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一节：良心不安(1/1)
弯月西沉非曙光，旭日东升难破晓。
端木莫羡等人得手后，通过密道潜回营地，然后将撒星河关押到密室之中。端木莫羡并不想杀害撒星河，他想控制撒星河，这样就能压制住张陵等人。
端木莫羡时不时探望撒星河，想方设法逼他就范。撒星河傲骨铮铮，始终不肯就范。
撒星河被关在密室之，身体已虚弱不堪。离猜负责撒星河的饮食，并定期给撒星河服下毒药，既不让他死，也不让他恢复。
除了端木莫羡和封蒙善，其他人很难过去探视，连墨吾和东吾都很难接近。端木莫羡之所以防备着东吾和墨吾，就是怕他们起疑心，因为撒星河所中之毒就是害滇吾和兮诺的毒，
东吾和墨吾见撒星河如此防备自己，已开始觉得不爽。想起本是与苗族之争，竟逐渐牵扯到与大汉帝国之争，渐渐觉得不安。即便是赢了苗人，也会与大汉为敌。此时大汉兵强马盛，若真的争斗起来，恐怕难有胜算。
东吾和墨吾觉得被端木莫羡利用了。他们经常暗地与各自手下商讨此事。而东吾与手下密谈，自然少不了锁山。
锁山思虑许久后，将东吾有异心之事告诉了端木莫羡。
端木莫羡紧锁眉头，长叹一声，道：“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你希望这样，对吧？”
锁山面部阴晴不定，思虑片刻后愤怒说道：“尔玛希望族人安宁。族人不服从你们，便会被毒死；若服从你们，则要继续与大汉为敌，也是九死一生。你说，尔玛该如何做？！”
“对，你说的没错。不服从我们肯定会死，与大汉为敌你们还有机会生，这就是你们的机会！”
“你是修道之人，为何如此卑鄙？自己要寻死路，为何要带上羌人？！看到那么多羌人、苗人和巴人无辜惨死，你不觉得惭愧吗？！就不怕遭报应吗？！”
“住口！所谓‘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节’。不牺牲一点代价，怎能换来长久的安宁。你想一想，当初滇吾族长为何反汉？滇吾去洛阳受封，可是心甘情愿？大家都是男人，都有雄心壮志，难道你就不想有一番作为吗？等我们占据蜀地，依靠天险与大汉共分天下，难道不是更好吗？”端木莫羡厉声说道。
“……”
见锁山不言，端木莫羡继续说道：“你看看现在的皇帝刘庄，哪有一点先辈帝王的气派？！整天疑神疑鬼，滥杀忠良，他心中哪有天下，只有自己的皇位！他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国家的地主，却忘了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他可有王之德？可有王之才？可有王之气概？没有！通通没有！他就是一个守财奴！这样的人，值得我们拥护吗？我现在操控你们和巴族，是为了大家以后能有一方福地，你可知道？！”
“……你修得口吐莲花。羌人、巴人与苗人本来和睦相处，是你一手挑唆起战事的。你不仅引起乱局，还将众多汉军将士牵扯其中，让他们为你的私心送死，你不觉得羞耻吗？你难道不是汉人吗？！”
“我是汉人不假，我会忠于刘氏，但不是刘庄！我们完全可以另立汉帝，何必指望那昏庸的刘庄！自己打造一个清平盛世，难道不好吗？”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气概！那你敢不敢告诉门主和墨吾真像，敢不敢告诉苗人真像？”
“我……”
“你不敢是吧，是不是不敢？！”
“你敢吗？！”端木莫羡反问道。
“你……你！真真无耻！”锁山颓然坐在地上，气得咬牙切齿。
端木莫羡面露愧色，低下身拍了拍锁山的肩膀，道：“我答应你，等大事已成之时，我定会负荆请罪，任由你们发落。只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我们已没有回头路了！”
锁山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边往外走边喃喃自语：“不管怎样，尔玛是羌族罪人了，这一世洗脱不净了！”
端木莫羡看着锁山的背影，心中也思绪万千，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但为了刘程，他只能咬牙坚持下去了。
锁山心事重重地在营地内乱走，不知不觉走到营外。夕阳西下，看着灰暗的天空，锁山暗自感叹，颓然跪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尔玛一心为羌族，却害了羌族。苍天在上，我该何去何从……”
正兀自感叹间，感觉身后有人。锁山欲回头观看，突感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禅西久不见锁山，又听闻锁山精神不振离营而去，遂带人寻找。只见一羌人士兵带着锁山踏云而去。禅西不善追击，只得急急回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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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