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子世无双(1/2)
‘不知茶水好不好喝。’宓翎内心欢喜,面上还要毫不在意,说着狠心话,“留不得。”
宓翎不知不觉加快脚步,正清的天色,正好的阳光热烈得拥抱皎如玉树的俊朗少年,没有刻板的谦恭礼乐,多几分君子幽趣,到底是谁家儿郎啊,有匪君子,苍梧气盖,凌云自飘,亦狂亦侠亦温文,逸思逸云逸闲情。
颜无尤站在廊下微笑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每一刻的笑容都是发自肺腑的愉悦,“小茯苓有没有思念我呀。”
宓翎微微张嘴看似没有说话,但若霜听得真切,温声一个‘有’字。
颜无尤大步流星走到宓翎面前,“我可是相思入骨,小茯苓知不知。”
“休要胡说,你这是要毁我清誉。”宓翎俨然一副爱答不理,说话声音故意提了几分,怕颜无尤听出自己身子虚弱,“你怎么来了?”
颜无尤今日穿得格外精致,汉白玉佩,金丝苏绣发带,赪紫色外衫,内搭月白色绣花玉兰长衫,“怕小茯苓在奚府住着不习惯,改的如何?”
宓翎看向小竹神情严肃,“谁做的主?”
“你别看她,我出的钱,当然是我。”颜无尤把玩自己的发尾,“这地方又小又破,我家茯苓仙子怎能如此委屈。”
若霜在宓翎身边小声嘀咕,“小姐,这人如此口无遮拦将军会怎么想。”
颜无尤玩世不恭的做派,笑得春风栩栩,露出一口白牙,耳力过人自然将话听得一清二楚,“若霜我待你不薄啊,汉祸始外戚,唐乱基宦寺。”
宓翎鬼使神差的走到房门口,每走一步,‘不管是门上的雕花,窗上的薄纱,屋内的摆设,一应物件风格都按照家中房间风格搬到这里,世上能如此了解自己,除了去世的娘亲,便只有颜无尤了吧。’
“将军夫人可满意?”颜无尤站在门口,未越雷池半步,一句话将两人的身份摆在人前。
“砚初,你走吧,木已成舟,无有回转之地。”宓翎背朝颜无尤不敢面对,不是怕颜无尤影响自己与奚武的关系,而是怕有颜无尤在自己更加的任性妄为。
“舟欲动,焉能无桨。”颜无尤恭敬规矩的站在正面着门口台阶下,“事由我起,总要承担后果,郎似胥山长在眼,亦如石佛普渡心,没有我你会无聊的。”
宓翎一直知道自己能处理一切,只有颜无尤是个例外,也是宓翎最不懂又最懂的人,“是我先算计的你,与你无关,若霜关门。”
颜无尤毫不在意宓翎的无情决绝,“小竹,快去准备小食,本公子饿了。”
苏文忠推着奚武来到知不知,颜无尤在院子里忙得不可开交,奚武瞧着花枝招展的颜无尤心里膈应,脸色自然十分难看。
颜无尤这辈子只会看宓翎脸色,别人只有看他脸色的份,完全不顾及奚武不可触及的男子尊严,热情迎向奚武,“将军,夫人刚回来现下正休息不易叨扰。”
“你来了几日,到底什么目的。”奚武冷着脸,这位公子的游手好闲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相处多日,奚武发现并非如此,颜无尤才学不俗,武功卓越,世间鲜有,让任何见过的人都嫉妒几分,只可惜过于洒脱恣意,在奚武眼里尤为扎眼。
颜无尤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自斟自饮,使劲白了一眼,“本以为是何等英武的将帅之才,原来也是一糊涂蛋。”
苏文忠手里捏着几枚铜板暗暗射向颜无尤,颜无尤拿起空茶盏,轻松接下,望着盏中铜板调侃,“这是要请我吃糖葫芦?”
奚武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位夫人身边卧虎藏龙,一个两个都是身手了得,“不曾听闻颜家公子拜过什么师父。”
“胡乱学来玩,哪有什么师父。”颜无尤放纵惯了也没打算隐瞒实力,言语奚落苏文忠,“他的功夫差点意思。”
苏文忠没理会推着奚武直接进屋来到桌边,宓翎懒得搭理这几人没来由的较劲,索性在一边看书躲清闲。
颜无尤手背在茶盏边轻轻一推,手未接触到茶盏,茶盏却被一股雄厚温柔的劲力推动,稳稳飞进屋内划到奚武手边停住,“新带来的,尝尝。”
奚武一饮而尽,“戎马十数载,实在没什么言情雅致。”
颜无尤耸耸肩,自己品尝的津津有味,“这茶宫里都喝不到,附庸风雅有时也不是全然无趣。”
“你如此明目张胆为我夫人而来,难免有损夫人名节。”奚武瞧着颜无尤满不在乎舍我其谁的姿态心里愈发堵闷。
“我喜欢她,当然为她来,但并不代表我要从中破坏或者占有,虽爱慕可也在遵守之间不可逾越的距离。”颜无尤毫不避讳,言语认真,态度真诚,行为坦荡。
苏文忠准备拔剑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家伙,奚武拦住苏文忠,言语警告颜无尤,“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喜欢小茯苓是我的事,你想杀我也是你的事,我为何要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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