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远走他乡(1/3)
晚自习时,同桌李希平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字帖递给我。
“这个给你。”他平静地开口,仿佛只是把批改过的作业本传给我。
“字帖?”我双眼疑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给我字帖。
“这个给你练字。”他躲开我的眼神,小声地回答我。
字帖赫然印着几个大字——《诗词选集》。我翻开字帖看了看,第一篇就是晏殊的《浣溪沙》。
“嗯,谢谢你。我把字帖的钱给你吧。”我在书包里摸索着零钱。
“不用,我家里很多这样的字帖。我自己也写不完,我父母叫我拿给同学们一起写,还能把字练好看一些。”语毕,他又拿出两本字帖递给了我们后面的两位同学。
我对他的话毋庸置疑,我见过他的字,遒劲有力又不失风骨。
“谢谢你啊,李希平。”身后响起异口同声的道谢声。
既然是大家都有,我也没有推辞了,欣然收下了那本字帖。
整整两个月,陈于泽在打球后只是接过水客套地道谢,然后再无言语。
事情开始往预想的的方向发展,让我诧异的是,我居然感觉到不习惯。
我看着他深沉冷峻的侧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种点到为止的距离给我一种深深的、难以改变的无力感。
我和许纯昕来到操场,我眼神游移,时不时看向篮球场的方向。
我们坐在操场的休息椅上闲聊,她主动问起,“细细,你和陈于泽不是已经说开了吗?为什么那么你们之间倒是变得有些奇怪了?”
“有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心虚地开口。
“我知道你不开心。你真的这样想?”许纯昕对上我的视线诚挚地发问。
我心底防线霎瞬间崩塌,眼睛里不知不觉竟开始闪着泪光。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直都是由他把控,他进或退我都是跟着他的步伐而动。
面对他的刻意冷漠,我根本毫无对策。慢慢地,对他从最初的心怀歉意发酵成难以启齿和犹豫不决。
只有我这样奇怪,还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已经道歉了。”我垂头丧气地对她说,我早已无计可施。
她皱着眉,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可能就是因为你那天闯红绿灯,让他觉得他会让你受伤。”许纯昕回想起两个月前往对她讲述的事情。
“可我解释不清。”我怂了耸肩,暗暗看着篮球场投篮的身影。
许纯昕沉默了半响,开口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对我们冷漠,唯独对你笑脸相迎。现在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了。”
我们回到教室,坐在窗边我的视线被那一道道肆意挥洒汗水的身影吸引。
操场上的桂花与香樟的气味仿佛飘到了窗口,我贪婪地把它们的味道深深吸入鼻腔。
我实在不明白,我对于他来说是怎样的感情,如果是爱情,这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且令人费解。
在别人眼里,他把心已经摆在了我面前。
事情追溯到一年前,我在老家度镇初遇他的时候。
那时他的行为就十分无赖放荡,像一个地地道道的痞子。他或许是玩心作祟,可是我只觉得又羞又气。
自从在这个遇见他之后,我对他的态度便是逃避,因为我看不透他,他的强势进攻以及痞气无赖的样子,让我怀疑他或许只是在玩一场名为狩猎者的游戏。
我越想越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我已经主动求和,是他对我疏离客套。他休想再以冷淡的态度让我放低姿态。
我和他的冷战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开始了。
我不再主动送水,只是坐在休息椅上等许纯昕送完水然后和她一起回教室。
许纯昕和朱杰星走得越来越近,时常在篮球场上打打闹闹。
我坐在休息椅上看着他们两人嬉笑怒骂的样子,又看到一旁认真打球的陈于泽,心里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直到有一天许纯昕对我说,“下个月月就是陈于泽的生日。你要不要送他什么礼物?”
“那我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好呢?”我的第一反应是在思考如何选择礼物。
许纯昕在一旁偷笑,“你就做点什么送给他,让他感受到你的诚意。”
我干咳了两声,别扭地解释道:“我也不是很想要送他什么东西,毕竟还是朋友嘛。”
“下个月几号?”
许纯昕挠了半天头,“我也忘记了,不过朱杰星说那天他会来叫我们。”
“噢噢,好吧。”
我心中虽然恼他,但是毕竟是他的生日,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北市
江畔的咖啡馆里坐着一男一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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