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赴约(1/2)
三天后，慕容褚燕应约而来。
那一天，白鹿崖上风如刀割，距离他们约定的时辰还有半刻钟，慕容褚燕带着李拓率先来到约定的地点，将李拓留在一边，独自一人走上了白鹿崖。
狂啸的风卷起满天的黄沙，呼啸着向北而去，在满天黄色中，两个人影从虚无缥缈中快步走来。
黄沙退去，人影逐渐清晰，玳斯带着随从，他们二人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装，脱去厚厚的盔甲，她的身形更显得娇小，想起她在马背上提着一柄长枪奋勇杀敌的模样，任凭谁也无法与眼前这个身材瘦小的将军联想在一起。
玳斯面色平静的略过李拓，走上白鹿崖，见他周身空无一人，将近卫留在了不远处，一人登上了崖顶。
同样，他今天也没有穿战衣，只在中衣外罩了一件银色软丝铠甲，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墨色的长发上，晕染了一层五彩的光晕。
俊美如神。
慕容褚燕本来是侧身对着玳斯前来的方向，见到他们二人前来，便正身相接，眼前的玳斯用一件披风将自己掩了起来，墨发高竖，整个人精神干净。
近眼看到她的时候，慕容褚燕只想到了干净这个词，不施粉黛，不显妖艳，经过大漠风霜的洗礼，她的肤色并不是那么白皙，比起长安城中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来，她简直是太干净了。
慕容褚燕盯着她看了她好大一会。
玳斯的目光并未闪躲，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慕容褚燕身后，更远处的天边白云上。
玳斯的近卫立在玳斯后方，向前拱手施礼道：“将军久等了。”
慕容褚燕点头表示回礼，“我也刚到。”
虽是从军，玳斯的近卫却彬彬有礼，看起来是受了极好的教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一个常年习武打仗的粗人，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富家子弟，那他所侍奉的将军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玳斯略微一低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中不明的情绪。
她这点小小的变化，被慕容褚燕看在眼里，他轻声问道：“玳斯将军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们改日再约。”
听闻这话，玳斯扯起一边的唇角，扬起一个清浅的笑意，慕容褚燕却在这转瞬即逝的笑意中读出一丝嘲讽。
玳斯的近卫看了一眼玳斯的眼神，而后说道：“我家将军并没有不舒服，只是，今日风沙太大，迷了眼睛，以至于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慕容褚燕微微一笑，唇角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看着玳斯的眼睛，“我深有同感。”
玳斯的眼珠微微一动，眼中若浮云流动。
玳斯的近卫跟随她多年，对她的情绪了解的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从她来之时，到现在，她一直十分抗拒走上白鹿崖，甚至可以说，她的眼底对白鹿崖充满了愤恨。
在马背上的她，杀人不眨眼，却在看到白鹿崖时，心地有了颤动，莫长情不知她的过往，却从她来到东魏时，便一直跟着她。
“我家将军不喜欢这个地方，不知慕容将军可以换一个地方比试吗？”
莫长情看穿了玳斯的心思，玳斯不说，他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可否让我与你家将军单独说几句话？”
慕容褚燕看着眼前的玳斯，却是说给莫长情听。
玳斯眼眸一抬，不知慕容褚燕是什么意思。
莫长情无奈，“我家将军口不能言，怕是不能与慕容将军说上几句。”
慕容褚燕脸色一冷，“我能读懂你家将军的口语。”
不亏是受过皇家训练的慕容将军，他严肃时，无人能抗拒他的气势。
莫长情还想说什么，却被玳斯制止，她伸出手，垂下头，示意莫长情退下。
莫长情不解，却在慕容褚燕和玳斯两人凌厉的目光中慢慢后退。
直至他走到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慕容褚燕才收敛起满脸的冷意，换上了轻松的神色，“敢问玳斯将军是东魏人，还是西楚人？”
玳斯望着他，不摇头，也不点头。
慕容褚燕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略带歉意的说：“我一时疏忽，忘记了玳斯将军不能说话。玳斯将军，敢问，你是不是东魏人？”
玳斯将军眼眸一抬，眼底纯净，她点点头。
慕容褚燕换上一个略带失落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一位旧人，没想到却是长得相似罢了，你与我家夫人以姐妹相称，看来，也并非亲姐妹了，这世间的奇事，可还真是多呢。”
玳斯将军双手交叉，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她不想在听他说下去。
慕容褚燕将额前的头发一甩，“比试之前，我们说好，我要是赢了，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玳斯将军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同样，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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