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清泉突袭(1/3)
正在缠斗的二人忽然听到洪钟般猛喝均是一愣,比拼的兵刃还未分开便将目光投向声源处,两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藏蓝身影于他们视野前方一丈处向上提起,下一刻,张清泉便已降临在二人上空,他一脚踩在了位于内侧的虹剑门弟子胸堂,外侧的萍鼎镖局镖师头部则被其右脚后侧带中甩出,两名弟子一个向外一个向内纷纷坠墙而下,跌倒在地,挣扎难起,明显是刚才的一击施加了内劲,二人均受了内伤。“好一招风雨纷飞。”孙云帆在心中回想风涟拳的招式,但他的身形却因缺了牵引,渐渐落后。
院内,拥挤了很多人,虹剑门弟子正在努力抵挡外敌侵入内堂,一个个使出浑身解数施展洛纹剑法,这套剑法刚强不足,但变化繁杂,直刺变斜砍,剑花变荡刃,让对手难以判断,萍鼎镖局因日常的产业工作较多,自然会在武功上逊色对方,但是拿刀的、拿枪的、拿鞭的,靠着镖局内庞杂的武学路数和人数优势依旧在慢慢挤压着虹剑门的战斗空间。可惜的是,因为人数优势,已经有不少人冲入了内堂,惊恐之声不绝于耳。
一合败二人的张清泉继续在沿脊上狂袭,突听得内堂怨喊,他很愤怒,愤怒在于幕后黑手隐秘诡谲,愤怒在于有人在敢在落霞郡大打出手,江湖乱斗虽为平常,但也有一定的规矩,要是直接在城池内蛮干,更像这般在官府眼下祸及妇孺,实属难忍。他们罔顾律法,蔑视朝廷威严,张清泉自然要气,但更令他愤怒的,却是有人敢给恩公高洪凭填事端,那他就只好让闹事者们向这把怒刀道歉了。
一直跟着张清泉腾挪的孙云帆停下了身子,他突然发现院门口一对正在搏命厮杀的虹剑门弟子使用的正是他眼馋的那套洛纹剑法,始终倾心剑法的他,此刻意图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努力偷学个几招。也许,这种武学礼仪,在孙云帆这里从来就不算什么,如果大家都规规矩矩的,那他自然也不敢上门偷武,但是这种混乱场景,对于一个自认从不迂腐的孙云帆来说,得天独厚,“这么多人都在看,反正也没人顾得上我,学吧,能学一点算一点,以前不懂,现在自己也是行家里手,多少能看明白一些门道”,他这般想着,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一时间似乎忘了什么门派纠纷,什么数百人命的大案要案,反倒是蹲在墙上,眼神里慢慢显出了星光。观摩几式后,一声惨叫让他回过神来,那个镖师被一剑捅穿了胸口,缓缓倒下,鲜血四溢,而伤人的虹剑门弟子也被两侧赶来的镖师双刀齐齐插入两肋,瘫软下去,抽刀划空,一道红痕,看见这个场景的孙云帆两眉紧皱,围观的百姓也是惊呼不已,在前排想离开的已然被堵死,后面的还在使劲向头前挤压,虽然嘈杂不止,但孙云帆却感觉自身周遭慢慢安静下来,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这才认真地环顾了院内情况,到处都有倒下的人,有的躺在楼梯上,有的被插在树上,有的一只脚还倒挂在墙边,院内已经有肢体和内脏脱落,归属不明,血液喷洒满堂,腥臭缓缓传来,孙云帆觉得有些恶心,欲欲作呕,想必门外的百姓要是看到这幕,只怕顿时就要化作鸟兽而散。孙云帆呼出一口气,努力镇定了下来,他看了看依旧在墙上和房顶间不断奔驰,直向内堂而去的张清泉,抖擞了双手,让两颗石子落进了手中,不停地甩打出去。
墙脊和屋檐上,有些虹剑弟子为防对方翻越而挺剑作战,凭借飘逸的身法占据了一定优势,但能越上墙的汉子本身就非善予,故依旧打的难解难分。又有两声惊呼传来,不知是第几对缠斗之人被从高阶打下,有一些是被躲在远处的孙云帆飞石击中脚部关节打掉,但更多的是被张清泉一合击退。不多时,张清泉便向着他通往内堂道路上仅存的两人奔去,临近的虹剑门弟子,在缠斗中瞥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但是因为事急,没能辨认出这一身官服,故在张清泉冲到之际,他猛的抽身蹦离镖局之人,一个向后下腰,右手剑便从头上直刺而来,这剑来的很快,但是冲过来的人更快,张清泉眼光一缩,左手持刀鞘向前递出,不偏不倚套中来剑,体内沄上诀陡然运起,内劲顺着剑刃直传持剑男子,男子瞬感手臂发麻,无法控制,想脱剑出手亦是不能,接着,他就被一股大力席卷着身子,向着院外横掷了出去,此时剑从鞘内甩出,陪着他一起撞上了墙外的一颗杨树,闷哼一声,人事不知。
持铁棍的镖师,对刚才的变故一时未能做出反应,等回过神来时,那个煞星已经将身子贴在墙脊上滑行到了他的身下,一脚踢中小腿,他整个身子横着向下砸去,在半空中,他忽的又感背部有人站立,沉着自己向地面拍下,砰的一声,肉身贴合地砖,痛苦不已。张清泉踩着该人身躯,如罗汉般,降临在虹剑门内院中。事后众人分析,他应该是掉下来的人中,最倒霉的一个。
于此同时,五个身影也在张清泉飞降下来之际,从院外另一侧越入。
张清泉挥舞手中刀,向下甩出一个刀锋,看向与他同入之人,洪声说道:“萍镖头,此事疑有人在暗中做局,本官已至,还望叫人住手!”
萍鼎镖局总镖头萍拓海面庞精瘦,眼神如炬,着一身华彩武服,手持一杆长柄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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