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阳谋三信(1/2)
“吾次子何泾与那萍鼎镖局长子萍星笃纷争一事,想必总捕早已了然,我长年照顾我那残疾大儿,致疏于管教,何泾也落得个莽撞脾性,但其实心肠不坏。两派矛盾已久,常有摩擦,这次争执其实也不过是类似纨绔子弟之间的混账行为,只不过是比斗起来何泾吃了亏、受了较重的伤罢了,派中长辈曾为此找到萍家讨要说法,对方却不承认曾下如此重手,只认为是单纯械斗,还反赖小儿体质不好,内伤反噬,只愿赔偿极少部分,后来也就变成了三番五次的口舌之争,门人要我出手,我却是无心此类事端,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下了。”
师徒二人静心听着,只有身遭的虹剑门弟子面露愠色。
何玉泸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劲连日来于家中静养,无法下床,但突有一晚,却于家中离奇被人绑走,只留下书信一封,要我等按令行事。浄平,将书信拿给总捕大人看看。”
叫做浄平的弟子应诺后,从一个地上放着的布包内拿出一封褶皱的信封,看的出来,曾被何玉泸愤怒的攥挤过。
张清泉接过信封,上写何掌门亲启,取出信件,内容很多,他默念开来,孙云帆凑在身边,也是挤眉观瞧:“吾等乃一游散江湖势力,久欲寻一居所落地生根,贵派占据落霞福地人尽皆知,吾等认为宝地当为有能者得之,贵派秘技失传已久,武艺人数均逊于一流,恐难久于江湖,何不吝惜自身将宝地让于吾等,也好避避这刀口舔血的日子,今为增添贵派腾挪助力,特遣人在令公子与萍鼎镖局之人切磋之时,暗使器械,使得令公子门户大开,以致重创难以行动,后吾等扮成帮厨将其带到他处治疗。若何掌门爱子心切,还请带齐门下弟子三日后至罩烟河畔一叙,吾等欲与贵派公正角力,若吾等败之,自做鸡狗消散,并上大礼赔偿,若贵派惜败,也望两日内挪干走净,也落得个痛快。贵派若是不愿赴约,念在何掌门思子心切,吾等自会送上一臂一腿以做怀念,若是何掌门舍小顾大,吾等也自会继续在长年累月间拜访贵派门人之家属,直到何掌门同意为止。掌门亦可在今后年月学习吾等做法报复之,吾等自当接下,万望三思,至此拜礼。”
“何不报官?”孙云帆看罢信后,震惊之下未多做思量顺口说出,何玉泸摇了摇头,轻叹道:“小友阅历尚浅,可能不识其中道理,吾辈江湖中人,哪有因争执便起报官一说,我朝实行朝廷江湖分治已久,别说比斗小事,即便查实的灭门惨案。若为江湖纷争引起,官府可能都草草结案。再者,一个门派能够矗立于江湖,名望往往比武艺更为重要,若是就此报官,官府是否出手尚有疑问,名声算是就此折了,名声折了,也就是一个门派败落的象征了。”
孙云帆听后微微撅了撅嘴,感觉自己问的鲁莽,本是细想可以明白的事情,此举算是落了师父面子,他偷瞄了一眼张清泉的面色,却发现张清泉正透过信件看向远方若有沉思,根本没有在意刚才的谈话。
孙云帆轻声唤道:“师父......”
张清泉思念回转:“何掌门,您继续说吧。”
何玉泸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了口淡茶,继续说道:“虹剑门势微,我这辈的人多年间伤的伤,散的散,只有个别师弟留在门中做些掌事,事发后,我召集他们还有一些精锐弟子商讨琢磨,众人都知道事有蹊跷,随之不妥,但无奈此举却为阳谋,短时间内也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对方时间算计的紧,在泾儿身体即将蒙难面前,大家还是劝我暂且一搏,思前想后,我还是带着几位师弟和大部分弟子磨砺了兵器,二十日,从城北出发,向这罩烟河前进,我最小师弟郑激阳驻守门中。谁知临近三日,就在大道中央遇一乞者,送上书信,该人是个哑巴,也不识字,就是被人指示在这里等待虹剑门经过,信上寥寥数语,内理却十分骇人,我等才知陷于何种境地。”
何玉泸只是停顿了一下,浄平便将另外一封褶皱信件拿给了张清泉,字迹颇为潦草。
“十八日,萍鼎镖局东出落霞公办,于褐雨坡遭伏,涵萍星笃与府兵悉没,官盐失窃,死因颇似洛纹剑法,落霞郡府将知。”
张清泉吐口气道:“所以何掌门分析了局势,已知中计,担心回城间遭受埋伏,进退维谷间,决定先至这罩烟河一探究竟,看这土地情况,想必也是扑了一空,为防不测便到这山林中占据地利,再做打算。”
“总捕大人明断,其实,还有另外一些原因。”何玉泸环顾了下左右,看到几位师弟和众弟子始终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这边,便挥挥手,招呼孙云帆到,“小友,这里还有最后一封信,拿给你师父看吧,还望暂且不要声张,期间道理,想必二位自然知晓。”
“二十四日,萍鼎镖局为报公仇,萍拓海亲率余部猛袭虹剑门,门人家属死伤不计。”
师徒二人看信后大惊,孙云帆忙问道:“此信何来?”
浄平闻言便是怒目,攥剑的手又是一紧,这一是出于对孙云帆的无理难以忍耐,二便是对官府的不信任心理,却不知孙云帆也是侦查多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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