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围屋的崛起(1/2)
话说刘殷风生水起、儿孙满堂,但他那一手绝活儿可没能传到下一代。
那年,刘殷老爹突然中风摔倒,他自己在外头浪迹天涯,没能及时收到消息;没能及时赶回来找医生看病;没能及时治疗;没能尽孝道;没能守在床前送终;没能见老爹最后一面;没能听到他临终遗言……
短短几天里,老爹就这么走了,给刘殷留下了深深的、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刘殷受尽了人间的苦,背负着不孝不敬的罪名。
从那以后,刘殷再也不想过那种漂泊不定的日子,也不想把他那手绝活儿传给下一代。
这一年,地方政府为了扩大市场,搞活经济,多收点税,打算在南坑村建个农贸市场。
建农贸市场可不像搞慈善建庙宇那么简单,不能摊派、化缘筹集资金。
政府的办法是:集体征地、个人投资。谁肯投资谁就得好处,谁建的房子就是谁的。
当地政府贴出广告招人来投资建设。
南坑村没几个有财力、有胆量的人敢来投资,毕竟这事儿有风险,怕市场不好店面租不出去。
这时候有人想起了南坑首富刘殷。
端午节那天,有人说刘殷已经回来了。项目部的几个小伙子立马赶去他家商量,希望他能投资建这个市场。
刘殷也想趁着现在还有劲儿,手里还有点钱,为家乡建设出一份力。他答应了,还签了个投资建设十二间店铺的意向书。
刘殷五十多岁了,眼角边已经有了几条鱼尾纹。在外打拼吃了不少苦,他也想回家投资,不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到老家安享晚年。
师兄师弟徒子徒孙都舍不得他走,怕没了他这个主心骨团队就撑不住了。
刘殷挑选那个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大徒弟做接班人。这个徒弟挺聪明手艺也不错,有能力有魄力敢担当。
师兄师弟徒子徒孙再三挽留,刘殷心意已决。
大伙儿只好把师傅的工钱和提成都结清了,还给了他一千块当作退休金。
晚上摆了个酒席给他送行。
第二天早上,大家帮师傅收拾行李,一个个跟他握手告别。那个接班的徒弟硬是要送师傅回家,挑着行李跟在师傅后面。
一路上,师傅不停地讲他的创业故事,把自己积累的管理经验都教给了徒弟。
刘殷回到家没几天就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农贸市场的建设中,帮着政府测量土地、设计图纸。他发挥自己的专长,用最少的投资、最快的速度、最好的质量把整个工程都搞定,任务按期完成。
天慢慢黑了,那轮带着一圈朦胧光环的月亮升起来了!它慢慢地穿过一缕缕轻烟似的白云,往上跳着,欢快地奔向无边无际的夜空。
男人们搬了个竹椅,围坐在茶几边喝茶、聊天;女人们坐在一起纳鞋底、说悄悄话;孩子们在月光下玩竹马、捉迷藏……
“现在好多人都想卖地,就是没人买。”
“大家都有力气,哪儿不能开荒呢,卖地谁要啊?”
那时候地广人稀,有力气的一天能开五六分地。
孙家小伙子的闲聊,刘殷听的仔细。他以商人的视野洞察未来,已知这是个好商机。
刘殷对大伙说:“据传言有一批中原难民即将南下大迁徙,说不准哪一天会有一批难民涌入这里。那时,谁的田多谁就是地主,谁就有话语权,谁就可能是财主。”
大家恍然大悟,对叔叔的分析佩服得五体投地。
“侄儿们,你们明天把要卖田的人都叫到这里来,我要大量收购。”刘殷接着又说:“这个项目算合作,我出钱你们出力,管理权交给你们,按效益大家享受红利。”
孙家小伙子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几天就拿下来一百多亩地,其中猪路口塅就有八十多亩。真乃旗开得胜,大功告成。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年开春陆陆续续有难民携家老小进村乞讨。刘殷叫孙家兄弟在南坑水口茶亭支开大锅做饭,还安排难民在庙堂住下。
逃荒者很感激,见人就点头哈腰连连道谢。
刘殷说:“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如果你们同意在这个穷山沟里居住,我可以借给你们粮食,租给你们良田,帮助你们解决住房。如果想做生意可以租给你们店铺,借给你们做生意的本钱。”
真是天上掉馅饼砸嘴边啦!
他们一路乞讨受人唾弃,地当床天作被忍饥挨饿,做梦也没有想到能遇上这样的大好人。
刘殷几乎花光了积蓄,虽然料到有风险,但是救人于水火是值得做的一件幸事。把难民安置好了,田也租出去了,如果年成好,秋收后就可坐享其成。
村里的农贸市场已经交付使用。
十里一市场,三天一圩日,天心一四七,南坑二五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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