲的用心令他温暖而感动,眼泪竟在来不及避萧彤的感动感恩中夺眶而出。
“有烦萧姑姑替太后和朕好生照顾梅妃了。”
“圣上不必担心,这是萧彤应尽之责,得皇上信任,为皇上和太后尽忠是奴婢累世所修之福也。”萧彤说完,叩拜谢恩后退出。
萧彤秘谒圣上之事,很快便被几个王爷和玄都观的两位公主知晓,他们合计指使李林甫写了条关于严禁宫人秘见圣上的宫规奏章,李林甫直接到御书房秘呈皇上,玄宗看后哈哈一笑撕了奏折说:“堂堂李唐王朝的宰相,竟无聊到如此地步,有辱我堂堂大唐宰相之尊贵也。”
李林甫碰了一鼻子灰后悻悻而去。玄宗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就因萧彤是采苹身边的人,便会无端生出这无聊之事来,可见采苹要面对多少暗礁和风雨。
宸妃的位子一时成了王公大臣和后宫聚焦的热点,李林甫碰了一鼻子灰后便不敢再自告奋勇。梅妃因入宫的起心动念不同于旁人,所以对过去、现在、未来自己的位置并不看重,只一心挂念着圣上的安康和大唐江山的昌平。尽管从正日廿三到将近清明的时日里,皇上从未踏进“梅沁宫”半步,但她知道皇上的心从未离开自己半步,梦中琴箫契合奏、对弈会心笑、默写《心经》赛书法的一幕幕清晰如现实。每天带着梦中的温馨在晨钟暮鼓中诵经祈福竟让生命绽放丰盈的清欢之花。
清明节的前一天,玄都观传来消息,太真道姑羽化。玄宗与贤淑妃并两位出家公主商量要坐缸还是棺葬,杨太真(玉环)修行虽非上乘,但她毕竟是皇室王妃出家,葬礼还需细斟酌。最后,因其出家时间短,加之出家后常怀忧思、心不清净,便决定棺葬。并定了王室宗亲和后宫各主位正好在参加祭祖大典后再参加杨太真的葬礼。圣旨下,宫中皆为杨玉环离世之日恰能享荣此遇而感叹,都说杨玉环活着时三灾八难,死后却能显耀身后,也算是老天厚佑。
清明这天,后宫除了梅妃因身体不适没有去大慈恩和玄都观外,后宫中所有嫔妃都去了,她们的潜意识都似乎是要通过参加玄都观的活动而打击一下自以为是的江采苹。
大慈恩寺的活动结束后已是午时,吃过斋饭即奔玄都观,玄都观祭祖仪式结束后杨太真的葬礼紧接着开始。尽管之前金仙、玉真公主吩咐过所有前来之人不得有哭声,这样会影响太真魂归碧落。但那些心中有怨气的后宫主儿们,偏借着这个茬儿悲悲切切地哭起自己的不如意来,贤淑妃冷眼看了看这些寿王府出事时避之不及、今天却比去了自己的亲娘还伤感的嫔妃们,心中极不舒服,竟脱口说了句:“你们还嫌添乱不够吗?”此语一出,嫔妃们渐渐收了哭声,这时却听到两个嫔妃哭着说:“与其在后宫冷冷清清,还不如随了寿王妃去,也好互相做个伴。”说着就要头触棺身。
“不怕连累了尔等的娘家人就请便吧!”贤淑妃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两人似乎想起了嫔妃自尽乃株连娘家之大罪的律条,便赶紧止住了哭,定定跪着不敢再造次。
葬礼结束后,玄宗一行人吃了玄都观精心准备的斋饭便准备启程回宫,问及,后宫并无一人愿留在玄都观守灵。日落之后,大道场《破玉》《招魂》在京城几大道观主持各率众弟子的浩大声势中举行,这打通观门内外的道场,引来附近众多百姓观看。
玄宗正在御书房里批奏折,却见高力士慌谎张张跑进来忙跪倒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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