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夜《啸风陵墓》(1/3)
我不止一次,想要分辨梦境的真假,可每一次,都以不同形式的失败告终。
一座拔高的山峰,寒风凌厉,在周边山脉的应酬下,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我与它第一次的接触,便是在梦中。
赤裸的自己,突然被冰风惊醒,被传送到一个漆黑的地方。明亮的洞口外面,是千里冰封的连绵山脉、以及万丈绝壁。刀刮般的呼啸声,仿佛有意地隔绝了与周边的环境,享受着来自底层的朝拜,由下而上。
随后“唰”的一下扑我脸上,便醒了。
再接着,什么都记不起来,直至再次去到那个地方。
一次次的闪回、无情地鞭笞着我的骄傲。
我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既然老头子会给我提出这个考验,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相较于学院里的那些学分,我反倒对作为学员便能执行如此任务,感到异常的兴奋。
如何在醒来之后,将梦中的东西记住、保留、并采取判断、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采取应对措施,是我最为迫切的问题。
“去大法师陵墓里拿件东西,这么简单?”我当时是这样对老头子说的。现在想想,还真是难。
先不说那陵墓的入口有多么要命,光是以何种形式进去,都足以让我头疼。在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即便我知道自己是个法师,但也足够难堪。
更加让我深思的一点,是我如何从做梦的地方,将东西拿到并带回现实?关于这个问题,我真心的想与李敏分享一下。
很搞笑,不是吗?
既然是梦里传送过去的,我就很纳闷。从别人梦中,或潜意识里盗取有用的信息,在魔法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作用于实物,着实是困扰到我了。
有些时候,我的意识告诉身处陵墓的自己,我的肉身还在某个地方活动着。两者之间,似乎同步进行,但却微妙地断开了联系。
很显然,在梦中嗑的药是无法给现实的肉身提供帮助的,别问我为什么。
问,我便告诉你我俩不是一个境界的人。
有难点,最怕的是没有突破口。
渐渐的,我不再往梦与现实的关联深入推进,转而思考如何在这个所谓的梦境中留下记号,以及以何种方式登场。我总不能老光着身子逛鬼城吧,这不礼貌。
啸风陵墓,这个安葬了无数法师的通天塔,一眼朝长廊望进去,仿佛都感觉得到死亡在呼吸那般,深邃而恐怖。
两侧安放的石棺整齐的让人感到害怕,自上而下,与墙面融为一体。每向前推进一步,都有种里面会伸只手,抓住我的衣领。然而再恍惚一会后,发现仅仅就是洞口那里传来的风声。
作为一个法师,我不理解脱离了肉身的精神,该如何处理原本需要形体的问题。这困扰了我很久,在没有搞清楚陵墓的运作方式前,终究是不敢冒险。
任务是在梦里进行的,精神状态的自己需要克服没有肉体帮助下的困难。醒来之后会失去记忆,我会自认为任务还没有开始,正在准备着去执行,甚至连在梦中进行都无法察觉。
从门廊向里面的一百米,差不多就折腾了一个月,使我觉得寸步难行。踌躇不安的情绪,直到我在梦中的伤口,反馈给了身体。
在洞口看风景时,被风刮伤的脸,一摸一样地出现在肉身上,让我明白,既便是在如此迷幻的地方,精神与肉身也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当然,这种意识是在我第二天的梦里出现的,白天并没有察觉,只是以为哪里碰到擦伤而已。
得到此结论后,我也不再多想,抡起右手的袖子,左手以食指点火为笔,在右腕处写下信息,以便告诉白天的自己。简单的记录,连带成片,组成了我日后的魔法纹路。
任务准则,梦中发生的一些要素,毫无保留地进行着烙印。看到“任务开始”后面的一条条杠,白天的我知道自己已经在执行任务,并思考着如何给睡后的自己做准备。
药剂、护符、法器……
睡觉前的穿着,会如实地投影到梦中的场景。背着的背包里,有装好的药水;法袍和法杖,恰似白天那般。
以这样的方式,一边走一边留记号,我终于从顶端的洞口到达了下一层。
直到遇到一个类似于守门员的石像时,意外出现了。就是那个最致命的问题,在梦中受伤的自己,发现到自己喝的药水完全没有效果,法杖还意外地消失了。
醒后对比才发现,梦里喝的药水,背包里一瓶都没少,完完整整地在包里呆着、满满的。法杖在睡觉的时候掉床底下去了,可能就是因为脱离了肉体的触碰,使得在梦里面的消失。
为了验证这个问题,又是几天的时间。
保险起见,用皮带绑住自己的左手与法杖,便成为了我日后的习惯。是的,我是个左撇子。随后也发现,这阿苦洛蔓藤做的皮带,的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