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遇故人(1/11)
“一个有动机的人会随时准备行动,而如何行动则受其对环境感知的影响。然而感知比事实更重要,因为感知影响着人们的实际行为,所谓现实终究是假的,根本就没有现实,只是我们对于现实的理解感知而已。”这句话从一个竹屋中传出,那竹屋虽不大,但也在其中坐落了十几号人。
只是这十几号人的前面,站着一位老者。其面露红润,两鬓斑白,披头散发间却彰显着几分英气。这竹屋的四面由竹林包裹,这竹林高耸入云,绵延而下遁入层层的沙粒之中。沙粒细碎,微风一吹便掀起阵阵扬沙,可这竹子却威风凛凛,没有一丝的波动。越是深入竹林的深处,所种植竹子的沙粒就越发潮湿,从细沙逐渐过渡到松软的泥土当中,又着实泥泞起来,形成一股股小小的水塘,那竹子的倒影在水塘中此起彼伏,期间不时会听见从竹子枝头所落下的滴水之声,犹如置身事外,形成一道道音律。
滴答滴答的几声,有的水滴滴落在了水塘之中,又有的直接滴落在了水塘中的石头上,那石头已经变得参差不齐,滴水穿石的现象在这里并不奇怪。只是那水塘中又有扑通扑通的泉水从水面上冒起,形成阵阵气泡向四周发散,及至到了岸边乒的一声,气泡顿时销声匿迹。却发现,那水塘边立着个石碑,上面写着听水阁。可周围并没有阁,只是水塘一片而已。这么说来,立这座石碑的人,一定希望这里有个阁楼,奈何却无法实现,只能立碑而作,在此寄托自己的愿望。
顺着水塘而下,水塘汇入一道溪水之中,这溪水突破层层竹林,竹林外的景象却是另一片天地。
黄沙漫天,一望无际的戈壁为映衬,还好这景象下有溪水作伴,并不显得那么凄凉。那溪水向前了片刻,就涌入了条湍急的河中。
附近的人都称这条河为白玉河,自古因为这河水中盛产白玉而得名。除了白玉外,还有青玉、青白玉、黄玉、碧玉等36种玉石,当然最为名贵的要属这条河中所产的羊脂白玉。羊脂白玉就是犹如羊脂一样的玉石,带着油脂光泽纯白,在烛光之下的光晕柔和而微微泛黄,如同凝脂一般。其晶莹洁白,细腻滋润而少瑕疵,细腻、光亮、温润来形容此玉都略显不足。多少年来有无数人向往着想要得到这样的玉石,却十有八九难以寻获。
每年到了洪水退去后,就会打破这条河的宁静,无数人会提着锄头、铲子以及各样的工具来到河中,挖掘他们能看见的一切,将河床翻个底朝天,在挖掘的日子当中,天堂与地狱的情景将会在此不断出现,有的人只要挖出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石就可以实现人生逆转,瞬间走向人生的巅峰,而有的人将会如同科举落榜般的失落与羞耻。
很有可能的情况是,和你一同挖玉的人,在挖出了个宝玉之后,顿时就会犹如范进中举那般癫狂,手中抱着宝玉在河中来回四走,嘴里说着挖到了、挖到了就顿时倒落在河中,连同他挖到的那块宝玉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态似乎已经成为挖玉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素质,然而这些人中有这样素质的人却没有几个。
可毕竟挖玉甚是辛苦,有的人就将盗玉变成了另一种谋生的方式。有无数挖玉人在挖到宝玉的第二天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安全也成为这些挖玉人最为关切的。可尽管如此,也难以抵挡住人们这么热切对于宝玉的追求,淘玉热也绵延了数千年而不断。这条白玉河在这里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可它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芸芸众生在它眼里不过是沧海一粟,轮回在这里不停上演。
已至黎明,采玉人早已到了河中急不可耐的提起手中的锄头砸向河中石块中的缝隙,将紧锣密鼓的石头敲的疏松不已,远远就能听见这锄头的敲击声在戈壁滩中来回穿梭,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轻松地将其中的石头一个个拿出,仔细查验这石头能否称之为宝玉。
月亮与太阳同悬空中,相互对望。对望之间,所折射的月光与日光汇集,既不很明亮也不很暗淡,亮中有暗,暗中有亮的照在了正在河边行路的一群人身上,只是这道光束照在走在这人群中最前头的那个人身上时,显得十分罕见。
那人面如惨白,却玉树临风,飘飘自然,披风抖擞,怡然自得。皎洁的月光与耀眼的阳光反衬在他的脸庞显得暗淡不少,眼神中带着刺眼的光亮,星目剑眉,面如冠玉,直鼻菱唇,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这人,都是个美男子,犹如潘安在世。路边有人高歌,唱道:“心玄至美,每行,众人以玉石掷之脚下。”
“心玄大哥,你说我们今天这么早来这收玉,能收到好玉吗?”“笨蛋,有我在还怕收不到好玉吗?”他随即皱了下眉,用手轻轻敲打了下和他说这话的人的额头,随即双手背在背后,昂首挺胸起来,又看了看后面的几个随从,说道:“你什么时候见到过我王心玄没收到过好玉的日子,那是不存在的。我走哪,哪就有好玉。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待会到了河边,可要好好收玉,仔细看了。”语气中略带调侃和轻蔑的语气,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不羁。
这人姓王名心玄,他很少这么直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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