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三节：仙客随魔(2/3)
，用力抱住刘程，泪流满面道：“程儿啊，季父见到你太高兴了。”
“季父，我记得我死了啊。”
“程儿福大命大，不会死的。”端木莫羡拍了拍刘程的肩膀，起身来到撒星河身前，深深拱手作揖，道：“感谢撒道长救我程儿！”
“你不必客气！我救他只是想再杀他一次，让你再感受一下痛苦罢了。”
“你……”端木莫羡听罢，立刻警惕起来，愤然拔出宝剑。他紧握宝剑，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已病痛全无，竟全然恢复了！
端木莫羡抬起胳膊，疑惑打量着自己，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昨夜已死，是我复活了你！因你是重生，所以没有附带病患。现在的你是健康无恙的。”
“多谢撒道长相救！”
“不用谢，一会你又该恨我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撒星河，你虽然法力高强，但若我全力以赴，你不一定赢得了我！”
“嗯，不错。我确实没必胜把握！但是有刘程在，你能全力应战吗？”
“好卑鄙的手段！”
“彼此，彼此！”
“撒星河，你莫低估了我的心智！我可是为了程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程儿会令我分心不假，却也是我奋战的动力！是福是祸，还未可知呢！来吧！”端木莫羡摆摆出架势，欲与撒星河决一死战。
撒星河端然站立，丝毫未动，道：“临危不乱，果然不凡！端木莫羡，你现在孤身一人，可曾为刘程以后打算过？”
“你这是何意？”
“这世道，好人受欺，坏人得势，你可曾愤恨过？心有雄志，却被俗理蠢民束缚，你可曾想过反抗？你本纯良，亦有诸多伟大抱负，可曾想过肆意挥洒心志，让真正的良善普降人间？”
“我……这些事，我都曾想过，且不止一次！但世道艰难，我无力实现。”
“未曾做过，便已恐惧三分，这岂是你之风采？！今我已弃道入魔，你可愿追随我重新洗涤天地，还人间一个真正清平？”
“你救了程儿，我理当听命与你！”
“我不要你感恩，只想听你内心所想！”
“我愿意！但是程儿跟随我，恐怕……”
“你现在对刘程有何期许？”
“……唉，我只想他一生平安无忧，再无奔波心惊之饶。”
“那我就抹去他之记忆，送他去一个清静之地，让他过平常人的生活如何？”
“这……我……”端木莫羡不忍心隔断与刘程的关联，亦怕自己不在身边，刘程会受委屈。
“刘程终究要长大，你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道理不假。但程儿乃故人之子，我视他如骨肉一般，怎能轻言别离……”
“他已死过一次了，就让他忘却一切，无忧无虑过完来生吧。”
“我……我……”端木莫羡紧握宝剑，不知该如何抉择。
刘程缓缓向前，扑通一下跪在端木莫羡面前，含泪磕头道：“季父，这些年辛苦了……你且放过自己吧……”
望着不断磕头的刘程，端木莫羡悲从心来。他急忙扶起刘程，万般心痛地说道：“程儿莫怕，季父不会弃你而去的。”
刘程泪流满面，哽咽道：“程儿虽年少愚笨，但一些事还是看得清楚的。我并无大志，资质也愚钝，只会拖累季父。这位撒道长说的对，天下有太多不平之事，我与刘庄深仇，皆因世道不平而起！还望季父将目光放远，重塑人间正道，还天下一个真正公道！”
“唉……”端木莫羡搂着刘程，长叹一声。
撒星河来到刘程面前，以手抚其额头，轻声说道：“程儿啊，不多时你将不识你季父。你若还有话，就赶紧讲吧。”
刘程后退两步，肃然跪于端木莫羡身前，叩首道：“季父，辛苦了！感谢季父多年照顾！”
端木莫羡不忍亦不愿见此悲景，急忙将头使劲扭到一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撒星河见端木莫羡犹豫不决，道：“你若不愿，我断然不会强求！你可以带刘程离去，我已杀你一次，你我恩怨已了，无须再顾忌我！”
“唉……”端木莫羡叹了一口气，将刘程小心搀扶起来，叮嘱道：“程儿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多谢季父！程儿知道了。”
刘程刚说完，突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端木莫羡轻轻抱起刘程，万般爱怜地凝视着他许久。
“放心，过了明日，他自然会醒来。只不过醒来之后，以前所有记忆会消失，若白纸一般。”
“打算将程儿安置于何处？”
“千里之外有一富户，家有一子，不能人言，且心智不全，与刘程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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