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回应(1/2)
傍晚时两个人一起归家。
餐桌上宋亭文给她夹了菜,纪氏瞧着她忍不住发问,“织锦啊,喝了好些偏方了,怎么这肚子还不见动静?”
宋亭文看她窘迫的样子,连忙给她打圆场,“是我最近在军营比较忙,母亲,有些事情总需要慢慢来的。你催我们也没有用啊。”
“你这孩子,军营的事儿先搁一搁呀,等织锦怀上孩子,我巴不得你天天住在军营。”
宋亭文连忙点头。
吃过晚饭,她把之前的梅子饯用木夹夹出来一些,放在茶炉里煮,宋亭文洗完出来闻到一阵梅子香气,沈织锦半挽着发髻,鬓边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来,眉眼温和娴静。
“快来尝尝我做的梅子茶,可算是独一份儿的,取的是闽粤的果子,每日清晨采摘,我用了九道古法工序到这个时候拿出来煮茶最好。”沈织锦认真地给他斟茶。
宋亭文拿起来闻,好浓的话梅香气,轻啜一口,是甜的,大概是新鲜的橙片,苹果,看这成色大概还有桑葚汁,底茶是乌龙茶叶,后调倒是有话梅的清甜。
“好喝么?”
宋亭文点头,“很好喝。”
“那你猜猜都是些什么材料?”
“新鲜的橙子苹果切片,桑葚捣汁放入乌龙茶叶和话梅,我尝到的是这些。”
沈织锦摇了摇头,“不,还少了两个,是雪梨和陈皮。看你今天有些咳嗽,明环说你一到这个季节就会这样,所以煮了这个。”
宋亭文揭开盖子,果真看到飘浮的雪梨片,在茶壶里浮浮沉沉的,冒着香气和热气,他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他从未想过,所有人都看着他的路,关心他的前程,甚至有些人在等着看他摔得有多狼狈多惨,沈织锦却在问他,路上的石子是否崴了脚,这些年路上的风雪有没有冻着他。
宋亭文站起来抱住她,他很高,沈织锦刚好可以听到他胸腔里的心跳,一下一下,打在她的心上。
“嫣嫣,我爱你。”他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
宋亭文抱起她,走到卧房。
沈织锦紧张地箍住他的脖颈。
宋亭文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鬓边垂落的碎发,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左手抚着她的头发,右手开始解她的外衣,一颗一颗扣子,轻柔地解开,看到她肩颈间凝脂一样的皮肤,又停下来,看她粉色的面颊,他胸腔里的心都快要跳出来,心心念念的人此刻离得这样近。
沈织锦的手指滑到他的耳廓边,睁开眼动情地看着他。
他低头,一旁是衣衫,只留了天花板上一盏微弱的亮,床影缠绵。
第二天宋亭文醒过来,沈织锦睡在他身边,头发跟绸缎一样铺在他的小臂上,她睡熟了。漂亮的不成样子。
宋亭文亲了一下她的眉眼,便起床了。
她半睁着眼睛,“现在便要去么?”
宋亭文看着她,“我也不想去,温香软玉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都是可能的,”他又俯下身,隔着被子抱着她,“再亲一下好不好?”
沈织锦蒙着自己的下半张脸,看着他摇头,眼睛在笑。
宋亭文低头亲她,然后起身,给她掖好被子。
她上午才起来,雪白的小臂上有一块红红的吻痕,昨晚她搂着他时,宋亭文在上面留下的。
她看着发笑,枕头上有几根长头发,宋亭文昨晚还算是克制的。
原来并不是没有情谊,只是一直未曾发觉。
他们也终于像一对夫妻一样,甜甜蜜蜜的。
再次出现变故,是在十一月。
宋元礼的书房里跑进了一只流浪猫,引起了哮喘。
没救过来。
宋亭文赶回来时,宋元礼已经咽了最后一口气了。他一言不发地处理所有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极讨厌他父亲的不公正与偏袒,即便宋亭瑞已经不在人世,宋元礼仍然拿一个死人和他作比较。所以宋亭文极力证明,想让他的父亲肯定他,他拼了命地学习,别人十年学完的东西他不日不夜地学,学成归来了宋元礼内心还是不接纳他。
一句话否定了宋亭文所有受过的苦。
所以,怎么能甘心呢。
纪氏在饭桌上数落他,“那么多人在,你好歹也装个难过的样子让人家看看。”
宋亭文夹了一筷子莴笋放在纪氏碗里,“母亲,你多吃点,我吃饱了。”
沈织锦看着他从饭桌上离开,于是忍不住开口,“母亲,言之一直是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外人说他怎么样都无关,我们作为他的家人才应该一直站在他那边。”
吃过晚饭,她就找不着他了。
明环说书房里也没有亮光。
沈织锦眼睛一亮,慌忙推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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