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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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正经,咱听铺子东家说到,此地还有一个销金窟,专为有钱的胡商开,有偷运的西域烈酒和一掷千金的赌场,都是杀头的买卖,不知是那位达官贵人在后面撑腰。”
偷运烈酒。
完颜不破想到了早上的命案,思考着,两桶曼陀罗花汁液是如何进的洛阳城,制成的乐天丸如何分销到其他坊。
此刻,先前眼熟的身影又从二楼下来,急匆匆的从后门离去,完颜不破正要在脑海里比对,又被老四拉着喝起来。
让完颜不破觉得眼熟的身影,正是先前一直让他吃瘪的呼延灼,呼延灼勘验完现场之后,留下几名巡查封锁现场,自己先回了衙门,交代剩下的巡查侦察几名死去高丽人的来历,以及房子主人的情况,便离开衙门去“猫一杯”酒肆。
来到“猫一杯”酒肆,呼延灼愤怒的推开姆姐的房门,看见她又在酗酒,更是火冒三丈,拿起桌上的酒瓶,用力的扔到地上砸碎,恶狠狠的握住姆姐的双肩,吼道:
“贱人,到底瞒着某家做了什么!”
姆姐被呼延灼突如其来的愤怒吓着,大哭起来,一言不发,呼延灼继续吼道:
“前夜死的是人,不是野狗,要是有身份文牒,不是奴婢下人,按唐律,宵禁策马撞死胡商,须抄家发配边关,贱人,看你做的好事!”
听明白了的姆姐,似乎也被惊吓到,瘫在地上继续哭哭啼啼,又颤抖的抱着呼延灼说到:
“对不起,对不起,奴家真不知道给笨郎惹来这么大的麻烦,那晚天黑,奴家真的没有看清撞到何物,奴家就是怕给笨郎惹来麻烦,如今奴家愿意为了笨郎下狱,请呼延大人带奴家归案吧。”
呼延灼冷淡的把姆姐推在一旁,正思考着如何处理,却听见楼下传来的合唱,此曲,呼延灼也甚为熟悉,昔年在军营也经常与兄弟们合唱,想起昔日的往事,再看着缩在一旁哭泣的姆姐,呼延灼几番挣扎,终于还是下不了手,丢下一句,
“近日不要随意走动,等某家通知。”
便匆匆离去。
借着阿里从上官府邸脱身的崔湜,回到大理寺内务提调司等着完颜不破回来,交流案情,一直没有等到,估计是被事耽搁了,便要回通远坊衙门,却被阿里留住,说是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一定要交给他。
崔湜疑惑着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化名办案,谁会给自己写信,接过一看信封上画的月牙儿,心知是金吾卫左军统领李隆基殿下的手笔,月牙儿是李隆基殿下对沈月的爱称,打开一看,信上写的是:
宵禁胡商车祸案。
崔湜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送信之人可在,想回一封信,可阿里却说,送信之人已经离去,并说家主叮嘱,有事外出,不要回信。
崔湜将信烧掉,赶在衙门下班时间回到通远坊衙门,因其身份特殊,被呼延灼安排在衙门住宿,明着是福利,暗地里却是担心崔湜泄露消息,好方便监管,因此并未有人过问他的行踪,倒是上午拉着他帮忙翻译的文书又找来,略带抱歉的说到:
“又要麻烦金大哥了,巡查已经到上午来报失踪绑架案的胡人处做了问询,可那胡人处没有翻译,巡查胡文知道的有限,便让他将事情经过写下来,带回衙门,又全是胡文,请金大哥再帮忙翻译一下。”
“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兄弟,有事尽管开口。”
崔湜仗义的接过写满胡文的纸卷,希望此举能够赢得衙门里同事的信任,为进一步探查创造便利,边翻译边说:
“胡人说他老板上前日闭门迎接了一位贵客,没有让仆人进去伺候,后来,两人发生激烈争吵,那位贵客似乎是位女宾,具体吵什么,没有听清楚,待女宾客走后,老板独自关在屋里许久,直到宵禁前半个时辰才出来,拿着一封信出门,便再也没有回来。”
文书将崔湜翻译的内容记入案卷,再三对崔湜感谢才带着原文离开,待衙门里的人都下班,崔湜拿出自己定做的钩子,小心的捅开呼延灼办公室的门锁,拿出一块放在暗盒中的萤石,仔细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桌上堆着许多案卷,最上面的便是今日上午发生的命案,崔湜看完之后,心里想着:
原来通远坊不光是最近几起乐天丸案的源头,还是制作中心,如此大规模的制作,会是谁在背后?制成的乐天丸又在哪里?如果让这么多的乐天丸流入洛阳城,后果不堪设想。
看完命案卷宗,崔湜正要离去,却瞥见虚开的抽屉里,被匆匆隐藏的卷轴,崔湜拿出一看,卷轴上面有金吾卫的印记,好奇着金吾卫的卷轴怎么会在此,打开一看,却是今早被呼延灼带回的宵禁胡商车祸案的卷宗。
崔湜将卷轴按原样放回,皱起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关系:
呼延灼为何要主动接管金吾卫的案子?又为何要匆匆掩藏,视乎走的很匆忙?这件案子会不会就是李隆基殿下所说的宵禁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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