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畏人言(1/2)
吐蕃的大喇嘛问题,很重要,张破厄本人就是喇嘛教的文殊菩萨。
大周朝在吐蕃实行的是金瓶掣签制度。
蒋平道,“臣还没接到消息。”
张破厄咳嗽了几声,又问张爽道,“那些解甲归田的战士都安置好了没有?”张爽制定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裁军计划,裁军五万。
大周的军制,府兵制和募兵制并行,裁军的人选主要是招募来的兵,他们打仗吃肥了,很早就像回家花钱了,张爽借势而动,制定了这个计划。
“安排好了,那些军士要领盐引,回乡之后,还免服重徭役。”
张破厄点头道,“那太尉就好好做吧,祖宗把这江山托付给了朕,你们要给朕当好这个家。”
张爽等人连忙跪下来表忠心,皇帝就这一点好,不管实权怎么样,公共场合还是很有面的。
······
皇上生病了,大臣们纷纷写奏疏来问安,张破厄原本还让李纨念给他听听,起初还有兴趣,而后耳朵听得烦了,让夏守忠对外转达上谕,“览奏已悉诚意,朕体调理渐愈可,卿等宜各安心办事。”
养病,静静的养。
萧皇后陪在张破厄身边,张破厄道,“昔日魏武听文章解头疼,今日也念个文章来给我听听。”
萧碧玉不知那本,张破厄沉吟片刻,“《养生主》”
李纨忙到御书房去找《南华经》,等她找到的时候,张破厄躺在床上已是浅浅的睡着。
“...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萧碧玉让李纨给张破厄慢慢的念。
不过深宫里面的缓慢,一点都不能影响郑大林迅疾的行动,他一出了宫,就在兰台寺问起了刘延年的消息。
一查,二查,真让他发现了问题,这刘延年,狂嫖滥赌,沾了一半,大周其实对官员的裤带子管理没那么严,不过刘延年可是御史,御史狎妓,不说别的,这言论也过不去。
有错误,那就办!
刘延年住在城东的禄米仓胡同,所谓禄米,也就是食君之禄的意思,神京诸多官吏的俸禄就存储在此。当然,这里的看护的官兵,那些富有的官员是不愿意在这里建宅子的。
红泥炉子上,一只圆口沙壶咕嘟咕嘟的翻涌不休。药香弥漫,刘延年轻摇手中的蒲扇,掌握炉子的火候,那边的屋子里,有个人等得紧。
“那医生说,子君再喝三服药便好了。”刘延年一边扇风,一边自言自语道,药香薰来,呼叫眼帘。
他没有妻儿,子君是他昔日在宜香楼的老相好,只是刚赎了她的身子,她便生了一场病。
“老爷,这药炉子交给我吧,来日还要上朝呢。”站立在一旁的仆人说道。
刘延年摇头,“你不知道,陛下病了,这几日都没有朝会,我得闲了,自个儿来扇。”
“老爷,朝会不上,兰台寺总要去,还是歇息一会儿,这煮药,我来就可以了。”
刘延年拿出腰间的汗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那你来吧。”然而刘延年站起来,也不走,而是在一旁静坐看火炉。
药好了,刘延年拿手一碰,烫的厉害,仆人被他吓了一跳,仆人道,“老爷,我来吧。”
舀了一碗药,刘延年拿着,去了他们的房,子君躺在纱幔里,脸色不大好,病白的脸上如画的眉毛还是很黑,眼睛虽然有些无神,清澈的又很分明,她是青楼来的女子,可身上没有那种烟花气。
她见刘延年来了,起了身,刘延年给她喂着汤药,子君环堵看这简陋的房间,对刘延年道,“夫君,我这些年来,还攒了一些珠宝,就在那边,要是家里不够了,可以拿这里面贴补些。”
刘延年笑道,“我刘延年大好男儿,怎么会缺这些钱呢。”
“赎我的钱花了那么多,以后的日子,必少不了银子,夫君还不曾娶妻,不拿妾身的钱,这钱又从什么地方来?”
“我有你就够了,我不要娶妻。”
子君蹙眉,“难道夫君就不畏人言,不畏他们说你娶了一个青楼女子?”
刘延年握着了她的手,“不怕。”
子君红了眼睛,心想她算是托付给了一个好男人。
二人柔情蜜语之时,外面来了一般人马,为首的是兰台寺的蔡御史,身后的人也不简单,是五城兵马司蒋检点的部下。
蔡御史行到门口,对五城兵马司的人道,“我这是领了郑大夫的命令来看他,你们又领了谁的命令?”
那群兵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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