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我心(1/2)
朝廷嘉奖了胪朐军将士的忠勇,给予胪朐节度使鄂飞,百户佟盛、章辽、柴宝善等一些虚衔,让鄂飞额外兼领大雁、黑山头两镇节度使之外,鄂节使最关心的粮草,兵马等最关心的东西却分文没有。
“顶他奶奶的四大妈个屁用”,现实逼得一个儒雅的将领直骂街。
冷静之后,他想明白了,因为他太“正直”,和御史大夫陶林那伙子人本非一路人,定是他们从中作梗。
“问题你倒是安排个你的亲信来替我?把我换掉,下我大狱要我的命,还……还用我,你手底下还不是一帮贪生怕死之徒?”鄂飞自言自语到。
“老子几十年刀尖舔血,他妈的倒好,保卫一帮人要老子的命!”鄂飞越骂越气,越气越骂。
这个时刻的鄂景洲,不敢进到营帐里,只敢站在外面等着,听他父亲骂,等着他父亲消气。
现在三镇总兵力加起来,大约十二万五千人,整个大矢韦山以西的命运,就握在他鄂飞手里了。
想清楚这些的鄂飞直叹气,若再起战端,赢了被人抢了功他也不计较,但输了,却妥妥要命,自己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但想到鄂景洲却不免悲哀起来。他怎么办?他脑海里由此闪回到十几年前上京城的一幕:
在上京城的一个藓人夫妇开的面馆,已被歹人下毒毒死的老板娘,和他旁边躺着的正在毒发的老板,老板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他眼看着老板吐血而亡,那景象惨不忍睹,他从一个樟木箱子中找到襁褓中的儿子,从此他为这个儿子倾注心血,送他读书,教他习武,为他,鄂飞还未娶亲,只怕这个儿子受委屈。拗不过孩子,只得同意他随着自己在军营里历练,四海为家……一桩桩一件件,仍然历历在目。
他想起他们的父母好像是藓人国家的间谍,他们的死是权力斗争的结果,他们这个儿子,原名叫——“金舟”!
“金舟……”鄂飞一直念叨着这个名字。
乐平看到了营帐外坐着的鄂景洲,上去就开问:
“鄂总旗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啥呢?”
问话声太大,吵到了屋里鄂飞。
“儿子,进来!”
鄂景洲看到的,是盘腿坐在床上的鄂飞。
“爹,金舟是谁?”
“一个故人,想起点事儿来,和你无关。”
一顿互相安慰的对话之后,鄂景洲走出了营帐,路上,他遇到了李博彦,他说:
“我爹,一定有什么瞒着我的秘密。”
“我说,如果这个秘密和你无关,那你就别好信儿,如果和你有关,但他不想告诉你,你也不必知道,你不觉得现在你们这样父慈子孝的日子挺好的,干嘛还要另起波澜搅得风雨满城的?”
“也对,你这是干什么去?”
“你爹找我有什么事。”
“去吧。”
“不过到底什么让你……”
“一个人名,什么‘金舟’。”
“也许是什么仇人吧?”
“不清楚,听你的,不问。”
“哈哈……”
李博彦进入中军帐,看到了脸色比较灰暗的鄂飞节使。
“节使,您找我。”
“调你去一处比较艰苦的地方去不去?”
“去哪儿?”
“湖北,让你做县令可以吗?”
李博彦沉默了。
“你可以想想,对了,既然是县令,你可以把家眷接到身边。”
一想到终于可以和心爱的人团聚,李博彦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不过一回到自己的小旗里其他战士听到他要求的地方,无不惊讶。
“湖北县?一又穷又苦的地方,你怎么寻思的?”
“这个县一共才七百多人,地域还那么广,交通又不便的,你还答应他了,真不懂你。”
“对敌作战,你明明有不世之功,不说提你个百户,总旗也行啊,这不等于流放么?”
“疯了就是。”
“说实在的,湖北县归胪朐节度使辖制,人事不归吏部管,财税也不走户部。这样的官,给我一打也不带干的。”
大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李博彦心里越发没底。
他找到鄂景洲。
鄂景洲说:“那个地方是苦点,但是吧,那咋也比这儿轻松,因为你是一把手了,自主权会大点儿。再说,戍守边疆,哪儿不一样啊?”
“这对。”
“我过两天出公差,你看你需不需要我给你媳妇递个信?”
“谢谢你了。”
“你写好交给我就行,我本来就是去西京,必然会经过你家,太顺路了。”
“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