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人心难测(3/5)
“饭后要上晚课、抄经,晚课中的拜忏要大动,吃多了不舒服。饭后会多吃水果的。不知采苹可有福气与姐姐共上晚课。”
“我已在饭前上过晚课了,因一路劳顿,拜忏换成了诵3遍《礼佛大忏悔文》。”
“听说皇上要对那些借佛道之名行不义之事者进行清理,还要从皇亲国戚开刀,梅妃的娘家可是榜上有名啊!”
“有些人整天念佛求道的,无非是为自己求荣华富贵,但毕竟根基太浅。我霍氏门中从不信佛求道,照样富甲天下。”
两位佳丽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打断武、江二妃的对话。
“两位姐姐出身高贵,说话行事与身份相配最为上乘。知道者说两位姐姐天性坦诚、心直口快,不知道者还以为是乌鸦上了凤凰架、山鸡嘴里吐南北,辱没了高贵出身和当下的尊贵,实乃得不偿失!”采苹低头用筷子整理着碗里的饭菜淡淡也说。
“你也太嚣张了吧!”
“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盛宠不衰的江采苹吗?”
两位佳丽脸色发青,说话时唾液都溅到了菜盘里。
“热饭堵不住你们的贫嘴吗?”贤淑妃夹着菜冷冷说。
晚饭在气氛紧张中结束了,贤淑妃召见道台、刺史,二位佳丽到御花园赏黄昏的牡丹,采苹进了寝宫的佛堂开始上晚课。
拜完忏,采苹准备吃点水果后抄经,刚脱下海青,萧彤来报贤淑妃来访。
“有烦姐姐百忙之中深夜探望,采苹心中实过意不去。姐姐是采苹后宫中唯一的亲人,在洛阳的每一天都想起姐姐保护采苹的点点滴滴。今有缘千里来相聚,采苹是否有福气与姐姐同榻共寝以慰想念之苦。”
“妹妹进宫多年,怎么还如此幼稚?皇上让我来慰问你,却又让我以钦差的名义召见道台、刺史,你我之间怎可太亲密授人以柄?”贤淑妃脸色阴沉着说。
采苹立刻感觉到贤淑妃召见命官的文章。
“皇上此番让姐姐来,没有捎话给采苹吗?”
“本宫正要说此事呢,皇上赐了一斛珍珠,还写了一份书信。”贤淑妃说着话,示意随身宫女将珍珠和书信放在桌上。
“书信的内容姐姐应知道吧?”采苹平静地问。
贤淑妃示意左右退下后拉着采苹的手说:“凉薄最是帝王心,妹妹向往的心心相印、海誓山盟在皇宫里根本不会存在,皇上赐你珍珠是要你自珍,今晚听了道台、刺史的话,对妹妹很不利,才明白皇上是让本宫来调查妹妹在洛阳的一切,看来有人告了御状,我回去后还得多周旋。”
“姐姐的知心提醒采苹记住了,请姐姐将珍珠和书信原封不动带回吧!”
“妹妹总得有个回话,姐姐好交差!”
采苹坐在书桌上,自己研墨,在宣纸上挥毫写下四句七言诗《谢赐珍珠》,然后递于贤淑妃。
“长门自是无洗梳,何必珍珠慰寂寥。”贤淑妃读着这凄清的断肠诗句,再看看神情寂寥的采苹,正色说:“只知念佛抄经怎可安身立命,多思谋宫中生存之道才是正事。自求多福,保重吧!”说完唤来宫女拿起桌上的书信、珍珠,将采苹所写诗文折好揣在怀中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对迎面来的萧彤说:“把梅妃娘娘在洛阳期间的情况写一下,明天午饭后本宫带走。”
“遵娘娘懿旨!”萧彤答应着掀帘送走贤淑妃便急奔到采苹身旁,看着神情黯淡、目光忧郁的采苹,轻轻说了声:“奴婢了解皇上,娘娘万不可相信她们的话。”
采苹没有再回到佛堂抄经,早早上了床打坐,却静不下心来,默诵《心经》才将心调伏。
“本宫要的不是这流水帐,萧姑姑算是宫中的老人手了,为何办事如此不妥。”午饭桌上,贤淑妃将萧彤递上的“情况汇报”撂在桌上说。
“宫中的规矩忘了许多,邪门歪道却增长了不少。”
“我俩早上也转了转洛阳城繁华之处,萧姑姑跟着梅妃在这洛阳城可算是风光无限啊!”
两个佳丽接着贤淑妃的话阴阳怪气地说。
“遵守宫规是奴婢的天职,奴婢做事并无半点差池。”
“萧姑姑,本宫是代皇上行事,对本宫如同对圣上,你如此行事,本宫只能将一切面圣讲清。”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侍奉过太后吗?但奴才毕竟是奴才。”
“这奴欺主的怪事也只能发生在梅妃宫人中。此番将萧彤带回长安才是正事。”
面对三位娘娘的无故责难,萧彤从怀中取出免罪金牌说:“萧彤曾告老还乡时,圣上赐免罪金牌挽留,并允我三件事:在哪个宫中听差由我决定;除皇上之外任何人的差遣不予理会;说错话干错事可以免罪责。”
萧彤持有免罪金牌之事,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说,贤淑妃一干人顿时哑口无言,采苹望着底气十足的萧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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