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九(1/2)
手提竹筐徐长生嘴里回味刚刚那位坡脚道人寥寥几句批语注解,丝毫未注意到陋巷对面来了辆马车,虽然没有看到有车夫驾驶,但还是极为准确停留在他隔壁同样黄泥土屋前。
从里面下来位穿着儒衫健壮老者,第一次踏足这条被那付小胆儿嚷嚷着的“长舌巷”,左顾右看的儒衫老人,不由自主感觉到一阵亲切,回忆起当年他自己远在那座早已记不得模样祖宅,同样每天都是天色刚微微亮,便着急忙慌赶去书院晨读。
其余便是门前同样有条数尺来宽陋巷,如出一辙般狭隘逼仄“柳叶巷”!
“老先生,您是小胆儿家远道而来的亲戚?”
被挡住去路少年郎,看着那个站在简陋大门前左顾右看老人。多年邻居徐长生只知道他隔壁从来只有姐弟两人相依为命,有些猜测不出老者身份少年郎,疑惑不定看着那位远道而来老人。
儒衫老者看着离他不远手提竹筐少年,爽朗笑了几声开口说着:“看来老夫还没到昏聩糊涂地步,沿着那条金水河沿,不还是同样精准摸到这条陋巷,如果还真有机会回到老朽家乡那天,可要好好跟那几个老家伙说道说道!”
似是察觉到自己并未回答眼前这个瘦弱少年问题,儒衫老者再次干笑两声说道:“老夫是隐山书院柳垂风,是小胆儿在书院内授业先生。你应该是徐长生吧,我听小胆儿说到过你,实在是可惜了,如果当年能早一些知道你的存在,即使不收取任何束脩去书院就读,老朽也绝对会因为你破例一次!”
“可惜了呀,可惜喽!”
尚不明白对方说束脩什么意思徐长生,只是咧嘴笑了笑。
但稍后少年郎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对方满脸歉意解释说着,他这位邻居小胆儿大早上便和他姐姐一起出了远门,估计是还没来得及向书院请示告假。
破天荒从未撒过谎的陋巷少年,有些微微脸红,看向儒衫老者眼神游离,不敢直视对方目光。
“无妨无妨,这个小滑头平日里不打招呼可没少跟着他姐姐一起出去,书院内夫子先生早就以习为常了。今天老夫只是顺便路过这里来看一看,并没有要抓他回去意思。”
知道自己心思早已经被对方看穿徐长生,只是讪讪笑了笑,希望他自己这个画蛇添足做法,并不会给他这位邻居小胆儿,带来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儒衫老者说话同时,原本就没有马夫驾驶准确停留马车,马匹轻轻嘶鸣摆动蹄子向前而行。
看着那突然向前走动马车,徐长生见那儒衫老人依旧是一副见怪不怪表情,连忙紧贴墙壁让那独自行走马匹沿着巷子前行。
儒衫老者看了眼一旁挂着简陋锁具的破烂大门,像是随口问道:“现如今的葫芦街可是要比内城热闹好玩多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刚从葫芦街回来吧。老朽听说太清坊最近来了许多能人异士,其中不乏算命道士与求斋行僧,连那江湖游侠与贩夫走卒也一股脑的涌进了许多!”
只不过儒衫老者此时在自己心里默默念叨着后半句话。
其实不仅仅是这一座太清坊,整个都城大大小小七十六座访市都一股脑涌进许多陌生面孔,就连儒衫老者所属书院也不知道从那冒出位不知根脚年轻教书匠!要不然,这位儒衫老人又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一路辗转腾挪来到此处!
修身、治国、平天下作为他们这些儒生听从圣人教诲根基所在,行为准则自然受到众多约束,但大抵根底所在却是因人而异,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伪君子”这个说法了!这位柳姓夫子早早便在他家乡那边一路迈过君子、贤人头衔,从那山长之位待了三十年之久退下后,若不是主动请缨不辞千万里来到此地,原本板上钉钉的司业职位自然是不会落入旁人手中,伪君子说法自然不会是此人了,再加上新城得建不过二十余年时间,那位名义上统摄都城大小事务的兵部都尉使大人,对于治理城池政务毫无熟稔,明的暗的便都是由这位院主出面解决。
若非这次都城出现人物太过扎眼,只是向往常几次那样,他虽然不会坐视不理,但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出现在这里!
少年嘴里顿了顿,想了个尊称便开口说道:
“老先生说的没错,现在葫芦街上的确是来了些生面孔,但好像街道里一向都是如此呀,除了那些个早就扎根街道多年熟人外,从来都是断断续续出现陌生人的啊!”
儒衫老者对于陋巷少年,并未洞察到事物本质说辞,暂时并不准备过多解释,以免泄露更多天机,白白招来横生祸事,虽然福祸无门唯自召,但白白沾染太多因果终究是不美。
老者扭头看了眼东方初生太阳,像是自言自语说了句:“阳气方升味未明,潜藏勿用破幽荣。
陋巷里那个有些面面相觑少年郎摸了摸自己脑袋,有些想不明白徐长生,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向对方开头请教这句话意思。
意气风发儒衫老者如是在书院那座学堂,笑容和煦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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