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奸臣(2/3)
>他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宦官跪地阴哭道:“奉议大夫所言不虚,圣上乃天纵之人,屡屡胸怀大业却被文武挟制。常郁郁叹息于这畅春阁,而不敢显怒于宫中。”
包元乾看着场中二人唱着双簧,虽知道是说与自己听得,不过倒也反映出一个问题。永乐初期的文武权臣权力甚大,甚至隐隐抗衡皇权。
天子虽尊贵,可也要架不住官僚集团戳脊梁骨,若整个官僚集团跟天子玩阳奉阴违,这是对皇权最大的制约。
而之所以自己几次入宫都未见甚太监,包括传旨之人都是文官,大约便是受到官僚集团的影响,多以洪武先皇以打压太监的遗志为理由,光明正大的阻拦朱棣,实则是为自己的利益集团谋利。
若是太监有了话语权,那无论文武在朝堂的政治资本都会受到影响。在仇视太监这一方面,文武这对冤家倒是出奇地一致。
可他们忽略了皇权的独尊性,皇权虽然独一无二却也需要自己的党羽,帝党便由此来。而在明朝一代中真正的帝党不是文臣也非武将,而往往是这些如家奴般的太监。@·无错首发~~
太监是阉人,早已没有常人那般野心。有明一代他们只能依附于皇权,将皇帝当作真正的“家人”对待,充当其家奴,对其忠心耿耿,掏心掏肺,到最后就连陪着崇祯一起殉国的,也是个太监。
这才是皇帝宠信太监的根本原因,谁能给皇帝安全感,谁才是皇帝的“自家人”。这帮阉人所带来的安全感,就连纪纲与陈瑛这两个朱棣豢养的鹰犬也不能比拟。
此二人虽是忠于朱棣,但毕竟摆脱不了文武的烙印,对于疑心极重的朱棣,时刻警惕着他们是否会反水投诚,根本算不得什么“自家人”。
包元乾眼神闪动,一拜道:“圣上肩挑日月,背负星辰,自然会遇到常人不能想象的难题。可圣上天纵英才,也定会迎刃而解做出凡夫俗子无法企及的大业。”
他不知朱棣用意,只能躺着石头过河,说些漂亮奉承话静待其下文。他昨日才赏自己大学士,又赐绣春刀,旋即今日把自己叫到这行宫来,若不给自己出点难题,他就不叫朱棣了!
朱棣见包元乾接了话,轻咳两声无奈道:“平身罢。朕知你素有智才,方才又言替君分忧...那你可否替朕琢磨琢磨,如何破此难局?”
包元乾眼神微眯,心中忖度果不其然,这朱棣还是又给自己出了难题。他眼神打量着朱棣的朴素衣着,又看了看一旁的太监,早已恍然。
这朱棣就连今日衣着也颇为讲究,绝非什么淡泊明志而是刻意穿着与太监一般的衣料,故意让自己看才是,显示其愿与宦官同进退,其任用宦官的心志,呼之欲出。
若说让自己治国平天下,恐怕没这个才能。不过自己一个穿越者,对于明成祖拔擢宦官,首创东厂,提高十二监地位的历史,还是颇为知晓。。
既然他这么问了,那自己也只能拍着马屁迎合了。@*~~
只见包元乾道:“圣上既言文武不知圣心,锦衣卫又不堪大用。那何不任用宫中之人,充作天子耳目以家奴严治百司,再设立一机构以心腹太监提督之,以此专辖锦衣卫?”
他此言便是依照大势所趋,既然东厂是永乐时代呼之欲出的东西,那为何不抢先纳为己用,到头来朱棣还能念及自己的定策之功。
包元乾言语一出,一旁的擦泪太监都都有些惊诧。
朱棣一听,目露精光,“哦?且赐座,你只管细细说来。”
包元乾落座于一侧,胸中沉思片刻便道:“圣上如今最为担忧的便是锦衣卫与朝臣勾结,欺上瞒下,亵渎皇权。那圣上大可将镇抚司分为南北二司,以南察北。另外在锦衣卫之外再设立一处缉事处,以信任之宫人提督缉事处,其麾下档头,司印皆可任用宫人。而缉事处其下之千户、百户乃至校尉、番子则以锦衣卫来充任。”
“宫人掌权,锦衣卫处置具体事宜?”朱棣似乎被点拨一般,“只是如此一来,武将派系怕多有不忿,分化其权犹如杀其父母,呵呵。”
包元乾笑道:“这就是微臣为何要圣上以锦衣卫充当番子,校尉,却让宫人实掌其权。圣上不单要分拨一批锦衣卫充当缉事处番子,更要让他们与缉事处荣辱与共,割裂他们与锦衣卫的往日干系。武将虽不忿,可锦衣卫在缉事处尝到甜头自然会实心用事,监察百官,甚至还会反转来袒护缉事处,为其言好话。如此一来,武将内部便出现了新矛盾,且让他们自己内斗去,这南北镇抚司之斗,加之原先的锦衣卫与去缉事处的锦衣卫间争斗,到时候他们尚且自顾不暇,谁又能抽出精力管得了缉事处呢?”
朱棣捋须点头,“汝之言,朕甚以为然。只是...文臣那处又该如何?你所言家奴治百司又该如何?”
包元乾缓缓道:“太祖以宦官不得识文断字而禁绝其权,圣上倚仗缉事处虽可治耳目,却无法摆脱文武勋贵之权势。若圣上欲将宫人分担文武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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